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芊芊仔细看了一小会,这才借着掏锦囊的空隙,把早前准备好的玉佩从空间转移到手上。 一块白玉平安扣,还有一块翡翠玉环摆在柜面上。 这些都是她之前从玉器店里成批成批收进来的,里面倒是有很多龙凤玉佩,可在这个朝代,金芊芊就算是再喜欢,也都只能选择压箱底。 “好做工。”
一道声音从金芊芊身后传了过来,金芊芊转头这才发现一个翩翩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能否给在下看看?”
金芊芊,“请便。”
对方小心的把平安扣捧在手心,“这虽然只是简单的样式,可是怎么做到一点雕刻的痕迹都没有的?”
他又把那玉环也同样放在手里,“居然两个都没有一点瑕疵。”
金芊芊,“……”我能告诉你都是机器打磨再抛光了吗?显然是不能的。 “不知制作这平安扣的师傅是哪位?”
感叹完以后,对方就热切的看金芊芊。 金芊芊茫然的摇摇头,“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哪知道是谁做的。 这位公子,这玉有问题吗?”
“再下姓陈,是这家店的少东家,”陈少东家赶紧解释道,“我只是见你这玉做工精良,想知道是哪一派师傅雕琢出来的,也好上门请教一二。”
金芊芊很肯定的答道,“这个不知道,都说了是祖上传来,说不定这工匠都已经不在了。”
“那不知这位太太愿不愿意割爱?”
金芊芊,“……” 陈少东家以为金芊芊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金芊芊,“抱歉,这是祖传之物,恕不转让。”
陈少东家遗憾的把东西小心地放在柜台上,双眼却还是不舍得移开。 金芊芊也不管他,直接冲着已经停下来的妇人说道,“能帮我打两个流苏吗?”
那妇人从旁边取出一本画册,“请先选款式。”
金芊芊皱眉看了良久,都没能找到一个合乎心意的。 “要是这位太太信得过,这两块玉佩就由在下来帮你编结打流苏。”
陈少东家也觉得这画册上的款式都配不上,就开口自动请缨。 金芊芊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会?”
陈少东家捂着嘴巴轻咳两声,“只不过还请做完以后帮忙保密,别说是我做的。”
金芊芊,“……”不会是丑到不敢承认吧? 不过看到他那双期盼的双眼,金芊芊还是点了点头。 “少爷,东家不是说了不让你摸这些吗?”
那妇人抬头看着那少东家说到,“少爷,还是别让我难做。”
“放心吧!我爹今天到港口去收货了,再说你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陈少东家走进去把那妇人赶到一旁,自己在那里开始挑线忙碌了起来。 金芊芊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把手运用的这么灵巧,只见他穿来复去,手中的彩线就像被赋予的生命,很快就成型了大半。 白色的平安时扣上一道蓝色的流苏,显得更加洁白无瑕。 碧绿色的玉环,红黑交叉的环 扣,突显出一股独特的高贵。 金芊芊接过来放在手上,嘴角的两个小米窝乐的更加的深邃。 “多少银两?”
陈少东家摆了摆手,“不用,只是出去别说是我编的就行了。”
金芊芊把玉佩小心的收在锦囊里,放了二两碎银在桌子上,“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这银子你收着。”
“这多了,如果你真的要给,十个铜板就可。”
金芊芊哪能听对方的话,拖着刘小花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 金芊芊双眼瞪大,“乐家?”
古乐家正帮东家扛着一箱货品进店,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顺着声音看过去,肩膀上的货物差点掉了下来,还好反应够快,很快稳住了货,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货可比他的命贵多了,要是搞砸了,那他的未来也基本完了。 “乐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大哥呢?”
“七婶婶?”
古乐家有些不敢相信,他轻轻的把木箱子放在地上,使劲的搓揉着自己的双眼。 看着跟自己同年的小伙,金芊芊却觉得对方的眼里满是沧桑。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家里都快急疯了,你娘为了你和你大哥,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给家里捎封信。”
金芊芊说到这里才抿着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这往哪里捎信?他们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七婶婶,是不是家里都过来了?”
古乐家心里满是希望,天知道这么多天,他得多想家里人。 陈少东家,“你们认识?”
金芊芊,“这是我家侄子,只是不知道怎么跑到你们这里来了?”
陈少东家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着,“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要不你们到后院去吧。”
对于这个父亲带回来的伙计,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对方还有家人。 等到了后院,古乐家满脸激动的看着金芊芊,“七婶,你还没告诉我,我爹娘他们是不是都过来了?”
金芊芊摇了摇头,把从跟他们分离以后发生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遍,“那你们呢?你大哥是不是也在这里?”
古乐家,“我哥没跟我在一起,才一进城,我们就走散了……” 原来被难民推着进城,古乐家顺着人流跟着大家跑,刚开始还能紧紧跟着自家大哥,还有二叔他们一家子。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跑着跑着居然跑散了。 当时的他既着急又紧张,只能在城里乱窜,后来又看到满街的官兵,他只能随便找条路就跑,谁知跑着跑着把自己给跑丢了,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他从没碰过这种情况,心里害怕,只能躲躲藏藏的随便找一个方向走。 刚开始的时候也还好,随便找点吃的都能应付过去,可随着越走越偏,能找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他就饿晕在了路旁。 当时正好到北方进货的陈老板路过,给了点吃的,喝的,算是救了他的小命。 古乐家知道自己一个人走下去早晚会没个活路,再加上身上没有户籍,他只能跪求陈老板,只要肯给口吃的,就愿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