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医院做检查的日期时间,还真的没有做错,孕检的单子可以造假,让他发现检查的时间对不上还是会露馅。这样才算滴水不漏。“舅舅,他会信的。”
江稚觉得自己把话已经说成了那样,沈律言没有道理不信。她看得出来他那天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她已经奔赴下一程,他不会停滞不前。往前走,其实很好。如果当年,她也能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傅景初不知道她对沈律言说了什么,也没有打算逼问,他嗯了嗯,“如果有麻烦,就及时来找我,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还有,也不要太信任林嘉然,哪怕他是你的男朋友,玩玩就可以了。”
江稚哭笑不得,但在舅舅面前还是乖乖点了头:“好的。”
傅景初第二天通过家政公司找的正规保姆就上岗任职了,林嘉然下了班回去发现家里又多了个保姆,还有点小小的不高兴。这个家明明只需要他一个打杂干活的。但是林嘉然也没什么,他自己都是死乞白赖才住进来的,没有资格挑挑拣拣。只不过他似乎一下子更加有危机感了,和保姆卷了起来。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说平静也不平静,盛西周一声不吭也从北城跟了过来,他好像成为了她身后的一道影子,形影不离,跟在她身后。却也默契的没有去她面前打扰她。林嘉然有几次下班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次他被几个彪形大汉堵住了去路,扔进了一个墙角里,提着衣领被人砸到了墙上。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些人,这些面孔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一个气势凛凛的男人漫不经心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把他心里看得发毛。看什么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男人喜欢他。当然,林嘉然也不是没有被死基佬追过,长他这样,男女通吃也很正常,已经成为了他的困扰,大帅比,太帅了也不全是好处。盛西周盯着这个少年,这张脸确实不错。有几分姿色。一双眼睛,和某个人倒是也有几分相似。盛西周冷笑了声,心头烈烈烧着,一时竟然也明白了江稚为什么会和这么个还没毕业的小男生在一起。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踩着皮鞋慢慢走到少年面前。少年被保镖桎梏着手脚,动弹不得。盛西周抬手,匕首的利刃拍了拍他的脸,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划破他的脸。一向文明的林嘉然都忍不住卧槽了一声,他现在还要靠脸吃饭。盛西周将匕首的尖刃漫不经心从他的侧脸划到他的脖颈,稍稍用力就能捅穿他的脖颈,但是他忍住了。他收起了匕首,也没说话。转身离开之后,林嘉然被保镖给打了一顿。这些人打他还知道避着他的脸,后背被狠狠贯到了墙壁上,他疼的倒吸了口冷气,感觉这些人下手拳拳到肉。林嘉然莫名挨了顿揍,回家之后也不好意思让江稚知道,龇牙咧嘴躲在房间里上药,磨磨蹭蹭很久才出房间。所以过了好几天江稚也没发现林嘉然挨了揍。冬天过去就到了春天。这个春天,对江稚来说是难得轻松的一个春天。没什么急迫的工作,没有压抑的环境,没有总是叫她伤心难过的事情。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失去了一个很爱的人,得到了一个很平静的生活。肚子里的孩子在健康的成长,她以为自己的生活能一直这么平静。沈律言却又来了南城。原本江稚还不知道这件事,林嘉然这天闷闷不乐进了屋子里,换好鞋子,纠结了很久还是告诉了她:“我今天下班回来的时候,在巷口看见他的车了。”
很贵的一辆车。连车牌号都不普通。“他好像又要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