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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忍不了,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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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再出发启程时,凑了热闹,她果然心情舒畅了很多。一路之上,他们听到了江湖上重要的两大变故,都是关于左影堂的,一是,绯辞发了一个帖子,昭告天下众英雄,寂灭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为了自己的野心,杀害门主,每一种罪责都当诛。他用自己的能力,在追击了寂灭三天三夜之后,与一处悬崖之上将寂灭斩杀,尸体落下了悬崖,暴尸荒野,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第二件事,绯辞重新坐上了堂主之位,并用雷霆手法将左影堂上下支持寂灭的教众全部清理了一遍,至此左影堂由他全权掌控,管理。左影堂上下无人不服,唯其独尊。可以说,这真的是大快人心的消息,寂灭这个老家伙也终于算是得到了惩罚,这大概也是春娘愿意看到的吧!可是,有一件事却是她疑惑的:“王爷,绯辞不是一直都不在乎这些虚名吗?而且他击杀的可是他的亲师兄,而且堂主之位也算是抢来的,这可是有违他的原则,虽然那寂灭确实是该死;你说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熊沙白轻扯嘴角笑了笑道:“那些原则都是外人给他的设定。”

这句话傅庄琼不懂,他继续说道:“或许他最疼爱的徒弟死在了他的怀里,对他的打击太大!”

这个说法,傅庄琼是表示信服的,并且长长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中。此时的左影堂中,绯辞穿着堂主道服,威风凛凛的接受着其教众的参拜,整个过程,他手中握着的一直是一个未绣完的破旧的荷包!参拜结束后,他进了左影堂后山的一处密室,此密室长年被冰雪覆盖,属极冷极寒之地。在密室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寒冰玉床,而玉床上躺着的正是已经换上一身白衣,冰清玉洁的春娘。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恬静的睡颜格外的惹人怜爱,她脸颊红润,眉目如画,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绯辞蹲在床边,把那荷包轻轻的放在春娘的手边轻轻的道:“你这个傻丫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不管你是杀人也好,盗物也罢,我能做到的便是让你死在天下人的面前,而我便能顺理成章的将你带出了那纷杂的江湖。”

“我必须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仅是因为你,自和寂灭的一战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而唯一没有回去的,是你,春娘!”

绯辞笑了起来,看着手中的荷包,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而下,很快冻结成冰。事情倒回到很多年以前,大概是春娘八九岁时。绯辞一直不肯收春娘当徒弟,而却把她养在身边,教她功夫,但春娘但凡见到他,总会师父师父的叫。一日,绯辞无意之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窗边,笨拙且很有耐心的绣着她手上的一个荷包,他走过去很是严厉的斥责了她:“春娘,再有几日便是堂内的比武大赛,你不好好练功,在这做什么?”

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导致春娘手上的针一个没拿稳,直直的往自己的手指头上戳去,她忍着疼痛,快速的把手指往后背去,抬起头,笑的一脸灿烂:“师父,你教给我的功夫我已经全部练好了,再有几日虽说是比武大赛,但也是师父的生辰啊,徒儿便想着送给师父一个礼物。”

谁知绯辞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我早说过,我绯辞一生从不收徒弟,你莫要再叫我师父,还有,你来这是习武的,不是做这些女红。”

说着收走那只是半成品的荷包!春娘悲伤的眼泪流了一地。所以,按照严格的来讲,春娘并不算是绯辞的徒弟,未行拜师之礼,未授信物。绯辞从密室里出来,坐在案桌边,一只通身雪白的猫咪绕着他的脚踝不停的转着,喵喵的叫着。这只猫是那日下山时,两人路过废弃岗,春娘突然指着一处,稚嫩悲伤的道:“师父,那有一只猫,好可怜,我们收养它吧!”

绯辞堂道:“左影堂不能养动物!”

“师父,左影堂不能养,但是我的房间能养啊,我的食物省给猫儿吃,把我的花茶给猫儿喝,师父,我们就把它带回去吧,徒儿保证,绝对不会让其他的师兄弟们瞧见!”

他在案桌前从天亮坐到天黑,但凡这个时候春娘总会给他煮上一碗粥,可是现在粥不会再有,唯一能陪伴他的就是那只在他脚底早已熟睡的白色猫儿。绯辞从睡梦中突然被惊醒,赫然发现桌子上正放着一碗他平时最喜欢喝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粥……傅庄琼在这异世界过了第一个春节,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荒山野岭的一个破庙中,而且还是和熊沙白一起过的,这让她异常的郁闷。她坐在石凳上,捧着下巴看着前面的火堆,唉声叹气。另外一边,熊沙白正在烤着他们之前带在包裹中的干大饼插在小树干上放在火上烤,她嫌弃的道:“今天过节,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你就让我吃这个?”

熊沙白很是淡定的道:“非常时期,先忍忍,回去再补。”

“……”她站起身固执的道:“忍不了,我要吃肉!”

说着往破庙外走去,熊沙白快速的站起身拦在她的面前,把手中正在烤着的干大饼递到她的手里道:“拿着,我去!”

傅庄琼接过那大饼,挑了挑眉,悠闲的晃到火堆旁,把大饼放在火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烤着。大饼烤好后,她并不着急着吃,而是等着熊沙白一起,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等的火苗都已经十分的微弱,仍不见熊沙白回来的身影。心中渐渐陇上了一层恐惧,正在她打算站起身出去找他时,破庙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急忙站起身去向外张望,果然看到熊沙白提着一只兔子走了过来,只是那兔子白色的皮毛上到处是鲜红的血迹。傅庄琼立刻问道:“你,你受伤了?”

“没有!”

他言简意赅的道:“是兔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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