第五百四十五章我不会走,我一直陪着你元笙一:“季九曦,你敢走,我便敢嫁。”
“你这一次走了,我不会等你,我再不会等你,永远不会。”
“你……”听着她有嫁人的想法,季九曦理智全无。仿佛是现在便有人要来抢夺他的王妃一样,他要疯了。许是已经疯了,没多少理智。他满脸泛着怒气,额头紧绷,脸色通红,呼吸重喘着。他低下头,他发疯似的啃噬着。恨不得把人拆骨入腹。“元笙一!”
他紧扣着她的双手,压迫似的盯着她,道:“我绝不允许你嫁给他人!连着这样的想法,也不许。”
“你既嫁给了我,与我许了约了,同我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了孩子!那你便只能是我的!”
“你敢嫁给谁,我便杀了谁!”
“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身子与心,都只能是我的,都是属于我的。”
“只能是属于我!”
屋外,微风飘浮,花香散漫,虫喧鸟鸣,虽是夜晚,却是生机勃勃、热闹有趣,是夏日时节的独有的节奏与气氛。屋内,是不亚于屋外的生机勃勃,话语刺激与现状的逼迫,已是深深的惊醒了骨子里那份不安,须是一次又一次的深度嵌合,溶于一体的亲密才能稍稍缓解。“笙一……”季九曦爱惜的目光如炬的瞧着她,“你不能再说那般的话!不能!”
“你可以现在怨恨我,不爱我,但依是我的人!你不能想着嫁给别人!”
“我不允许你属于别人,我还等着你慢慢的爱上我。”
季九曦:“你忘记他,与我好好在一起吧!你想留新锦,我陪你。你想去哪里,你告诉我,我都会陪着你的。”
元笙一……这个季九曦的脑袋是被驴给踢傻了吗?在说什么混账话。他是谁?不知道!但自己担保是没那样的什么的人的存在的。若是有,自己还容许他这样胡来吗?季九曦轻触着她破损的嘴角,眼神里浮满心疼,他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了,可实在是太害怕失去她了。仿佛她在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跟人长了鼻子、眼睛、耳朵一样,那是自己的,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可若是某一刻,自己的鼻子、眼睛、耳朵要离开自己而去,成为别人的鼻子、眼睛、耳朵,这如何让人受得住。那是属于自己的,如何不失控呢?“笙一,我们还有扶华,这是旁人比不了的。”
元笙一……这季九曦,又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是在想什么鬼!他怎么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不是忧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昨晚都告诉他了,自己原谅他了,不怨恨他,与他重新开始!他怎么今天又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别人!自己身边,就没什么其他男人,与朱天景,也是许久未见面,更是一清二白,真是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冥想出来的。元笙一攀着他的脖子,一个起身,化为主动趋势。似昨晚一般的温柔,似此前一般的温柔……“笙一!”
妙如梦幻般绝的飘飘然中,他那仅存的绿豆般大小的理智提醒着他,这些事情不一样的人,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不一样。那些亲昵的狂妄的举动,只有那个大胆的元笙一才会,只有她,才会那般痴迷于心里,喜欢自己。这份熟悉感,和昨晚的梦中之境,是一样的人。“笙一……”季九曦抚着她脸颊,“你是不是记得我了?你……是不是记得一些事情了?”
昨日的梦,不是梦!他越来越觉得如此,昨晚事情,醉酒之后的那些亲昵,不是梦,是她真的在身边。她一定是记得某些事情了,一定是如此的。元笙一白了他两眼,道:“我不记得!”
“你一定是记得的!”
季九曦扬唇一笑,亲昵的贴着她脸颊,道:“我知道你是记得的……”“你是喜欢我的,所以你记得我。”
“笙一,多么欢喜,你能想起我……”多么欢喜,你能想起我……这话,像是一滴琼浆玉露一样,润着那焦躁不安的人,使得人变得柔和起来。不知疲倦……待着天已是大亮,筋疲力尽的时候,两人才停止那亲密的眷眷。季九曦:“我唤他们进来,弄些热水来,好好泡一泡!”
“季九曦,不要!”
元笙一立马拒绝。且不管床榻上是怎么样的一片狼藉,光是那浓郁的旖旎之息,便能令人猜想到昨日的疯狂。这是无论如何也是极其不好意思的。便是李妈妈进来,也是极其不好意思的。这是比任何一次都失去理智的放纵!放纵到元笙一觉得根本无法直视昨夜的自己!自己八成是被季九曦给带疯魔了!季九曦扶起她的脑袋瓜子,安抚道:“无碍,提了热水进来,便是让他们出去,只留着我在,你总不用觉得那般不自然!”
“床榻之处的物品,我亲自来换!”
元笙一……这岂不是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笙一,你我是夫妻的!”
季九曦揽着他坐正一些,道:“舒缓一些,你可睡得好一些。”
元笙一展开双手,绕在他腰间,亲昵的靠着他肩膀。“季九曦,你不能走!”
“想什么呢,我不会走的。”
季九曦轻抚着她肩膀,“我不会走,我一直陪着你。”
他琢了她的脸颊一下,声音低沉道:“我也是舍不得走的。”
元笙一……她抬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他。她发现季九曦这个人,出其不意的蹦跶出来的情话,倒是很受用,很蛊惑人心。他这一两年,定然了看了不少的戏折子。元笙一抖了抖睫毛,扬着笑容嘲笑他,“季九曦,你哄人的本事,真是精进了不少。”
“王妃,本王精进的何止是哄人的本事。”
季九曦勾起她的下巴,便是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对于她的浅浅笑意,他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那简直是在摄心勾魂,无法抵挡。“笙一……”季九曦眼神又变得迷离起来,他埋在她脖颈前,幽幽道:“我真是要忍不住。”
可他却必须得忍住,已是折腾了一夜,她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