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陆小友年少有为。”
张南峰说了句客气话,而其它人,也都象征性的对着陆平微微点头。但陆平却是能从这些人的眼底深处,看到一些不屑。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陆平实在是太年轻了。并且古董鉴定这个行当,更是要经过多年钻研深究,才能有一些造诣。陆平这看起来也就刚刚从学校毕业,他能懂什么古董鉴定?当然,他们不会怀疑袁文洲说谎,但心中还是觉得,陆平能看出袁文洲那块玉佩是假的,估计也就是瞎猫闯上死耗子罢了。“陆小友,袁副会可是一直对你的鉴定眼力赞不绝口。”
“那么,陆小友不妨帮我们看看,这幅画作的真伪?”
张南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这幅天王图。其它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陆平的身上。虽然他们根本没拿陆平当回事,但既然会长张南峰都发话了,他们也不会强行拆台。“陆小友,那你就帮着掌掌眼。”
袁文洲面带微笑,语气轻松的说道。他这也是在,故意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免得其它人对陆平上纲上线。“这幅画……”陆平沉吟两秒,回道:“是真的。”
听到陆平的回答,众人都是咧嘴一笑,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屑。这还用说么,经过张南峰亲自鉴定的东西,那绝对是假不了啊!并且在场很多人,包括张南峰在内,都觉得陆平根本没有什么本事。为什么?因为陆平此时距离这幅天王图,有五米以上的距离。他就离这么远一看,就敢直接说出鉴定结果,这绝对是信口胡掐啊!哪怕是鉴定眼力再强的鉴定大师,对于天王图这种稀世珍宝,也绝对要亲自走到跟前,通过多方位进行鉴定。要说谁能五米以外鉴定古董字画的真假,那绝对是个江湖骗子。因为拥有这种鉴定术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陆平这个所谓的鉴定结果,大家也就图一乐。只是他们不知道,陆平实在是不想说出实话,破坏了这些人的心情。反正还是那句话,他们只是要把天王图挂在协会里面,又不会往外出售,就算是有问题的话,那也没关系。这就好比你拿到一张假币,你只要不往外花,不让它在市面上流通,你自己放在家里想怎么放都可以。所以,陆平也就懒得管太多。“哈哈哈。”
张南峰笑道:“英雄所见略同,经过我多次鉴定,这幅画确实是真品。”
众人跟着笑的时候,陆平也配合的笑了笑。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权当给袁文洲个面子,所以就继续旁听。而经过这短暂的小插曲之后,众人就不再理会陆平,他们都觉得,陆平根本不懂什么古董鉴定。至于上次说出袁文洲那块玉佩是赝品,也绝对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只不过,众人看在袁文洲的面子上,倒也不会去针对陆平什么,而是继续聊着这幅画。陆平全程不再说话,只想着这场会谈快点结束,自己也好早点离开。“等会儿我就找人,将这幅画给裱起来。”
“边缘处,最好锁一层金边,那会更加的好看。”
有人笑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它人也都是纷纷赞成。这价值连城的画作,就要配上带金边的表框,才能显得搭配。但,张南峰却是在这个时候,缓缓摇了摇头。“这幅画,我准备出手。”
张南峰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愣,会议厅内也陷入了安静。就连陆平,此时都忍不住微微皱眉。如果这幅画,他们只挂在协会内自己观赏,那怎么样都行。可如果要拿出去转手或者拍卖的话,自然是不合适。“会长,之前不是说,要留在咱们协会,当做镇会之宝吗?”
一名中年男人,微微挑眉问道。“之前这么说,只是个备选方案。”
“但我是想着,既然对方出的价格很合理,那咱们手中还是要多储备一些现金流。”
“你们也知道,下个月有一场大型古董拍卖会,里面必定有价值更高的珍宝,所以……”张南峰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在场这些人都听懂了。按照往年的惯例,下个月在省城那边,将会有一场一年一度的大型古董鉴赏拍卖会。到时候,什么奇珍异宝,珍奇古董,都会争先亮相,每年都会有一些传世珍宝出现。所以,张南峰是想要,将这幅天王图转手,给自己手中留下足够的资金,来迎接这场拍卖会。虽说这幅天王图价值很高,但它只是一副字画,收藏价值跟那些真正的古董玉器比起来,还是略微低了一些。“会长,那对方,出价多少?”
众人沉吟数秒之后,有个人轻声问道。张南峰看着众人,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千万?”
众人都是微微皱眉。这个价格,可不能让他们满意啊!“不。”
张南峰摇头笑道:“在咱们花费的价格上,翻三倍。”
“翻三倍?”
“这个价格,我觉得可以。”
这下,在场众人的脸上,都是纷纷露出了笑容。翻三倍,也就是说,他们出资的这些人,当初拿了多少资金,这次就能直接翻三倍。比如袁文洲拿了五百万,那么这次他就能直接分到手一千五百万。虽说玩古董的都不缺钱,但这转手就能翻三倍的价格,还是让他们心动了。“看来,大家都没有意见。”
“那等会儿,我就跟对方联系一下,让他过来交易。”
张南峰见众人都很满意,就立马做出了决定。“可以,会长果然是人脉宽广,这个价格确实不错。”
“好!我也同意,只要资金足够,这样的稀世珍宝要多少有多少。”
袁文洲几人,都是笑着点头。还有两个不舍得将天王图卖出去的人,看到大家都做出了决定,当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幅天王图,可是十人出资,并不是单独属于某一个人的。所以这画作的去留,自然也是要少数服从多数,即便他们再不舍得,也不得不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