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来都是别人欠他康斯坦丁人情，没想到他康斯坦丁也有欠别人人情的时候啊。　　康斯坦丁在心底感慨了一句，然后偷偷扫了一眼面前的布鲁斯和夏宇，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一个对魔法感兴趣的花花公子，一个虽然看不透，还有些特殊能力，但能和花花公子做朋友，想来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欠他们的人情估计很快就能还回去，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反欠自己人情。　　他康斯坦丁最喜欢结交朋友，助人为乐了。　　当然，遇到危险时寻找朋友帮忙，要求他们还人情自然也是毫不留情，哪怕朋友为之付出生命代价。　　压下心中浮现出的想法，康斯坦丁再次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那么我们开始行动吧。”

康斯坦丁双手一拍桌面，面露自信笑容看着面前几人说道。　　在以往解决问题的时候，他通常都是作为领导者，并领导着其他人解决那些无法判断的难题。　　当然，作为领导者自然不能陷入危险，所以让他们为自己探路也是没问题的。　　“布鲁斯你有权有钱，你可以用钱招募人去探索洛杉矶，虽然普通人与魔鬼是两条平行线，但总有交汇的那一刻。”

“至于其他人嘛，我可以交给你们一些魔法道具，然后你们就可以探索魔法的世界了，探索的时候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面对康斯坦丁的提议，布鲁斯摇了摇头，沉声道。　　“我想你似乎想错了什么，是我答应帮忙，而不是我的身份答应帮忙，懂了吗？”

啧啧，不愧是老爷，就是霸气。　　夏宇看着康斯坦丁的表情一僵，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对方恐怕并不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　　与布鲁斯搭上线，也只是为了扩展自己的人脉，毕竟于康斯坦丁而言，人脉也是他经常使用的资源。　　与此同时，康斯坦丁已经回过了神，表情不变的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布鲁斯，这些有钱人都是些性格古怪的变态。　　“那……”　　康斯坦丁看向了其他人，既然布鲁斯这么说，那其他人……　　“他们不会帮忙的，他们要留在韦恩庄园为我打理事务，所以前往洛杉矶的只有我一人。”

布鲁斯沉声道。　　听到这话，康斯坦丁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他为什么找上布鲁斯韦恩，为的还不是他的权势！　　结果这家伙直接明言不会动用韦恩的力量，来帮忙的只有布鲁斯，简直就是个白痴！　　康斯坦丁有些难受的掏出烟盒，正打算来根烟润润嗓子时，夏宇却突然夺过他的烟盒。　　“此处不许抽烟。”

夏宇两指夹着烟盒摇了摇，“我可不想闻你的二手烟，然后年纪轻轻就成为黑肺佬。”

夏宇的话让康斯坦丁的表情有些难看，因为他就是夏宇口中的黑肺佬。　　常年的烟不离手，让他人在中年就患上了肺癌，还是最严重的肺癌晚期。　　正因为自己要死了，所以康斯坦丁才这么着急的调查地狱阴谋，因为他想凭借这次的功绩上天堂。　　但真要说的话，康斯坦丁其实既不想进入天堂，也不想进入地狱，他想完完全全的死去，就连灵魂都就此死亡。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选个好点的去处，也就是天堂。　　本着马上就要死了的缘故，康斯坦丁完全不想节制，正想抢过烟盒时，被夏宇夹着的烟盒突然燃起了火焰，仅仅片刻，烟盒就被燃尽。　　这一手倒是让康斯坦丁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个叫夏宇的亚裔并不是普通人，能达到成为他替……朋友的标准。　　“既然朋友你不喜欢闻烟味，那我就不抽了。”

康斯坦丁笑容满面，对于朋友，他向来很宽容的，前提是没有危险的时候。　　“别别别，我可不是你朋友。”

夏宇脸上露出了仿佛踩到了蟑螂的嫌弃表情，“我还没胆大到和大名鼎鼎的康斯坦丁交朋友，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只想当个保险，别问，问就是不可能剧透。”

这话让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康斯坦丁，能被夏宇如此嫌弃，恐怕康斯坦丁比他设想的还要恶劣。　　被夏宇如此嫌弃着，康斯坦丁嘴上笑嘻嘻，心里MMP，明明自己只在洛杉矶附近活动，怎么就得罪这个哥谭的家伙了。　　康斯坦丁隐蔽的瞥了一眼布鲁斯，见对方表情不变，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狗大户不嫌弃他就可以了。　　怕时间过久拖出变故，康斯坦丁急忙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前往洛杉矶吧，趁现在还能买到票。”

对于此话，布鲁斯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我在洛杉矶也有产业，到时候可以直接坐我的私人飞机过去。”

康斯坦丁有些傻眼，再次暗骂了一声该死的有钱人。　　“阿福，带康斯坦丁去挑一架我的私人飞机吧，等我收拾好了就走。”

“好的，老爷。”

