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向外发布了喜讯，可就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娱乐记者，他说现在的蒋氏掌门人，是踩着亲兄弟的性命上位的。而且蒋氏的掌门人在害死兄嫂之后，还想要把兄嫂唯一的女儿蒋多情卖给W城的那个变态大佬，章九爷。这个事情一出，顾氏和久生合作的事，就没什么人关心了。”

说到这里，苏宇川忍不住发出一声贱笑：“顾总，我听说顾执行总裁因此气得砸碎了整整一套杯子。”

顾暮初睨苏宇川：“你很高兴？”

“呃……”苏宇川急忙低头，藏住幸灾乐祸，“那个，其实本来娱乐记者爆出的蒋家丑事，大众是将信将疑的，并且蒋氏飞快地发布了澄清申明，并且说会对造谣者追究法律责任。谁知道蒋氏的硬气惹恼了那个爆料的娱记，那个记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甩出了几张蒋多情被章九爷那个啥的照片。这下子，蒋家卖女的事，再也洗不掉了。直到今天，这个事情还挂在A市热搜榜的前三，蒋氏传媒因此被骂得狗血淋头，蒋氏的股票更是遭遇了滑铁卢般地狂跌。”

说着，苏宇川又抑制不住，发出了了声声贱笑。和苏宇川一比，顾暮初的反应几乎可以算是平静到了极点。“顾总，您难道没有一点点惊讶吗？”

“没有。”

事情本来就是他在离开A市前安排人做得，目的是让蒋氏狠狠吃一次苦头，免得他们总想着趁火打劫。老板的平静，顿时让苏宇川觉得很不是滋味。“蒋氏名声急转直下，必定会牵连新城度假村的开发案，这一回顾景青又摔碎了多少套杯具？”

“嚯嚯嚯……”他就知道，老板肯定也是见不得顾景青好的。“顾总英明，顾执行总裁是哭得很惨，但最惨的人，是江家。”

“江家？”

顾暮初微微皱眉，“江天赐和蒋多情没有离婚，蒋家出事，江家多少要受点牵连，但不至于很惨吧？”

“不不不，江家很惨。”

苏宇川眉目飞扬，他终于成功地让老板露出了惊讶。“怎么回事？”

兴奋的苏宇川不客气地坐到顾暮初的身边，绘声绘色地说：“顾总，您是不知道，那蒋家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他们不止卖了蒋小姐一次，还卖了她第二次。”

“卖？”

苏宇川的话，让顾慕楚的眉毛锁得更紧了，“苏特助，你是说，江家和蒋家的联姻，背后存在交易？”

“对，天大的交易。”

“……”江天赐和蒋多情的事，他知道一点。当初江家一心想给江天赐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可江天赐先天不足，不知道能活到几岁，所以那些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舍不得把女儿嫁过去守寡。是蒋多情主动找到江笑涵，说自己受不了了，想要离开蒋家，江笑涵心疼她，帮她和江天赐牵了红线。他一直认为，江天赐和蒋多情的婚姻，男女双方虽然没有多少感情，但也不至于勾连着巨大的利益。“蒋家向江家要了什么？”

“一山重工。”

顾暮初眼神一变：“你确定？”

苏宇川没有回答，他拿出手机，刷刷两下，然后把手机递给顾暮初：“这是蒋家和江氏签订的秘密合同。”

顾暮初低头。苏宇川给他看的合同，涉及关键内容的地方全部被涂成了黑色，但凭借可以看清楚的文字，已经足够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那就是，江氏集团将一山重工的一半股权无偿地转让给蒋氏传媒，如果未来江氏集团要拿回一山重工的一半股权，需要支付给蒋氏传媒十亿美金。顾暮初把手机扔回给苏宇川。“顾总，虽然蒋氏传媒和江氏在合同被曝光后，共同否认合同的真实性，并且江氏还出具了他们百分百控股一山重工的法律文件，但——我以我多年的总裁特助经验为保证，这份被涂黑过的合同应该是真实有效的。”

“嗯。”

看到顾暮初点头，苏宇川开心地问：“顾总相信我？”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江氏，会对一山重工百分之百控股吗？”

“为什么？”

“因为江家答应让江笑涵认祖归宗的条件之一，是要顾氏对亏算的一山重工投资十亿美金，而那笔投资款，却因为江氏的投资失误，在短短半年内，亏得血本无归。”

“诶？”

苏宇川被惊得双目滚圆，“难道说——”“嗯，江家拿顾氏的十亿美金，向蒋氏买回了一山重工的一半股权。”

苏宇川看着老板，瞬间觉得他的脑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冤大头”，为了江笑涵这样的女人，送江氏十个亿？疯了吧？顾暮初立刻就看懂了苏宇川的心声，他难得好脾气地解释：“给一山重工投资十亿不是我的个人决定，而是顾氏董事会的决定。”

“哦。”

苏宇川表面上乖乖点头，但心里还是很不以为然，他还是觉得老板脑子被驴夹了，不过——“顾总，这个事，江小姐知道吗？”

“不知道。”

“那个……”苏宇川挠挠头，“顾总，我觉得您还是别对江小姐滤镜太厚，这么大的事，她不太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苏特助，我是说，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但，他会弄清楚的。如果说，江氏坑过顾氏十亿美金的事，江笑涵是知道的，甚至还帮着江氏坑顾氏，那么就算她救过他的命，他也不用念旧情了。顾暮初掐了掐眉心，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找个地方睡一觉，他刚准备站起来，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发现是老爷子找他。“爷爷，这个点，你还不睡？”

“睡什么睡！说不定过两天，我可以永远睡下去了！”

“……”“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顾景澄没告诉你，我在医院吗？”

“笑涵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既然她没什么事，你还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回来，明天一早回顾氏上班！”

说完，顾老爷子就掐断了电话，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苏特助，你不是说顾氏不惨吗？”

“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