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说放就放。沈律言窝在沙发里,也不说话,静静的靠着枕头,精致而又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有些脆弱,他退出了游戏,已经不想勉强再继续参与下去。他状态不好,很不对劲。心窝还是一阵阵的闷痛,前仆后继的。想一想,其实他也还很年轻啊,比起那个莽撞的愣头青大学生,也没大几岁。江稚喜欢那个人什么呢?年轻?嘴巴甜?会来事儿?嘴巴甜能当饭吃吗?说不定还要吃软饭。沈律言想着想着就想的很远,他的脑子里甚至冒出许多幼稚的念头,比如大学生谈恋爱,学校会不会管?算不算早恋?勾引有夫之妇,又要怎么算?是不是该被处分了。哦,对。他都忘记了,他和江稚已经是离婚了的陌路人。“你怎么了?”
江岁宁眼神担忧看着他问。沈律言回过神,“没事。”
江岁宁看他面前纹丝未动的水杯,端了起来,“你刚喝了好多酒,喝点水缓一下吧?”
沈律言接过水杯,抿了两口温水,接着就又不说话了。江岁宁看他咽下杯子里的水才放下了心,沈律言忽然间出声,“我的手机呢?”
刚才还在茶几上,这点被桌上杂乱的牌给盖住。周既把他的手机递给他。沈律言自虐般又一次打开了朋友圈,发现江稚更新了她的朋友圈,新发了一条动态,照片似乎是在商店里拍的,配字也很简短:【给他买的AJ。】沈律言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快断了,他忍不住勾起唇角直冷笑,很符合他对傻逼男大学生的刻板印象。喜欢AJ,贪慕虚荣。连双不算太好的鞋子都买不起,这不是吃软饭是什么?沈律言觉得这个男生一定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却喜欢上了一个处处都不如他的人。沈律言快要控制不住胸腔里的暴戾,男人双眸赤红,一根根血线,万分明显。他的喉咙几乎酸的不能开口,眼眶也是酸的。这种酸涩,像是眨了眨眼都会掉下眼泪来。沈律言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周既,认真地问:“你有我们之前那个校长的联系方式吗?”
周既下意识问:“怎么了?”
沈律言淡淡道:“没什么。”
他又冷静了下来,刚才确实很想用一些手段给这个人难堪。他和一个没什么用的男孩计较做什么。这两个人真的能长久吗?他不相信。沈律言的脑袋有点晕,可能是刚才那点酒喝的,他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是清冷的淡色,“我先回去了。”
本来这个局也快散了。时间不早,已经是深夜。江岁宁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她说:“你能先送我回去吗?我有点害怕。”
周既顺势帮腔:“是啊,你让你的司机送送岁宁,这么晚了不安全。”
比如江稚,周既当然更希望沈律言能和江岁宁和好。别的不说,当初大家都是一起上下学的关系,情感深厚,而且岁宁的性格一直都讨人喜欢。江稚太沉默了。他不是很喜欢。沈律言无所谓了。本来也没什么。江稚已有新欢,他凭什么要当个求而不得的怨夫?还要特意和初恋前任保持距离。她既然不在乎,那么他也不在乎。“走吧,我让司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