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我与朱家恩断义绝小竹细看向地上的果核,果核旁边,有马蹄印子。马蹄印子大小不一,显然不是同一匹马。“十一娘……”“十一娘……”小竹一边叫嚷着,一边四处寻找,看到草丛中一动不动的元十一娘时,小竹尖叫出声。声音尖细而惨烈,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腾扑腾的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这尖叫声,因的策马奔腾的朱天景紧急的勒马。那声音,是小竹的,他听出来的。他慌慌张张的从马背上下来,脸色苍白,他害怕的走向那哭泣之声。他惊道莫非自己还是来晚了?数月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地方,以这样的方式,朱天景直接的呕了一口血。“十一娘……”他双手颤抖得抚着那沉睡的人,“十一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莫一返回来,见此一幕,心中一阵抽痛。那个沉默不爱笑的王妃,亦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做抵抗。元家的人,都是宁死不屈。元老将军,临终时,大抵也是如此吧。莫一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行礼。三月初五。延禧殿。戊时一刻!朱太后正在用午膳时,朱天景提着一柄剑,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那剑,直直插在那红檀香木上。宫婢大惊,不知所措。和儿立马护着太后,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言道:“四公子,这是延禧殿!”朱天景:“我知道这是哪里!”他如此怒状,朱太后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她挥手屏退着殿内的婢子,连着和儿也出去了。朱太后一脸不知情的问道:“天景在北安,如何回来了?”
朱天景:“姑姑,事已至此,您还要装聋作哑吗?”
“你为何不肯放过元家,为何不放过她!”朱太后脸色威严,敲了敲桌子。她喝道:“天景,你在和谁说话?朱家的教养,便是让你如此指摘长辈的吗?”
“长辈?”
朱天景呵笑一声,“您是长辈?您还是天景的姑姑吗?那个仁慈的人?”
“您如今是太后,只是太后,心狠手辣的太后,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太后!”“放肆!”朱太后怒扫他一个耳光,指责道:“你这不成器的样子,对得起朱国公二字吗?你的朱家最正宗嫡子,却是什么行径!”“心思不在仕途上,反而为了一个有夫之妇的发狂,朱家,会败在你的手上!”朱天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他一脸怒气,道:“太后,您是承认了?是您杀了元老将军,杀了元十一娘!”朱太后反驳道:“胡扯!我从未做过那些事情!”“从未?”
朱天景指着屋外的门,嘶声道:“你若是未做过,便让宋佩出来。”
“太后,旁人不知道,我们朱氏之人,还不清楚宋佩的底细吗?”
宋佩,是朱氏一族暗影的领队人,原名暗佩。暗佩,有一双胎的姐姐,为宋佩。宋佩是一直跟随在朱丽华的身边。后,朱氏丽华成为皇后,宋佩生了病,暗佩便卸任了在暗影的暗影长身份,以宋佩身份留在宫中。宋佩、暗佩容颜一致。朱太后脸色一变,怒斥道:“天景,你不学无术,便是罢了,若是口无遮拦,姑姑可不会宽宥你。”
朱天景无所畏惧的甩了甩手,道:“太后,我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不管朱府的事情,是我不想管。”
“太乱了,我不想混进去,可这不代表,我不清楚那些事情。”
“太后,您已经位高权重了,您为什么还要如此,元氏一族,忠心耿耿,从未生二心。”
“元十一娘,只是个女子,你为何就不肯放过她呢?她受得苦难,还不够多吗?”
“当年,您为了控制元家,以赐婚二字,把元十一娘困在新锦,如今,想用她挑起矛盾,又害了她,您的心,真是那琉璃瓦做的,冰冷无情!”“天景!”朱太后怒摔了了一个杯子,呵斥道,“瞧瞧你现在发疯的样子,便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朱由妍听闻弟弟朱天景提了剑闯入延禧殿,忙是急急忙忙的赶来。延禧殿的膳桌,一地碎片,一片狼藉。朱由妍拉着朱天景,“天景,发什么疯了,跪下请罪!”朱天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失望道:“阿姐,你在宫里,也变得冷血无情了吗?阿姐!”“天景!”朱由妍揽着他的双手,“无论什么事情,你也不能如此胡来,你这是大不敬之罪,此罪,可至死的。”
朱天景一把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呵呵笑道:“阿姐最是良善,同阿娘一。可如今,在宫中待久了,也如此冷血。”
“朱由校!”朱太后怒道:“由妍是你阿姐,更是国母,你心中,可还有尊卑礼节之分。”
朱天景:“如此毫无人性的尊卑,如此恶毒暗脏的一切,不要也罢。”
“混账!”朱由妍用力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强迫他跪下请罪。她道:“姑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朱家,你整日无所事事,不知家族艰难。”
“为维持朱家一门的荣耀,姑姑牺牲颇多,你是朱家嫡子,跟着胡闹什么!”“阿姐果然是很有皇后的风范了。”
朱天景摘下脖颈子的玉坠子,那朱家的传家玉坠子。他握着玉镯坠子,用力的摔在地上。他道:“阿姐,我今日,从与朱家脱离关系!”“朱家的门槛,我高攀不起!你们且好好维持着家族的荣耀!”“我今日与朱家,恩断义绝!”朱天景由扭头就走了,义无反顾的离开。朱由妍:“你……你……”混账!朱由妍一时气血上涌,身体不适,小/腹/坠痛。朱太后一见这一幕,惊道:“由妍!”“快传太医……太医……”“姑姑……”朱由妍攀爬着她的衣袖,道:“姑姑,不要生天景的气……他……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姑姑……你原谅他……阿娘去得早……他……自由惯了……”时至此刻,她还是在乎着天景。朱太后:“你啊……糊涂,由妍,他这性子,难当大任!”婢子们前来搀扶,朱由妍仍旧是担心着,道:“姑姑……朱家还有许多男儿,由妍,却只有他一个弟弟……”朱太后:“好,不罚他!快顾着身子。”
“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