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去跟陛下求了圣旨。”
“只可惜呀,你我都晚了一步。这秦旭的夫人落在了太后的手中,那可没好果子吃啊!”
只是不管芳妃如何得意,沈南宝都淡然的看着她,面色冷静。“难道娘娘还觉得,我没能把人带出宫去,这是好事?”
“我嫂嫂落在太后手里头,西京那边审查贪污一案,必定会有所顾忌。这真相不明,陆大人和未臣都会受制于人。”
“倘若我兄长被冤枉,到时候下一个被康戎行他们对付的人,就会是未臣。娘娘就算是讨厌我,也不想你们江家成为众矢之的,寸步难行吧?”
芳妃久居宫中,又不是愚蠢之辈,自然一点就通。一听这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为着你,我侄儿怎么会牵扯进秦旭一案?沈南宝,你就是个祸害!”
只是她的指责,丝毫都影响不了沈南宝。“娘娘可真看得起我,不管发生何事,都觉得是我的错处。难不成康戎行贪污,罪名推给我兄长,都是我的过错不成?”
“这世间男子,都好拿女子来顶罪。没想到娘娘自己为女子,也喜欢如此。看来女子的人生之路艰难,可少不了娘娘这样女子的添砖加瓦!”
“你……”之前的沈南宝,对她颇为恭敬,从来不会如此言语无状。这下可把芳妃气得不行,脸色都变了。“你……你放肆!”
只是对于她的斥责,沈南宝可充耳不闻。“放肆不放肆的,娘娘怎么说微臣都无所谓。只希望娘娘顾全大局,莫要拖了我们的后腿。否则到时候,娘娘未必有好处。”
留下这话,沈南宝转头就走。这可把芳妃给气得,直跺脚:“好你个死丫头,竟敢教训本宫!本宫且先叫你得意几日,等到这事过后,没你的好果子吃!”
等沈南宝出了宫门,一直都在宫门口等候她的云诺和小蝶,就赶紧的迎了上来。小蝶最是心急,连忙就道:“姑娘,怎么样?可是有把秦夫人给接出来?”
只是小蝶这话一出,云诺就赶紧扯了扯她的胳膊。“你这是不会看吗?姑娘是一个人出来的,那就代表,太后怕是不肯放人!”
“是。”
云诺说的不错,沈南宝就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抓住个软肋,太后想要护住康戎行,自然不肯轻易放手。所以这也在意料之中,不足为奇。”
一听这话,小蝶可就急了。“这个太后娘娘,也着实太自私了些。为了个小白脸,居然连国家大事都不顾了。这康戎行如此胡作非为,可都是被他给惯的!”
看小蝶因为着急,说话越没个分寸了。云诺就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可在宫门口呢,不许瞎说。若是叫有心之人听了去,可要给我们姑娘惹麻烦了!”
“我也是替姑娘抱不平嘛。”
云诺说得有道理,小蝶虽然生气,却也不好多讲什么。倒是瞧着沈南宝眉头紧皱,好像若有所思。云诺便道:“太后娘娘不肯放人,姑娘怕是要想个法子才是。不然的话,留着个把柄握在对手手上,对咱们来说可没好处!”
“是。”
闻言,沈南宝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她凑到云诺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番。听了这话,云诺眼睛都亮了:“姑娘这法子好!太后娘娘是最在意自己名声的了,只要让天底下的人都晓得这事儿,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那奴婢现在就去办,姑娘且放心吧。”
说完这个,云诺就赶紧跑走了。而等这小丫头一走,小蝶才后知后觉:“姑娘,您这是要把太后娘娘做的事儿,诏告天下不成?若太后到时晓得了,怕是会拿姑娘问罪吧?”
那可是太后,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女子。她若是想要姑娘的脑袋,这可谁都拦不住!“不怕。”
看小蝶担心,沈南宝可就笑了。“若我传出去的,是太后扣留涉案大臣的妻子威胁于人,她倒有拿我问罪的理由。”
“可若我传出去的,是太后娘娘体恤大臣。将罪臣之妻接入宫中照料,这仁德慈爱的名头可就坐实了。到那时候若我嫂嫂出了个什么意外,她可是骑虎难下的!”
原来姑娘这么做,是给了太后一软刀子。叫她发怒也不是,不发怒心里头就憋得慌。小蝶就赞叹的点头:“姑娘好聪明啊,这若是换了我的话,是万万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的!”
听小蝶这样讲,沈南宝只笑了笑。接着主仆两人,转头就准备回沈府去。只是从皇城到沈府,中间不仅要路过苏府,还要路过宰相的康府。她们刚走到康府门口,就见抬来的轿子里头。一个带着大红花长着媒婆痣的妇人,欢欢喜喜的进了康府的门。周遭的百姓见了,还窃窃私语的议论了起来。“这个苏大人啊,可真是能忍得气的。自家闺女都被人给糟蹋了,还上赶着要把闺女送去给人家做儿媳。这苏家二小姐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多难过呢!”
“可不是吗?这苏二小姐一向跋扈,这宰相的大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两人凑到一处,以后这宰相府怕都要闹翻天。”
闻言,众人皆纷纷摇头。“我看啊,这个苏大人也是想高攀了宰相家,这才忍下这口气的。毕竟要是得罪了宰相,他们家以后的路可不好走!这高门贵户的心思啊,比咱们小老百姓的可要深多了!”
一边说着议论着这些,百姓们就陆陆续续的离开。倒是沈南宝听着这话,颇为惊讶:“这个苏家,真甘心把苏蔓嫁进康家了?”
就算是苏成肯答应,那苏蔓也未必肯吧?“这是真的,据说都要定亲了。京都这两日因为这事儿,可闹得热闹了呢。”
看沈南宝还不知晓,小蝶就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本来这件事儿,大伙都觉得苏家不会罢休。指定要让宰相长子血债血偿!可哪知这个舒蔓,居然亲自开口要嫁进康家。这宰相虽然不愿,但又不敢闹得太过,就只能勉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