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感情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落幕,如果慕璇知道了白晨的反应之后,不知道该有多么的伤心。白晨把两块玉鸳鸯紧紧的握在手里道:“庄琼姑娘,长公主既叫你来,想必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小生能否求你一件事?”
“嗯!你说。”
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能否安排长公主与小生见上一面?”
傅庄琼震惊了,按理说一般男子听闻自己的心仪之人身份高贵,而他自己身份低微,一般都会望而却步,况且他既已知道长公主要嫁人的消息,更加的要避嫌,一介无钱无权的穷书生又怎会和皇室作对?而白晨现在居然还主动要求见面。“白公子,不是我不信任与你,只是我须得知道,你见长公主的意图?”
白晨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道:“到底是小生考虑的欠妥当,想起前些日子长公主还风光的坐着香车宝马接受百姓们的瞻仰,没想到仅仅只是几日的时间长公主和亲的消息已在百姓之间流传开来。”
听到此,傅庄琼神色一凝道:“你早就知道长公主的身份?”
他摇头:“并不知,只是那日香车宝马经过书院,我远远的瞧见了一眼,当时风刮起纱幔,只瞧着了一个侧影,之后在花灯会上遇到璇儿姑娘,我并未做他想,直至庄琼姑娘前来告知小生璇儿姑娘将要嫁人的消息,联想起皇室中的取名之道都会对外公开,民间不得有同字或者同音,所以才敢如此大胆的猜测。”
傅庄琼是真正被折服了,这一点她从未想到过,想不到这个白晨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推理能力,又或许他们之间的缘分便在慕璇游街那日得以滋生。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似乎还在犹豫,该不该让两人见面。这时,白晨双手交叠在一起,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大礼道:“不管长公主是何身份,她都是小生所心爱的女子,可惜我们的三次见面都没能表明彼此的心意。”
“你可知你这样让她很为难,和亲她虽然不怎么心甘情愿,但你就此对她表明心意,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傅庄琼突然就有些鄙视白晨,认为这个男子之所以见慕璇就是看中了她的公主身份,好借此抬高自己的地位。白晨心口一紧,急急的道:“庄琼姑娘误会了,小生并没有如此的意思,小生自是知道此生与长公主有缘无分,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颠覆她的命运,恨只恨小生无权无势,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长公主此生能够没有遗憾的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傅庄琼再次受到了震撼,之前的鄙视荡然无存,反而还有些心虚,为自己的小心眼,她能够看得出慕璇确实是有遗憾的,就算她真正的嫁到了隶属氏,这个遗憾会跟着她一辈子,以至于让她的整个人生都黯然失色。而白晨却想到了这一点,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看清了自己的能力,他知道自己无法给慕璇幸福,无法同她的命运做斗争,所以才会有最后见她一面的决定。单凭这一点,白晨就甩那巴鲁西好几百条街。她想了想,像是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道:“我可以帮你和长公主见面,但是长公主这次能够逃出皇宫后,我希望你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
俗称私奔,相信白晨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明白。果然,看见了白晨的眸子微微一亮,随后又黯然了下去,傅庄琼看的有些疑惑。只听他道:“我不能如此自私,纵然我带着璇儿可以成功的远走高飞,但那时皇上的追兵不会放过我们,同样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更有甚者,和亲并没有成功,隶属氏率兵攻打百里国,受苦的是这些平民百姓,如果因为我们的在一起而牺牲天下人,我想不管是我,还是璇儿姑娘都是不愿意的。”
傅庄琼有些悲伤,这白晨仅仅只见过慕璇三面,没想到竟对她如此了解,而她呢,却从来没有懂的她的心思,以至于事情发展到此时变成无法挽回的地步,不错,慕璇曾经是说过,如果她选择不去和亲,那么有可能就是慕紫易或者百里国其他的女子,她不忍心看着这些女子遭受苦难,又怎么能忍心牺牲天下人?此时她从未有过的坚定道:“好,三天后,我定当带她来见你,还在此处!”
三天后,比赛也已经结束,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尘埃落定。在下午的布阵中,两队人就只等迟迟未露面的巴鲁西,连慕修羽也站在边上观看进度,他负手而立,抬头看了看日头,俊容上显然是有些许的深沉:“大史,世子至今未出现,难道是想弃权不成?”
瓦尔特的脸色很不好,急忙唤了手下前去查看是怎么回事,而他则解释道:“皇帝,世子许是有些工具未准备齐全,还是请王爷先行布阵,我隶属氏稍后赶上。”
对此,慕修羽当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双方布阵都有时间限制,从午时截止到酉时,也就是说布阵时间有三个时辰,就相当于现代的六个小时,届时不管布阵到何种程度,都必须立刻退出阵,当然布置的时间越久,阵法就越牢固。这边已经在准备布阵事宜,傅庄琼也准备足够的香氛,全部放在了自己的小布袋中。此时她仍站在原地,突然开口道:“大史,在布阵之前,本王妃还需要确定一件事。”
慕修羽的凤眸忽的眯起,他现在怎么发现,这么怕这个女人说话?但凡有她开口的地方,事情定会少不了。瓦尔特也倒是爽快,立刻道:“王妃有话但说无妨。”
她可以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打转,她也不惧,只其声灼灼的道:“关于赌注的问题,如果本王妃没记错的话,如果我方赢了,对方的世子必须向本王妃下跪道歉,可看今天的情势,世子都可以不顾两国的颜面,更不把我百里国的皇上放在眼里,公然迟到,如此不遵守约定,本王妃怎么能够确定世子是依照赌注而照做?”
“这……”瓦尔特突然就哑口无言了,当初赌注一事,他就觉得很是荒谬,怎么能让自己国家未来的国主下跪道歉,可世子却答应的爽快,那时想改变主意已是来不及,为了此事,他还苦思冥想了几天,为的就是改变赌注,但是倘若由他提出没了颜面不说,反倒还落下一个输不起的名头,是以才一直隐忍不发。没想到今天平西王妃竟主动提起此事,这让他暗暗高兴了一把,顺着话头道:“隶属氏说一不二,所说的话自然是作数,纵使世子迟到,但我整个隶属氏上下都对百里国很是尊重,不知平西王妃为何会提出这个质疑?”
傅庄琼笑了一下道:“大史既不是世子,又怎么知道世子心中所想?毕竟让隶属氏的世子向本王妃下跪道歉,却也是说不过去的。”
“那王妃有何高见?”
瓦尔特等的似乎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