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句话,跟着他一块儿来的村民们纷纷响应,情绪十分激动。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晴海买的这块地没有经过他们两个村的允许,那就不作数。想要开工,就必须把买地的钱付给他们,而且还是按照现在的价格,不是二十年前。要是真按照他们说的办,那么晴海开发这块地不仅没法赚钱,甚至还要亏本。并且这些人一看就是受人指使,拿了钱他们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以后正式开工了再来闹,那杀人坳的开发就别想进行下去了。苏佩佩被气得俏脸通红,怒视着这帮不讲道理的村民:“我们是不会再给钱的,因为这块地我们早就买下来了,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们再闹事,那我就只能报警,申请特遣署介入了!”
现场虽然也有警察,不过都是附近的片儿警。要是平时的小打小闹还好,他们说话能起点作用。但是一来这些村民得了其他人的授意,二来要是能从晴海手上坑到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在金钱面前,人很容易丧失理智。所以几个小片儿警根本管不住他们,甚至还被他们挤到了外面来。而晴海的保镖虽说护着苏佩佩,但也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轻易动手,一旦动手就是落人口实,之后更麻烦。所以一听苏佩佩居然要打电话找特遣署,那名老者面露狰狞,上前来一把就把苏佩佩的手机抢走,狠狠地砸在地上,还咬牙切齿地踩了两脚,把苏佩佩吓得不轻。“我让你报警!我让你报警!”
“你个小娘皮真是不识好歹,都说了这块地皮是属于我们大家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还有,你们陈总心虚不敢来是吧?那行,你们当我们好欺负,那我们就给你们点厉害瞧瞧!”
老者恶狠狠地瞪了苏佩佩一眼,立刻振臂一呼:“乡亲们,还愣着干什么?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啦。”
“要是让他们报警,绝对又是官官相护,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
“既然他们陈总连面都不敢露,那咱们也别给惯着。”
“上手,砸!”
他一声令下,一帮村民群情激奋,立刻拿着锄头铲子就开始砸东西。他们来的人数不少,两个村加起来就有三四百人,妇女老人在一旁看热闹起哄,青壮年就上手砸东西。苏佩佩大惊失色,急忙让保镖去拦。可是且不说在场的十几个保镖根本拦不住这么多人了,就算人手足够,他们也不敢轻易打人。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村民有备而来,只要他们动手,立刻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慢着!”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男声传来。按理说现场一片嘈杂,谁都不该听到才对。可是那道声音却好似能穿透人的耳膜一般,在一片混乱之中,仍旧清晰可闻,导致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就连手上的动作都暂时忘记了。苏佩佩在混乱中被人拉扯了几下,现在也有些狼狈。可是看到来人,她脸上立马露出了几分喜色:“秦先生!”
秦先生来了,就意味着陈初晴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没有露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看到秦风来,苏佩佩顿时有了主心骨。在一帮人疑惑和警惕的目光中,秦风淡然地朝着苏佩佩走去。“等等,你谁啊?让你过去了么?”
有几个无赖一些的青年对突然冒出来的秦风充满了警惕,走上去就要阻拦。但是他们的手才刚碰到秦风,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开了。甚至有人打了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想要碰瓷,偏偏秦风双手背在身后,压根儿就没出手,不给他们机会。他们是来闹事的,但不能无缘无故地找麻烦。否则被外面人甚至官方知道了,就会明白他们的目的,得不偿失。可是他们拦不住秦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苏佩佩面前:“苏特助,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秦先生,”苏佩佩急忙表示自己没关系:“可是这些村民太可恶了,非要说杀人坳的地皮是他们的,在这里生事阻碍施工不说,还要让我们晴海再花钱从他们手上买地皮。可是我们明明早就把这块地买下来了,凭什么还要给他们钱啊?”
有了可以主持大局的人,苏佩佩顿时一肚子委屈地告状。而那名老者这时再度走上来:“谁说这块地是你们的了?你们说买就买,谁同意了?”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秦风身上:“你是公司老板?”
秦风示意苏佩佩不用管,这里他来处理。随后他便转身面向老者:“我不是,我是陈总的保镖。”
话音落下,老者脸上便布满了鄙夷:“滚滚滚,一个小保镖,又主不了事,赶紧给我让开!”
“告诉你们陈总,今天要么她亲自出来和我们谈这块地的价格,要么我们就砸了你们的东西。”
“而且不只是今天,你们一天没和我们把价格谈拢,我们就天天来砸。”
“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看谁闹心!”
这老头儿一副老无赖的样子,是吃准了官方的文件已经下来,工地这两月就要施工。他们耗得起,但是陈初晴耗不起。拖久了,官方肯定会问责。即便她是这块地皮的所有人,但事关官方的发展计划,上面也不会惯着。果然,背后有人在操控。“老人家,虽然我只是陈总身边的保镖,但是我今天来这里是陈总授意的。我的话,就代表她的话。”
“真的?”
老者半信半疑地盯着秦风。秦风气定神闲:“当然是真的,这位苏特助可以作证。”
苏佩佩立刻点头:“没错,这位秦先生是我们陈总的亲信,他的话就代表陈总的话。”
得到了这句话,老者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也立马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问问你,杀人坳的地皮,你们到底赔不赔钱?”
秦风冷然一笑:“当然……不可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