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手上当真还有货?”
一听这话,这掌柜的可惊喜坏了。“若姑娘手上还有,那我肯定是要的!哪怕姑娘不给亭厢院,全给了我们茶楼,我也能要得下!”
虽然这茶楼跟亭厢院做的不是一种买卖,可都是供人消遣的地方。这人都去了亭厢院,茶楼的生意自然就冷清了。所以这掌柜的,可早就眼红亭厢院的生意了。就知道这掌柜的感兴趣,沈南宝就笑:“我能给茶楼提供的,最多是一部分的瓜果。至于其他的,我还是要卖给亭厢院的。”
“亭厢院的玉娅姑娘对我们沈家,那是有知遇之恩。我沈南宝,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儿。”
“哈哈。”
小丫头还挺讲义气,这掌柜的就笑起来。“那若是我给姑娘更高的价格,姑娘也不愿意把所有的东西都卖给我们茶楼?”
毕竟俗话可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看来这掌柜的,是打定主意要抢亭厢院的生意。沈南宝思虑片刻,就笑起来。“我承认,亭厢院最近生意火爆,或许真与我送的食材有关。可是掌柜的真的觉得,亭厢院没了我这些反季的瓜果,就没生意了吗?”
那些个男子去行院,冲的可不只是吃喝什么呢。“这……”沈南宝一席话,让这掌柜的哑口无言。她却站起来笑:“我既然说了,只能给掌柜的送上一部分瓜果,那这就是我能跟你做买卖的最大诚意。”
“若是掌柜的不愿意做这笔买卖,那咱们就下回吧……”“做做做,这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看沈南宝作势要走,这掌柜的就急了。“那我就按照亭厢院给的价格,从小沈姑娘手中买瓜果。你愿意每日给我送多少,那都是成的!”
听了这话,沈南宝就很满意。“那好,那我明日就摘了瓜果,让我家里人给送来。”
如此一来,空间里头那么些的珍稀瓜果,也是有销路了。谈妥了这件事情,江未臣就和沈南宝从茶楼出来。瞧着天色不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沈南宝就直接去了市场,买了一条颇大的鲤鱼,两斤羊肉和两斤猪五花肉。然后又去米铺,买了二十斤的大米,二十斤的面。总共花费了,一千零三十文。沈南宝付过银子之后,这也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空间钱包支出:一两零三十文。余额:四十八两零六文。”
没管这提示音,沈南宝看着米面铺子的小二,殷勤的把东西都送上了江未臣驾来的马车。接着他们就坐着马车,直接回了百家村。回程的路上,沈南宝与江未臣同坐马车内。多多少少的,都叫她觉得有些不自在。江未臣看她别过头,只盯着马车的窗户外看。便道:“我听沈兄道,你为我买了两身长衫。但为何,没给我?”
听江未臣提起这一茬儿,沈南宝这才回头看他。“我先前以为你穷,怕你会有负担,就给你买的最便宜的长衫。可如今知道我想错了,所以那衣衫也不好意思再给你。”
给了他,他也未必能穿得出去的。“心意重要,贵与否何妨?”
知道沈南宝是担心他会嫌弃,江未臣就很是认真的道:“今日我去,你便给我。”
他若不开口要,等他再回来,恐怕这东西就要没有了。“哦。”
不过两件便宜的长衫,他竟然还大张旗鼓的要一回,沈南宝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他们二人便没说什么,直接回了百家村。等他们到家时,沈家安带着沈小双早回来了。本在镇上的江家夫妇,也先一步到了沈家。两人正与沈方林坐在堂屋里,一边饮茶,一边说说笑笑。沈南宝进了院门之后,这就把所有的肉和米面都搬进了灶房。看着时间不早了,她进堂屋打过一番招呼之后,便开始忙活着做起饭来。那条硕大的鲤鱼,被她开膛破肚清腮除鳞之后。鱼骨和鱼肉分别分开,用葱姜,蒜,料酒以及淀粉腌上,放到一边备用。做好这些,沈南宝又转头掀开灶房角落里头的坛子。抓了些陈年的老酸菜出来,用菜刀切成细丝儿,放在清水里头泡着。然后起锅烧油,把葱姜蒜末和辣椒花椒煸香。然后又把泡好的酸菜丝大火翻炒,炒出浓郁的酸香味。再把腌好的鱼骨用来翻炒,炒至变色之后加入了开水。等水开了,把煮好的鱼骨和酸菜捞起来垫入碗底。又依次下入腌好的鱼片,快速的汆烫一会儿。然后连汤带肉放进装了鱼骨的大碗里,最后放上干辣椒和干花椒,然后用热油泼一下,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接着她又用羊肉加上芹菜和萝卜丝,炒了个鲜香开胃的鲜嫩羊肉片。然后又用五花肉炖了个红烧肉,又去鸡窝捡了三个鸡蛋出来。加上空间里头摘出来的番茄,做了个番茄鸡蛋汤。接着又做了腌一个鲜嫩的黄瓜,一个炒青菜,一个酸辣土豆丝。加上一大锅糙米饭,和煮好的过水面条,这顿饭也就妥了。饭菜做好,沈南宝就打算往堂屋里头端。可哪知她刚出灶屋的门,隔壁的李大家娘子就急匆匆的来了。“不好了沈老二,出大事了,你娘要跳井了呀!”
本来沈方林正坐在堂屋里头,同沈秉怀他们谈笑风生。突然一听到这话,他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窜出了堂屋的门。看着前来报信的李大家的:“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娘同你大哥大嫂吵架,这气得要投井了。你赶紧去看看吧,晚了就真出人命了!”
站在院子里头,李大家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她这样子,可没说笑。沈方林自然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就出了门,往沈大家跑去。张绣娘也跟出来:“好端端的,怎么能闹得要跳井?”
“我去看看。”
说着,沈南宝就赶紧把手里头端着的菜,直接塞到了张绣娘的手里。然后跟着沈方林的脚步,就去了沈大家。等他们到时,沈大家已经围了一院子的人。白发苍苍的沈老太太,被村子里头的妇人们拉着,哭得昏天黑地的。“天勒,我的命可怎么这么苦啊?”
“这一辈子吃糠咽菜,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女。可没想到如今老了,不中用了。竟要被西家撵,东家赶的!与其这样,我不如死了罢了,何苦还来受这个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