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挨了打,我们沈家咽不下这口气!”
“我跟你娘来,是要接你回去的。我们沈家还没到自个儿女儿都养不起来,要把她送到别家去吃苦,叫人践踏的地步!”
说完,沈方林上前就一把推开江未臣,扶着沈南宝就要走。“岳丈大人……”看沈方林如此生气,江未臣无奈被他推开,顿时就有些着急了。沈南宝自然赶紧帮忙说话:“爹娘,你们误解了……”可不等她说完,张绣娘就接过了小蝶的位置。扶着沈南宝道:“孩子啊,这事儿听你爹的。咱们回沈家去,就算是吃糠咽菜,也不受别人的气。”
说着,她就瞥了江未臣一眼。“姑爷随便出去打听打听,没有哪家新媳妇儿刚刚过门,就要被婆家打了的。我家南宝究竟是哪里不好了,你们要如此欺负她?”
知道他们二老是受人挑唆,才会如此动气。江未臣就赶紧往前跨了两步,然后拦住他们的去路。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二位跟前。“岳丈大人,岳母大人,还请二老听小婿一言。”
“当日南宝受罚,实因我衙门事务繁忙,我人不在府中。未能很好地保护她,是小婿做得不够。二老若是心中有气,尽管随意打骂,小婿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关于此事,我们江家也知道是亏欠了南宝。所以在秦大人找来时,已经跟秦大人说定了补偿南宝的办法。将我奶奶送至城外名山寺思过一年,以做惩罚。”
“我们江家,绝对没有轻视南宝的意思。她是天下最好的妻,是我心尖尖上的人。纵使我做得不好,叫她受了委屈,我往后也定会诚信改过。还请二老消消气!”
沈家夫妇当然知道,他家这宝贝闺女是被江老夫人给打了的。毕竟这些话,是梁氏亲口告诉他们的。但是梁氏却没说,江家已经把江老夫人给送去了名山寺。只说沈南宝伤得重了,如今是卧床不起,可怜得很。他们心疼得不成,这才匆匆赶来的。而听过江未臣所说,沈方林明显有几分怀疑:“你说真的?你们江家真的把那江老夫人,送到寺庙去修行去了?”
就算江家再疼南宝,也不可能拿家中尊长开刀吧?“千真万确。”
明白沈方林不肯相信,江未臣就点了点头。沈方林夫妇,自然就回头看向沈南宝,与她确认。沈南宝也点头道:“爹娘,确有其事。”
“女儿的性子是如何,你们是晓得的。若我受了委屈,江家又不肯还我个公道。恐怕不必你们二位来接,我也是要自个儿回家的。”
“事发那日,我兄长就来过了。有他和师父在,他们也不会让我吃亏的。”
说起秦旭和那京都来的赵太医,两人都是极有本事的人。他们对上江家,江家确实未必能讨到好处。故而张绣娘才道:“可是你小舅母回来,不是这样说的。她只说江家欺负你这新妇,让你一过门就挨了打。”
“还说你舍不得江家的富贵,所以才要忍气吞声。你可是爹娘的心尖尖肉,爹娘怎么会舍得你受这个委屈?”
越说这些,张绣娘就越是心疼。眼眶红红的,眼泪也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娘,你就别哭了。”
看张绣娘这么哭,沈南宝就赶紧劝她。“我那小舅母是来过,不过她是为了给我借千两的银子。说是等到以后她肚子里面的小儿子长大了,再来还我。”
“我没答应,她又说要把二房的堂妹,说给她娘家哥哥的儿子。她这是异想天开,我自然是要拒绝的。”
“所以她怕是心中不忿,这才故意找到了你们,说这些话叫你们着急。然后你们也好来江家闹,让我们的日子过不好。”
沈南宝这一说,沈方林可就反应了过来。张绣娘一听,也是脸色骤变:“好她个梁氏,我对他们难道还不够好?他们竟然还如此厚颜无耻,想要搅乱我女儿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方林也点头:“看来这以后啊,他们这家人的话,咱也是不能信了。”
说完,沈方林才回头去,亲手将江未臣扶起来。“贤婿啊,是爹误会你了……”闻言,江未臣一边起身,一边满脸愧色的开口:“岳丈大人言重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做得不好。二位担心责备,也是情理之中。”
看江未臣对她爹娘,也算是重视恭敬。沈南宝才道:“这件事情,是我要瞒着爹娘的。我怕你们心疼担心,却不想还是被你们晓得了。”
他们这俩小的呀,还真是喜欢报喜不报忧。听了他们所言,沈方林夫妇都很是无奈。见状,江未臣却突然道:“今儿二老倒是来得巧了,我正好有件喜事要办呢。既然二位来了,那么就一同去瞧瞧吧。”
“喜事,什么喜事啊?”
江未臣突然这一句,可把沈家三口给弄得一头雾水。看沈南宝很是惊讶,江未臣却笑:“咱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江未臣便把沈南宝背起来。然后带着沈家夫妇,直接就去了江家的侧院那边。这侧边的院子,远离前院,很是清幽。一片茂密的竹林在院子后头,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就连空气里头,都飘扬着淡淡的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