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说。你们先呆在这里，待会COP就会来接管。”

高登对两个保安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个人回到外面的越野车上。

　　“想要把消息传出去很困难，上面的人是不会同意的。”

　　副驾上，高登觉得夏阎真的想法乍听之下可行，但实际施行起来颇为困难。

　　传播夜鹰侠遗产的秘密，需要渠道。

　　而那些渠道都被高谭的老大们把控。

　　一旦他们知晓了夜鹰侠遗产的存在，肯定想要据为己有。

　　不可能放任消息传播，让自己的竞争对手变多。

　　高登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发现小丑和夏都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

高登问道。

　　“长官，什么时候我们做事要征得上面的同意了？”

夏阎真说道，“我们现在不是自由的吗？像夜鹰侠一样，自由地维护正义，成为罪恶克星。”

　　“但我们需要他们的渠道，新闻广播台这些东西。”

　　“去新闻大楼啊。”

　　“你难道想要占领高谭新闻大楼，然后传播消息？”

高登摇头，“这绝对不行！”

　　虽然他往身上绑炸弹，收黑钱，和小丑合作，但高登是个好人。

　　不是开玩笑或者嘲讽，是真好人。

　　高登做事有自己底线，就好像夜鹰侠不杀人一样。

　　高登也不允许自己去伤害无辜的普通人。

　　“不是我，是这个人。”

夏阎真指着小丑说道，“我们是正义的COP，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做这事的是小丑！他干这种事专业对口，天经地义。”

　　掩耳盗铃的说法，让高登有些无语。

　　“有区别吗？”

比尔忍不住说道。

　　“当然有区别。”

夏阎真说道，“你们不会觉得我们和小丑稍微合作一下，就真的是同伴了吧？他要甩开我们做事，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别看现在看上去好像是大家控制了小丑。

　　但只不过是小丑本人不在意罢了。

　　他以前就有多次束手就擒的行为，以退为进，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的。

　　夜鹰侠都无法控制小丑，更别说其他人了。

　　只不过因为小丑的语言能力，影响到高登，让他不自觉地把小丑当做了同伴。

　　既然是同伴，那么就需要相互商量，一起行事，没毛病。

　　可小丑不是同伴。

　　“你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夏！”

高登盯着夏阎真，很不高兴。

　　你这是在提醒小丑去作恶。

　　“就算我不说，小丑也会这么做的。”

夏阎真明白高登的潜台词，“长官没有必要自责，我们本来就控制不住他。”

　　高登被说得思维有些混乱。

　　“长官你可以换一种思维方式，比如我们只是刚好和一头猛虎同行，有着共同的目的地，这头猛虎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都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

夏阎真谆谆善诱。

　　“没错，就是这样！”

　　小丑嘿嘿笑着。

　　夏阎真的话点破了大家“合作”的本质。

　　“你敢乱来，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

高登大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拿出枪对准小丑的脑袋。

　　确定小丑是不死的，朝他脑袋开枪，高登没有心理压力。

　　“嘿嘿嘿嘿……”小丑笑得很开心。

　　“高登高登。”

　　他念着高登的名字，“一直以来，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情——”

　　拖长尾音。

　　“那就是，我也很能打。”

　　小丑双脚猛地弹出，一招夺命剪刀脚，夹住高登的脖子把他从前排座位的空隙中拉过来控制起来。

　　高登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也没有机会拿出引爆按钮按下去。

　　小丑有力的大腿一夹，高登就昏迷了过去。

　　比尔这个时候才踩下刹车，拿出枪对准小丑。

　　“我只是打不过夜鹰那家伙罢了。现在我要走了先生们，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小丑一脸同情地看着高登，完全无视了比尔的枪。

　　“嗨！”

　　这让比尔不得不开口提醒。

　　尊重一下我手里的枪好吗？

　　“比尔，我期待看到你亲手为自己的弟弟复仇。”

　　小丑只用一句话就让比尔的枪口垂落。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小丑轻松打开手铐，彻底恢复自由之身。

　　下了车，他朝着夏阎真微微一躬，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高登醒来会气疯的。”

比尔看着昏迷的高登说道。

　　“已经不重要了。”

夏阎真说道。

　　高登，COP只是他的一个跳板而已，到达目的后随时可以抛弃。

　　至于被愤怒的高登通缉，夏阎真不在乎。

　　接下来高谭会无比混乱。

　　高登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人手来管他。

　　夏阎真不介意和高登保持良好关系，高登要是执意为敌，他也不在乎。

　　“比尔。”

夏阎真看向比尔。

　　“什么事？”

　　“帮我多留意一下高登副署长，如果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记得联系我。”

夏阎真不打算完全放弃高登。

　　毕竟是夜鹰侠的密友，说不定在他这里还有另外的线索。

　　“你要走了？”

