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静王府的小丫鬟童怜儿当即请着朱纯儿入来自己的屋舍,好茶好水的奉上,为着前一刻的直白不好的语言寻了好些理由开脱。朱纯儿并非露出责怪的意思,反而是继续哭诉自己的难处,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这悲惨的遭遇,令人听了十分动容。童怜儿的侍女都忍不住抱怨道,“那元氏,竟然是这样的心中狭隘、善于妒忌之人。”
朱纯儿抹了抹泪珠,道:“王妃也是爱慕王爷,想要独宠,也无可厚非,只是,一日三餐、一年三百多夜,王妃从不允许妾室们侍奉王爷,便是服侍更衣不行。”
“王爷敬重王妃,更是敬重她背后的元家,对她,有时心有不悦,也不会表露出来。”
“王爷有宿在西园,王妃便会过去西园就侍奉,若是王爷拒绝见她,她便会告诉侍卫、婆子,让妾室们也不得进去侍奉。”
童怜儿紧握着水杯,眼里露出怒气。她啪的放下茶杯,道:“元氏真是太可恶了,作为王妃,竟然如此善妒。”
“你放心,庶妃,我既是知道了这不公平的事情,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童怜儿的怒气,显然不是单单的同情朱纯儿这般简单。朱纯儿心想,这童怜儿只怕是与元笙一有什么过节,不然单单听了别人的故事,如此恼怒,可是不应该的。她便试探性的问道,“侧妃娘娘,王妃元氏,是否是冲撞过侧妃娘娘?她性子急,有时候说话是不管不顾的。”
童怜儿:“我与她,倒也算是有些过节。不过,你放心,你这个忙,我肯定帮。”
朱纯儿讨好的问道,“侧妃娘娘可有什么计划?我如今在府中没什么地位,倒是银子不缺,娘家给了不少嫁妆,若是需要的话,我愿意倾囊相报。”
“你倒是不用如此客气,此事,非你一人之事,你我共同商议。”
朱纯儿见到她如此坚定,便更加肯定她与元氏是有梁子存在的。朱纯儿原本是想来拉拢章王妃的,这会儿拉到了章王妃的妹妹怜侧妃,这是意外之喜。为表示自己的心意,朱纯儿把最喜欢的一串粉珍珠坠子相赠送。两个人就着如何对付元笙一,进行着讨论策划,大致定下方案后,朱纯儿便是离开了章王府。朱纯儿觉得此刻心里无比的畅快,这原本还愁着章王妃是否能助自己呢,这下好了,她的妹妹童怜儿,似乎是对自己更加急切的想要元笙一死。心情愉悦的朱纯儿在大街上由着,不由的便是到了揽月楼门口,酒肉飘香、人声鼎沸,她便是要了二楼的临栏的好位置,准备畅饮一番。如今新锦中,居住的王府,便只有燕王府、章王府。燕王妃一向是与元氏交好,朱纯儿只好去章王府试试,如今,大功告成,心中十分开心,她闻着酒杯中的酒水,都觉得格外香润。朱纯儿饮了几杯后,看向楼下的舞台/央子,舞女们正在跳着妙曼的舞姿。“真是个好时节。”
朱纯儿靠在栏杆上,享受着歌舞曲子。她眼神,不由的看向了靠近央/台子处的那桌子,那处,是元笙一常待的地方。那处,今日坐了两个丫鬟,和一个侍从。这侍从,看着有些眼熟。朱纯儿醒了醒酒,定晴一看,这不是就是莫一吗!莫一在这,那另外两个,该不会就是元笙一和她的贴身婢子小竹吧。朱纯儿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就是元笙一和小竹。她轻蔑的哼了声,道:这元笙一,性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静王不在,她倒是一个人在这潇洒了。点的膳食,终于是制作完成了,小二把三个食盒奉上。元笙一清点了食物,确定无误便是领着小竹和莫一离开了揽月楼。朱纯儿:元笙一这是去哪里?若是她自己想吃,命人出去采购就行,她不必自己出来。她这是给谁送膳食呢,还特意换上了丫鬟的装扮。若是去校武场见王爷,那她必然是盛装打扮而去。“这元笙一,莫非,又是勾搭了谁?”
朱纯儿正想要跟上去时,想起了童怜儿的眼神,想道:童怜儿急切的想除去元氏,只怕是因为情/爱之事,这元氏,莫非是勾搭章王?不对,章王、燕王如今都在番郡呢,她不可能提着饭菜去番郡。莫非,是童怜儿养了小情人,而这小情人,又和元笙一有瓜葛?所以童怜儿这般憎恨她?想到这,朱纯儿便是返回位置上坐着,晃着酒杯,悠哉的饮酒,如今有了童怜儿对付元笙一,不必事事自己出手,这童怜儿会看住她的,这……自然是需要饮酒庆祝了……校武场。季九曦刚清点完队伍,准备返回官邸寝殿休息时,侍卫来报,说是静王妃的奴婢来送膳食了。侍卫:“王爷,是否需要传唤进来?”
沈二:“是否盘问清楚了?真是静王府的人?”
王爷今日会回府中用膳,阿樱是知晓的,必然不可能派人来送膳食。至于王妃,更是不可能的,王妃若是来了,李妈妈等人必然会一同前来,不会是两个年轻的奴婢。侍从:“说是静王府的人,提着膳食,两个年轻的女子,一男子,询问是否有王府令牌,说是无的。”
李三:“王爷,可能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不必理会。”
“王爷若是不放心,臣去瞧一眼。”
季九曦:“本王去吧。”
“王爷!”李三拦住他,“王爷有伤在身,万望注意休养,臣去便可以了。”
沈二也道:“王爷,许又是什么人做的事情呢,王爷不可亲自去,这校武场的旁周,树林茂密。”
树林茂密,指不定便是有埋伏在呢。这话,沈二未说出口,在场的人便是都明白。沈二护着季九曦回了大理寺的官邸处休息,李三则是一探究竟。瞧见门口的一身丫鬟装的元笙一时,李三恨不得拿剑刺死自己。王妃这般装扮来了,只怕又少不了折腾,让王妃久等了,殿下怕又不是责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