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争端小女娃一脸无畏的说道:“我想逗九王叔开心。”
朱太后:“……为何要逗九王叔开心?”
小女孩:“九王叔在御花园坐了一上午,我刚过去向九王叔问好,九王叔没理我……”朱太后:“……”联想着刚才和儿说的事情,这件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和儿识趣的说:“公主,随奴婢去外边玩会,皇祖母准备布料和竹片,一会儿便给你扎风筝,好不好?”
小女孩道好。安铃兰摸摸她额头,道:“听和儿姑姑的话,不可胡闹,母妃一会儿便来寻你。”
“是,母妃。”
和儿带着小公主退下后,这内殿的便只剩下朱太后和安铃兰了。殿中温馨温情的气氛瞬间消失,气氛变得紧张而低沉。朱太后脸上再无笑意,她盯着安铃兰,道:“德妃,球球所言何意?”
一个小孩子的话作不得真,可一个小孩子的话,却能反映大人的心思。安铃兰当即跪下,道:“是妾身的错,球球有时候耍着小脾气,哭闹不止,妾身便给她扎风筝,说母妃扎的风筝,能带来快乐,便不会不开心了。”
“球球许是因为在御花园见到了静王殿下,见殿下不开心,所以想着太后是殿下的母妃,提出了扎风筝一事!”朱太后继续问道:“九曦为何不开心?”
“他可有什么心事?”
太后语气虽然平和,可那脸无半点笑意。她,向来是不喜欢宫中有不安分的女子的。安铃兰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太后,这……妾身倒是不知晓的,妾身是想去看皇后娘娘,想皇后娘娘素来喜欢郁金香,妾身便去御花园摘些新鲜的花株。”
“这恰巧见静王殿下坐在小亭台上,便过去问候,静王不知道是有心事还是什么的,未理会妾身,妾身不好打扰,便是带着球球离开了。”
朱太后对安铃兰,说不上喜欢,也没有多讨厌。安铃兰也知道太后生性多疑,此刻的只需要把话题引到静王身上即可,至于静王如何,多言反而会令她生疑。朱太后叠了叠衣袖,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皇后的情况。安铃兰:“娘娘不在皇后殿内,听宫女说去乾正殿了,妾身便是回来了。”
宋佩这时候端了茶水过来,安铃兰忙是接过茶水,吹凉了一些后双手奉上。“太后,请用茶。”
朱太后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后,道:“铃兰啊,你来宫中,也有些时日了。此等小事,不必紧张来报,叫个婢子来传一声便可。你们年轻一辈多聚聚,不必来哀家这老婆子这里,这处冷清,不要扰乱你们的兴致。”
安铃兰忙道:“太后严重了。”
“太后,妾身自知事情少,不该麻烦太后,只是,妾身为宫妃,万事还是得请示太后、皇后,妾身不敢擅自做主。”
说罢,铃兰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子,恭恭敬敬的递上。“太后,妾身的父皇体弱年迈,已是退位给安铃嘉,铃嘉乃妾身嫡亲的兄长,兄长即位新任国君,邀妾身回去观礼,妾身特来请示太后。”
国书册子,盖着安国国玺,是安国新任国君安铃嘉的亲笔字,邀请安铃兰回去观礼。这盖着玉玺的册子假不了,这事情,也是个好事情。朱太后脸上浮出笑意,道:“便是此事,你不早说。”
朱太后起身扶着她双手,她拢住安铃兰的手,道:“起来吧,别跪着了,你兄长即位,这是好事,你挑个日子出发便行。”
“挑好了日子告诉哀家,哀家备着薄礼,也算是一份心意,你到时候便一些携带过去。”
安铃兰:“妾身谢过太后。”
“铃兰啊!”朱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恳诚道:“你是季国的皇妃,德妃是四大妃位,宫妃中位份已不低。”
“你若来日诞下皇子,哀家必保你成为贵妃,待你回去安国,也要告诉你兄长,在永结友邦的事情上,季国是在尽心尽力的。”
安铃兰作揖,“是,太后,妾身明白。”
朱太后点点头,道:“回家心切,别耽误了,你只管回去准备行囊,哀家会派人告知皇后。”
朱太后很是太方,当即给了不少赏赐。安铃兰拜谢后便是退下了。殿内,朱太后椅靠在长椅上,唤了宋佩进来。“宋佩,你说,哀家是否对铃兰戒心过重了?”
宋佩轻手的锤着膝盖儿,回道:“德妃娘娘这时候来,是凑巧了一些,不碍太后多虑的。”
“不过,这国册子是假不得,依着奴婢的愚见,德妃娘娘此次也是碰巧,主要还是顾着娘家的事情来的。”
朱太后:“是啊,她与曦儿的接触,不过是王妃元氏。”
她抬了抬手,“罢了,叫和儿进来,去请曦儿过来!他与照儿,这一两年越发的心和面不合,传说此等谣言,伤情分。”
“太后……”和儿当即跪下,“太后,静王殿下已是来到了殿内,说要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朱太后脸色突变,慵懒之态立马消失,她坐正了,脸色严肃道:“胡闹!”“一堂堂亲王,怎能如此失去分寸!”她话刚落,季九曦便是已到了门口,手中拿着一匕首。他脸色冷俊道,“母后,文筝与幺儿,确非我的血脉。儿子愿与他们滴血认亲以示真相。”
“胡闹!”朱太后示意宋佩取走那匕首。她起身扶着他坐下,她道:“曦儿,母后虽然是不太喜欢如意这孩子,可她待你的心意,母后是知晓的,背叛你的事情,他绝计不会做出。”
季九曦:“太后,如意不会做出,不代表陛下不会。”
“儿子已是忍了一次,绝对不会允许第二次。”
朱太后震惊,“你此话何意?如何又第二次了?”
季九曦:“母后若知道,陛下的新宠爱的南妃娘娘容貌似谁,便是一清二楚。”
朱太后近半月,一直在延禧殿吃斋念佛,教导文筝读书念字,她虽是知道陛下新纳了一个妃子,却未多过问。南妃似静王妃,这本身便是一个是非的事情,殿中服侍的人便也未告诉她。朱太后凌冽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殿中的奴婢,最终点了一个门口立着的粗使宫女进来回答。宫女战战兢兢,慌张不行,用力的磕着头,不出一会儿,额头便是磕破了。朱太后嫌弃道:“没用的东西,哀家是老虎吗?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便可,哀家饶你一条贱命!”粗使宫女抖索道:“奴婢未见过南妃娘娘,只是听说南妃娘娘很漂亮!”朱太后:“蠢东西,再不说实话,哀家割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