阿尔弗雷德单手抚胸应道，然后引着康斯坦丁离开了这里。　　等康斯坦丁彻底离去后，布鲁斯又看向了夏宇，也不说话。　　夏宇见此，也歪着脑袋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布鲁斯。　　“……”　　玩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后，布鲁斯率先败下阵来，因为他的眼睛实在是撑不住了，再不眨眼睛就要流泪了。　　“唉……”布鲁斯先是心累的叹了一口气，再问道，“夏宇，能把你对康斯坦丁的了解告诉我吗？你明显认识他。”

“这个嘛……”夏宇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价格可是有点高哦。”

对于此话，布鲁斯表情不变，直接掏出一张支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夏宇。　　“自己填吧。”

“……”　　夏宇有些麻瓜，没想到电视剧里面的沙雕场面居然真的发生了，其中的主角之一还是他！　　夏宇很想抢过支票，然后狠狠丢在布鲁斯的脸上，再怒骂一句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但……他怎么可以为了尊严而不要钱呢？　　“咳，那我就给你说说吧。”

夏宇飞速拿过支票塞入怀里，然后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认真看着布鲁斯说道。　　对于康斯坦丁的事迹，他其实也只知道个大概，虽然有场外援助，但DC自己就乱的一批，更何况还是他这个缝合版的。　　所以夏宇只能挑着说，但无论说什么，都能在他的话语行间里听出两个字，那就是坑货。　　听着夏宇的诉说，布鲁斯也在心中为康斯坦丁的人格模型添砖加瓦，使其更加完善。　　片刻后，夏宇端起面前的热水润了润嗓子，说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所以康斯坦丁就是实实在在的渣子，别看他刚刚表现那么真诚，他恐怕就是在引诱你上套。”

布鲁斯点了点头，他虽然看出来了夏宇还有所隐瞒，但就刚刚的资料，已经足够了。　　但……　　“你到底是谁？夏宇。”

布鲁斯突然眯起眼睛盯着夏宇，“据我调查来的资料，你应该从没去过洛杉矶，为什么你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还有你那奇怪的能力，雷霄古思维的恢复……”　　“这个嘛……”　　夏宇有些惊讶的看着布鲁斯，没想到布鲁斯会在现在突然向他发出质问，但愿意明着问他，而不是暗地里搞小动作，是不是说明布鲁斯已经对他有了一部分的信任了？　　还真是难得啊，这可是蝙蝠侠的信任。　　“你猜？”

夏宇嘿嘿一笑，然后直接起身走了，只留给了蝙蝠侠一个拉长阴影的背影。　　人人都恨谜语人，人人都是谜语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有时候当谜语人确实能感觉到快乐，特别是别人露出臭脸的时候，那快乐更是直接加倍。　　见夏宇真的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布鲁斯感觉有些心累，为什么就不能让他遇到一个正常人呢。　　总不能因为他不正常，所以才遇不到正常人吧。　　不过夏宇虽然什么都没回答，但布鲁斯倒是可以确认了，这个家伙对哥谭是无害的，起码暂时是这样。　　可以视作同伴，但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做的，刚刚对方展现出了徒手起火的能力，看来还得把战甲的防火能力加强。　　还有类似瞬间移动的能力……希望这趟魔法之旅能让他收集到足够制衡夏宇的资料。　　收回思绪的布鲁斯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后，又看向了塔利亚和雷霄古。　　哥谭可以没有布鲁斯，但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所以他决定让雷霄古在这段时间里代替他成为蝙蝠侠。　　身为自己曾经的老师，布鲁斯其实有很多次都想直接干掉这个丝毫没有人类情感的老不死，但不杀之誓只能让他一次次放过雷霄古。　　本以为日子只能这样持续下去，直至雷霄古自取灭亡，但谁曾想雷霄古还有恢复的一天。　　通过和雷霄古的对谈，布鲁斯也确定了这个曾经的无情之人，真的恢复了身为人的思维。　　当然，这里面还有着塔利亚的一部分耳边风。　　至于雷霄古是怎么恢复的，每次提到这点雷霄古就闭口不提，也就是刚刚，他才知道雷霄古的恢复也和夏宇有关。　　所以他才在刚刚质问了夏宇，但答案嘛……　　布鲁斯收回了思绪，把自己的计划交代给了塔利亚和雷霄古后，就打开暗门去往了蝙蝠洞。　　虽然他是以布鲁斯的身份前往洛杉矶，但他可以带上一些蝙蝠侠的小道具，比如万能腰带啥的。　　……　　“他们怎么还没来。”