　　“当然，我可不想留下来面对高登的怒火，他会把我关进监狱里去的。”

夏阎真笑道。

　　“你可以‘拒绝’。”

比尔说道。

　　这可是能够一巴掌拍断铁栏杆的猛人。

　　“不，我不想伤害到高登，我是个好人。”

　　“嗯？”

比尔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你都建议小丑去占领高谭新闻大楼了，还说自己是个好人？

　　“别这么看我，我真的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罪恶克星。”

夏阎真说道，“不过我的手段会比夜鹰侠更加激烈一点，在我看来，不杀死那些恶棍是无法真正阻止他们的。”

　　“这个我同意。”

比尔说道。

　　他对夜鹰侠的不杀行为也颇有微词。

　　尽管夜鹰侠下手是真的狠，经常把人打个半死，躺上一年半载，还有各种后遗症。

　　但那些超级恶棍们，总会以各种方式卷土重来。

　　只有死亡才可以让他们真正消停——小丑除外。

　　“高登是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夏阎真说道，“所以我们只能进行有限的合作。但我和你——比尔，可以进行更加深入的合作，让我们联手，杀掉昆恩，为你弟弟报仇！”

　　“我可以信任你吗？”

比尔问道。

　　夏阎真笑了一下：“我的心不像高登那么软，也不像小丑那么硬，那么疯狂。对你来说，我是最值得的合作对象。”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选择问题。

　　三选一，或者说根本没得选。

　　“好吧，如果高登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我要怎么联系你。”

比尔问道。

　　两人都是没有手机的穷逼。

　　“这个简单，喊我的名字就行，喊得响亮一点，每隔三分钟喊一次直到我来找你。”

夏阎真说道。

　　“这样就行？”

　　“这样就行了。”

夏阎真打开了车门，“那么，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复仇了。”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夏阎真说道：“去看一下小丑，我可不想他真的大开杀戒。”

　　“你是不是也和罪犯有仇？”

看着即将转身离开的夏阎真，比尔突然问道。

　　“呵，你猜。”

夏阎真没有正面回答，和小丑一样，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空中。

　　夏阎真坐在提亚马特身上：“比尔、高登，你能跟住他们吧？”

　　“没问题。”

提亚马特说道。

　　比尔联系他的方式，要借助提亚马特。

　　提亚马特会时不时前往比尔所在的地方晃一圈，充当两人之间的信使。

　　而夏阎真也要去盯着小丑，关注一下他的进度。

　　小丑的犯罪效率还是很高的。

　　离开后，他将这个夜晚最后一点时间用来重新召集小弟。

　　第二天一早，当这座城市是白天，还属于普通人的时候，小丑出动了。

　　他打破了白天属于“好人”，晚上属于罪犯的潜规则。

　　直接占领了高谭新闻大楼。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也相当顺利。

　　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大楼内的工作人员们都非常配合，看着一群朋克无比的家伙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甚至主动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自觉地到角落里乖乖蹲好。

　　好耶！

　　可以不用工作，还能有赔偿金了。

　　只要运气不太差，就可以等到夜鹰侠来救——等等，夜鹰侠死了！

　　法克！

　　那群糟糕的COP可没有能力从疯狂的小丑手中救下他们。

　　原本不怎么担心的工作人员，顿时瑟瑟发抖。

　　好在小丑这次不需要人质来和夜鹰侠玩游戏。

　　他这次的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散布消息，让整座城市陷入到沸腾和恐慌之中。

　　说实话，哪怕对小丑来说，也是难得的经历。

　　只可惜，夜鹰侠无法和他共享这份刺激。

　　反过来说，正是因为夜鹰侠死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从电视节目到电台广播。

　　小丑以直播的方式宣布了夜鹰侠遗产的存在，遗产的下落在疯帽子的脑袋里。

　　而疯帽子，则是被昆恩带走了。

　　想要得到夜鹰侠的遗产吗？

　　那么就去寻找吧，找到昆恩、疯帽子，得到夜鹰侠的遗产！

　　无数人震惊在这个消息中。

　　夜鹰侠的遗产？

　　那是什么？

　　他强大的秘密？令人羡慕的财富？不为人知的高谭秘辛？还是那些超级恶棍们的弱点？

　　哪怕认为夜鹰侠的遗产对自己或许没有作用之人，也会出于里面可能存在对自己不利之物的原因，想要寻找到夜鹰侠的遗产。

　　毕竟那可是夜鹰侠啊。

　　高谭的超级英雄，黑骑士，黑夜中的幽灵。

　　他让罪犯恐惧，也让一些大人物心惊，生怕某个黑夜，他出现在自己的床头。

　　夜鹰侠的遗产，绝对不会是人畜无害的东西。

　　消息如同一阵狂风在高谭刮过。

　　高谭，顿时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