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子的才名,岂容你们质疑?你们若是不服气那就在殿试上见真章,少到本大人面前卖弄!”
这个提举大人,还真是刚正不阿,竟对康宝元下了如此狠手。毕竟这可是太子伴读,跟太子一起长大。若稍有不慎,可是会跌个大跟头的!故而在场的书生们,多多少少都对康熙松颇为佩服。“这个提举大人,可真是不畏强权,令人称赞啊。”
“是啊,方才那一脚可不算轻。康宝元就算是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闹了!”
见众人心中火气都得到安抚,这康熙松这才抬头看众人:“好了,待会儿就散了吧。再过十日就要殿试了,你们需得好生准备,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才是!”
“这回没有考中贡士的,也莫要灰心。回去等个三年,再战便是。”
“是,学生谨记大人教诲。”
一听康熙松的话,众书生就赶忙恭敬点头。倒是就在众人都要散去之时,一直都未曾说话的江未臣,突的就开了口。“提举大人的意思是,康家公子如此污蔑于我,这事儿就算了?”
“这若传扬出去,不仅对我江未臣名声有损。怕也会损坏,学政的清名。总不能因他是你亲侄子,大人就包庇吧?”
“你……”虽然康溪松早就料到,江未臣不会善罢甘休。可这小子开了口,他心里难免气愤。又看本要散去的人群,又再度的回过头来,他就眉头一紧。“这人都打了,你还想如何?”
闻言,江未臣便笑。“按照我朝律法,科考落榜者若胡言乱语。当重打三十大板,并记录学政。轻则停学思过数月,重则罢免科考资格。”
“康大人身为学政的提举官,不会连这个都不晓得吧?”
江未臣一番话,力挽狂澜。众书生们一听,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猫腻,就都面面相觑起来。这一下,康溪松则气得脸色骤变。“江未臣这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至于将人逼到绝路?再过十日,便是殿试了。你说的这些,便就是想毁了康宝元的前程!”
这个臭小子,可真是比他爹和爷爷还要很辣!“呵。”
他终于忍不住,要替亲侄子说话了。江未臣冷笑:“方才大人劝解众人道,若是科考落榜,大不了三年后重来。”
“如何你侄子却不成?难不成,他赛过所有人金贵?”
“我……”江未臣一番话,堵得康熙松哑口无言。江未臣却不想跟他多掰扯,只道:“大人向来刚正不阿,我相信,大人知晓该怎么做了。”
说完这话,江未臣掉头便走。福庆见状,则赶忙跟上主子的脚步。等他们回到客栈时,一直都留在客栈中等候他们的护卫,急忙迎了上来。“公子,边疆那边来信了。”
一听这话,江未臣难免激动。他赶忙接过护卫递来的信,拆开来看,果然是沈南宝送来的。她道,她已经安全的到了边疆,同淮王会合。阿罗也毫发无伤,和谈的事儿怕也不会再有差错。看到信中内容,江未臣莫名的就松了口气。“她安好,便一切都好。”
福庆跟在江未臣身旁这么些年,都还未见过,他如此紧张于谁。福庆便笑起来:“小的就说,小沈姑娘是个有福之人,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如今人到了边疆,有淮王护着,那就铁定没事儿!”
“是。”
收起这信,江未臣这才放心坐下。他正要说话,屋外又急匆匆地进来个贴身护卫。“公子,楼下来了两位小姐,说是打京都来的,要见公子。”
“京都来的小姐,谁呀?”
这护卫一说,福庆可就好奇了起来。倒是江未臣,瞬间就皱起眉头:“不见。”
“去与她们讲,本公子还未回来。”
他都没问这人是谁,便要避之不见。福庆和这护卫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头雾水。哪知就在这时,他们的房门突然就被人从外头踹开。一嚣张的小丫头,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进来:“江未臣,见不见我们,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