康斯坦丁无聊的靠在墙壁上，手中还夹着一支香烟，虽然他的烟被烧了，但他可从没说过自己只有一盒烟。　　“老爷马上就要来了，毕竟他是韦恩家族的家主，有许多事情要交代。”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礼貌的说道。　　对于此话，康斯坦丁撇了撇嘴，默默抽了一口烟，据他所知，韦恩家族就布鲁斯韦恩一个人，一个人的家族有什么好交代的。　　又等了片刻后，夏宇来了，然后没过多久，表面西服西裤，但内里全副武装的布鲁斯也来了。　　布鲁斯先是和自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交代了一些事情，才登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并向着洛杉矶飞去。　　对于历练时走遍了全球的布鲁斯韦恩，他对洛杉矶并不陌生，但很显然，他只知道表面的洛杉矶。　　在康斯坦丁的讲解下，一个有着天使和魔鬼的世界，逐渐向着布鲁斯展开。　　“上帝和撒旦约定将人间作为中立地带，不得直接干涉人类的行为，但是可以各自派遣自己的小弟暗中左右人们的抉择，选择向善的人死后可以升上天堂，选择向恶的人则坠入地狱，双方就在牌桌上以人类的灵魂做赌注，决定这个中间地带的最终归属。”

“但正统的天使和恶魔无法自由出入人间，因为人间有着屏障，所以那些天堂和地狱的小弟都需要借助人类的身体进行活动，而我们将这些小弟称之为混种，因为他们并不是纯粹的人类，天使是混种天使，恶魔是混种恶魔。”

对于康斯坦丁的解释，布鲁斯提出了一个问题。　　“所以那些恶人和善人的出现都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影响？”

“不不不。”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虽然混种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在规则的里面，他们只能用低语的方式影响人类的心智，正邪双方皆是如此，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人类自己的选择，而且混种无法被直接杀死，他们只能被驱逐回原来的地方。”

听到此话，布鲁斯有些忧虑，天使和魔鬼无法被杀死，那如果这两者盯上了哥谭怎么办？　　他的不杀之誓只针对人类，外星人和其他种族不在这个范畴内，所以布鲁斯此刻已经开始思考着怎么杀死天使和魔鬼了。　　“当然，在人间混久了的混种往往也会被人类同化，也同样拥有了七情六欲，因此混种天使和混种恶魔往往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敌对，更像是相互激烈竞争的运动员，运动员懂吧？”

康斯坦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人类的灵魂就是金牌，而他们就是想要夺得金牌的运动员，彼此竞争，但却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有些天使和恶魔还会发展出跨阶级的感情，因为他们也拥有了七情六欲。”

“那要怎么辨认混在人间的天使和恶魔？”

布鲁斯问道。　　“那简单，只要他们使用力量时，混种天使的眼睛会变成金色，混种恶魔的眼睛则会变成红色。”

布鲁斯默默记下了这条情报，并回忆了一下哥谭。　　在他用蝙蝠侠这个身份出道的这些年里，哥谭内并没有出现过特殊瞳色的人，所以说哥谭内没有天使和恶魔？　　不能放松警惕，等回去后再次调查一下，天使可以暂时留下，恶魔绝对要驱逐。　　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夏宇陷入了思考，天使是金色眼眸，恶魔是红色眼眸，那他这个使用圣光力量的红色眼眸算啥？混种中的混种？　　不过他这圣光来源都不是真正的天使，再者他是个人，又不是天堂和地狱的小弟，倒是不用把自己代入进去。　　也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获得真正的天使之力，还有加百列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那可是真正的神器啊。　　嗯……那玩意貌似真的有着命运之力，还是不要了，免得被坑。　　几小时候，私人飞机到达了洛杉矶的韦恩企业。　　因为布鲁斯提前说过要低调行事，所以这一趟仅有几人知道了布鲁斯韦恩来到了洛杉矶。　　出了韦恩企业的大门后，康斯坦丁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背后的韦恩大厦。　　如果有了韦恩企业的支持，那他现在可就完全不需要自己身犯险境了，可惜这韦恩家主脑子不太好。　　不过好歹是韦恩家主，康斯坦丁才不相信布鲁斯韦恩什么安防力量都没带，只要布鲁斯韦恩是安全的，那他肯定也是安全的。　　“嘿嘿，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们的世界。”

康斯坦丁嘿嘿笑道，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司机兼徒弟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黄色的老车出现在了三人眼前，一个满脸天真的小年轻探头道。　　“你们就是康斯坦丁找到的帮手吗？你们好，我叫克莱默，查斯克莱默。”

布鲁斯沉默点头，夏宇则是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年轻，这个查斯在影片中一直有着争议。　　因为在影片的最后，他被加百列杀死了，但是在影片的彩蛋里他又以天使的形象复活了，并展翅飞向了高空。　　因此许多人认为查斯克雷默从一开始就是个混种天使，被上帝暗中派遣在康斯坦丁身边为他指引正确的道路。　　但根据在影片中的表现来看，查斯似乎一直都是个凡人，而且真正的混种也无法被杀死，只能被遣送，所以查斯也有可能是上帝在他牺牲后将其升格为了天使。　　最终的解释是如何，那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嘿，伙计你还愣着干啥呢，快上车。”

被打断思考的夏宇回过神来，点头应到的同时钻入了车内，管他是不是天使，反正全片里他没表现出过特殊能力，就当他是个凡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