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知道的!”
“这事儿我得写信去告诉你兄长,他肯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看秦老爷如此激动,沈南宝反倒笑了:“父亲不必如此着急告诉兄长,毕竟这件事情还得京都织造司应允才成。万一出个什么岔子,怕就要等下回了。”
总不能叫大家都跟着空欢喜一场啊!哪知一听这话,秦老夫人更是道:“既然还有不成的可能,更是要叫你大哥帮着说说话的。在京都那边他还是有几个要好的同窗的,应当能帮得上忙。”
“这怕是不合适!”
秦老夫人的话,可叫沈南宝傻了眼。“我知道兄长最是清廉且正直的,可不能为着这些小事叫他为难。”
但秦夫人却坚持:“咱宝儿前程的事情,这可不算小。你放心吧,你的事情你兄长肯定会去办妥的。”
他们夫妇二人盛情难却,沈南宝便也没有再多拒绝。接下来他们又聊了些别的话,秦老爷也真像个亲爹一般盘问了江未臣许久。直到这酒过三巡,外头的天色都暗了,他们这才回了天下绣坊。这从大门一路进来,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江未臣被沈南宝扶着,这脚步都有些乱。因为时辰晚了,阿昆和福庆都睡了。沈南宝也不想扰他们清梦,就自个儿强撑着把人弄回听竹院。只不过她进门之后,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正屋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缎被,准备离开。江未臣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南宝,别走……”“怎么了?”
江未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更少有失态的时候。故这般被他拉着,沈南宝难免奇怪。但他却睁着眸子瞧她,语气缱绻:“你,不要喜欢许泓均可好?”
“我也没有喜欢他啊!”
江未臣这没来由的一句,可把沈南宝弄得哭笑不得。但他却依旧坚持:“那你,说不会。”
“嗯。”
沈南宝点头:“我不会。”
江未臣这才笑了,没再讲话。等他睡着了,沈南宝这才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出门前,沈南宝不由的又看了江未臣一眼:“奇怪,他怎么会如此在意许泓均呢?”
他酒后的话,沈南宝并没有放在心上。回房之后洗簌一番,就直接歇下了。这一夜沈南宝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那个沈南宝嫁给许泓均做了妾室,而许泓均的正妻依旧是那个织造郎的女儿。她不过过门不到五年,就被正妻打了一顿发卖出去。因为在转卖的途中被人牙子欺负,她不堪受辱就跳湖而亡了。这个梦做得沈南宝异常困乏疲惫,早上的时候都是刘春芽来敲门,她这才醒了过来。刘春芽站在房门外道:“掌柜的,该起身了。江公子说是要回郧州去,正在前厅等着你呢。”
“好,我知道了。”
说起回郧州,沈南宝这才清醒过来。她赶紧起身换了衣衫梳洗装扮好,又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裙,这才去了前厅找等她的江未臣。等沈南宝到时,江未臣已经在前厅等了颇久。见她迈步而来,脸色都有些苍白。江未臣便担心起来:“怎么了,你昨夜睡得不好?”
“嗯。”
看他一脸担心,沈南宝就点头:“昨晚梦魇得厉害,醒来就感觉全身都难受。”
最主要的是那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切,梦里的原主是被淹死的,自己醒来也感觉好像在水里痛苦挣扎过,肺和鼻腔都疼得厉害。而且原主那本被自己占据身体,而打断的人生经历,跟梦里的情节居然也能串联得起来,这就更加叫沈南宝头昏脑胀。“那不然,咱再休息一日,明日再回。”
见她难受,江未臣便舍不得带着她奔波赶回了。但沈南宝却摇头:“既都定下了,还是回吧。我在路上的时候歇歇,怕就差不多了。”
她虽是不大喜欢那个芳贵人,但是也不想叫江未臣因为推迟回去,而被责难。“好吧。”
听沈南宝如此说,江未臣便没多说。他便细心的扶着沈南宝,直接上了马车。启程之后,江未臣还给沈南宝吃了治头疼的药丸。沈南宝便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为了叫沈南宝在马车里头睡得舒适一些,江未臣吩咐马车走得很慢。平时不到一个半时辰就能到的路程,足足花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等他们的马车到郧州江家时,这都已经到正午了。一大早就在大门口盼望的庞如静,终于瞧见马车来了,她便迎了出来:“哎呦,这可总算是回来了。怎么这次用了这样久?可是路上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是南宝身子不适,故而慢些。”
马车刚停下,江未臣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搭话。这可把庞如静惊着了:“怎么个不舒坦?可有请郎中看过?既是不舒坦怎么还着急赶回来了?左右你姑母还有两日才回启程回京都的,也不急于这一日半日的。”
虽然如今芳贵人是皇帝的人,可是比起她未来的儿媳,庞如静还是更重沈南宝这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