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莽忽然带了很多人离开海城市,是你的吩咐吗?”
“嗯。”
赵刚看到薛沁雪的脸上闪过困倦,下意识放轻了声音。“赵刚,你在东福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柳月玫只觉得赵刚声音十分轻柔,心下一顿,连忙询问。“没什么,我还有事,先挂了!”
赵刚挂断电话,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垂眸看着地面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街道。脸上的神情逐渐冰冷,一句没头没尾话的话,从他嘴里吐出。“又是一直别人监视的感觉!”
话尾的余音冰冷至极。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冰冷骇人。——晚上6点多。一排豪车浩浩荡荡的停在了华悦酒店的门口。领头的车上下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健壮男人。表情十分不耐烦。随着他的下车。后面的十辆豪车也陆陆续续下来身形健壮的大汉。“诸位抱歉,我们华悦酒店门口不能随意停车!”
徐盛见了,连忙出来迎上前。态度诚恳,语气则不卑不亢!“等下!”
花莽以为赵刚在东福市出事了。对东福市的人更没有一个好脸色,冷哼一声。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经理?”
守在酒店门口的两个保安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赶紧上前询问。两人见到徐盛微微点头后。一个保安拿出手机就要叫人。“等下!”
下一秒,徐盛抬手拦住了保安的动作。“经理?怎么了?”
那保安一脸疑惑。殊不知。徐盛不让他打电话,是因为听到了花莽的对话。“赵爷,我到了您居住的酒店楼下了!”
电话接通后。徐盛就看到花莽一改刚才的嚣张和张狂。态度恭敬的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而话里的赵爷更是耳熟。“您是赵刚的朋友?”
徐盛等花莽挂断电话后,才开口询问。“朋友?不!我不配,我是赵爷的手下!”
花莽听到朋友二字,面色微变,连忙说了他的身份。“好吧,那就等赵先生下来再说吧!”
徐盛经过范建宁的后果,尤其是他也耳闻了咖啡厅郑则功的事。现在对赵刚其人,是用比对待老板还要尊敬的态度。毕竟,得罪老板,最多就是没了工作。可得罪了赵刚,可能连命也没了。“识时务!”
花莽也看出来了,赞赏的笑了笑。赵刚下来的很快,身后跟着薛沁雪等人。“赵爷,夫人!”
花莽连忙上前,鞠躬行礼。身后,是一群壮汉随着花莽一同行礼呼喊的声音。“赵爷,夫人!”
数人大声呼喊的声音如雷鸣一般,响彻云霄。引得居住华悦酒店的住户纷纷靠近窗户观望。“很好。”
赵刚看花莽已经到了,点点头。“赵爷,只要您一声令下,别说赶过来,就是让我花莽豁出这条命,我也绝无二话!”
花莽面色坚定。“绝无二话!”
花莽身后的手下再次应和。“行了,辛苦你们了!你让把兄弟安排好,然后上来找我!”
赵刚众人风尘仆仆,知道他们也累了。就让花莽安排众人吃饭休息了。“我来,我来!”
就在花莽考虑的时候。收到消息的陈默赶到了,他赶紧出声,还要上前和花莽拥抱一下。“滚!我当你兄弟,你竟然没有照顾好赵爷!”
花莽可不吃这套。尤其赵刚是在陈默地盘,给他打的电话。“哎!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陈默一脸苦笑,却又不好在大庭广之中叙说。就可怜兮兮的看向赵刚。“把人安排好,上来!”
陈默虽然长得也算周正,但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着实有些恶心。赵刚也不想再看,撂下一句话后,就上去了。“得嘞!”
陈默顿时喜笑颜开,赶紧叫人来。来得是他的得令手下六子。“老大,有什么吩咐?”
六子刚开车靠近就看到了一种气势不凡的大汉。看到陈默后,连忙上前询问。“他们是花莽的手下,好好安排!”
陈默说了一句后,就快步进了酒店,上去了。“你好,我叫六子,我们老大是你老大朋友!”
六子面对高出他一个头的大汉,丝毫不惧。大大方方上前说出自己的身份。“你好,我叫韩立,那就先谢谢你们老大的招待了!”
韩立跟随花莽许久,知道陈默是花莽过命的兄弟,更知道双方身份旗鼓相当。所以态度十分谦和。双方小弟聊天的气氛十分融洽。但顶层的豪华包间里。自花莽从诸葛老头嘴里,知道赵刚在东福市的一切后。面色大怒,浑身散发着要杀人气势。但看到赵刚和薛沁雪后,又硬生生抑制住了。只是冷笑一声,语气嘲讽。“这些大家世族就是这个德行!”
“还真把自己当做天王老子了!”
“赵爷,您放心,我和弟兄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范家!”
说到这里。深知范家地位的花莽脸上已经存了死志。“没那么严重!”
此刻,赵刚反而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陈默,现在范家有没有什么消息?”
陈默一听赵刚询问,坐直身体,十分严肃的回答。“从范老夫人回去到现在,只收到她贴身管家被赶出了东福市!”
“没收到范家人有其他动作的消息!”
赵刚一听,眼皮微垂,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清脆的敲击声却如同雷鸣敲击在场人的心里。花莽和陈默脸上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良久后,赵刚才再次说话。“陈默,一会儿再去查!”
“是!”
——华悦酒店在东福市那么出名,不单单是因为年代久远。更因为它优越的地理位置。从而但凡有什么人入住,也会被各家安排的眼线上报上去。更别提花莽庞大的声势。只是瞬间。海城市地下之王花莽带人来到东福市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而范家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此时。范建业的别墅里。因为范建业赶走服侍老夫人多年女管家一事。在范家能说上话的人都来到了这里。他们齐聚一堂,只因觉得范建业做事太过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