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他已经死了!“阿娘明天来看扶华吗!”
“扶华会听阿娘的话!”
“乖,扶华,明天阿娘会来的。”
元笙一亲了亲他额头,“明天阿娘给你带礼物来,好不好!”
一听到礼物,他便开心,咯咯笑着,“阿娘最好了。”
沈二至厢房门口,道:“殿下!”
季九曦:“进来说话。”
沈二有些为难的样子,“是关于幺儿的。”
幺儿的事情,后续是还有需要处理的。元笙一:“季九曦,你去忙吧,不打紧,我在这陪扶华多待会。”
见季九曦有些犹豫,她又道:“我便在这里不走,待你忙完了,再过来,我们一同回府,我等你。”
此刻,还早着呢,元笙一并不打算这么早回去。难得来见扶华一次,更是想多陪陪他。季九曦思索了一会儿,点头:“好,我尽快回来。”
他瞧了一眼扶华,那小家伙,立马眯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扶华……”季九曦弯下腰,捏了捏他脸颊。他哼道:“臭小子,不理阿爹,你要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非得丢你出去。”
扶华睁开眼,哼了声,“你坏蛋……”“臭小子!”
“季九曦……”元笙一拽了拽他衣袖,“别胡闹了,快去忙。”
季九曦:“好……,你等我。”
季九曦亲了亲她额头,温声细语道:“便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便回来。”
扶华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溜溜的瞧着这个男人。待他走时,扶华拽住他的衣袖,似是不情不愿的喊了句阿爹。他的小手,紧抓着季九曦的衣袖,似乎是不舍得他离开一般。季九曦……他顿时,眼睛像是淋了雨一样的,湿湿润润的。在撒娇这件事情,他的儿子,得到了他阿娘的真传,恰到其分,令人不舍。有这样一对会撒娇又可爱的母子,他,真是不愿意离开她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伴他们。亲人的温暖,家的温暖,他体会到了。他在心里道,我终于,也是有人牵挂的,有人顾念的,有人等着回家的人了。……阳春楼的一处包厢,江奈文劈头盖脸的训斥了卢子爽一顿,待是见季九曦来了,他那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对于把蔡如意的一对龙凤胎说成是季照光的孩子这件事情,他是十分生气的。这件事情,是卢子爽与季九曦决定的,事发突然,并未告知他。江奈文还是在其他处听来的这个消息。季九曦径直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摇着扇子,一副要他有事快说的样子。江奈文便是更气了。他忍不住指责道:“九曦,你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意是去了,她的名声,你便不顾及了吗?”
“幺儿和文筝,不管生父是谁,都是如意的孩子。季照光与你本身便是死对头,他如何会善待文筝与幺儿?我这还是姑且不论对如意的名誉的影响了!”
他今日穿的黑色外衣,怒气冲冲之下,这样子,更显得透着气怒。季九曦直言:“恶劣情况下,已是能谋求到最好的结果!”
他脸上无太多的其他神色,仿佛在处理一件和自身并无太大关联的事情。江奈文愕然的看着他,九曦是真的变了。他忍不住发火道:“你果真变得如此薄情了吗?如今是不是除了元笙一,你谁都可以不在乎?她是如意啊!她才几岁,便认识你了,一直陪着你,从未离弃,还替你挡过箭!”
“你怎么能如此不顾惜她?”
“她叛你于他人暗结珠胎是错的,可若不是你独宠着元笙一,她心里愤愤不过,怎么会犯下那样的错!季九曦,你实在是对不起她!”
季九曦不满的梗了他一眼,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字一句道:“江奈文,你够了!”
这件事情拉扯上元笙一,他是十分生气的。“奈文,你别说了!”
卢子爽拉住他,他道:“奈文,这件事情是有隐情的。我们……”“你够了!”
江奈文没耐心的听他解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自嘲一声,呵呵笑道:“如意的死,与我有关!”
“我哪一日不是在懊悔中!我未料到他们会下这般的毒手,知晓时,已经晚了,只能将错就错。”
“可你呢,季九曦,你辜负了如意一次,她去了,你还要辜负她第二次吗?”
江奈文眼眶里闪着泪花,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发泄着心中的怒气。良久,他擦拭了一眼眼睛,他失望的眼神看着卢子爽与季九曦。他道:“你们不该这样对如意的!”
“九曦,这件事情上,你真的太绝情了。”
“奈文!”
卢子爽站了起来,“你误会我们,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奈文冷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一副轻视的样子,道:“你还能讲出其他的花样来吗?”
江奈文对蔡如意是有深深懊悔的,蔡如意的死,他在心里自责了许久。让文筝与幺儿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在他看来,就是在赎罪。如今,罪还没赎完,便要把两个孩子推进深渊,他,实在是气极了。他气得有些疯魔了。等着他不再大声嚷嚷,跺脚发指时,卢子爽解释道:“奈文,你听我们解释。这件事情,事出有因的。我们的人得到消息,文筝与幺儿不是九曦血脉的事情已是走漏风声,对方想此事来制衡九曦,我们这才先下手为强。”
江奈文一听这拙劣的借口,顿时又火大。他跳了起来,道:“你住嘴,卢子爽!这件事情,何人会知道,你休要辩护!”
春日端茶进来,听此争吵,便道:“江公子,此消息是我截获的,是真实的!殿下这般做,才能给文筝与幺儿更大的保障。”
江奈文:“胡扯!如意已经去了,老嬷嬷、丽珠守陵着,谁还知道?”
卢子爽:“孩子的生父!”
江奈文一震……他表情惊愕,他张了张口,看了一眼季九曦,又看向卢子爽,他最终抓起桌子的茶杯,摔得粉碎。他咆哮道:“那个男人是谁?我去砍了他!”
季九曦平平静静的答道:“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