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媛看了眼方瑶，回头对他点了点头，“你去吧！”

等众人都离开后，宋媛媛走到方瑶面前，看着她。“你想和我说什么？”

方瑶：“你说这是不是因果循环？”

宋媛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忘了吗，你重生前不也是在实验室吗？”

宋媛媛惊讶地看着方瑶：“你也……”重生了？方瑶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说了你可能不信，你所在的世界是一本书，我因为吐槽方瑶，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她。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改变我的命运我就被塞进这实验室了。”

宋媛媛看着方瑶，“那原本的方瑶呢？”

“死了！很早就死了！”

宋媛媛回忆了一下，好像好几次自己见到的方瑶和之前都不一样，原来是被人穿了啊！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深深为她叹了口气，忍不住问出口。“你现在这样子多久了？”

“记不清了，你或许不信，我现在就跟个机器人一样，只要有人愿意，我的大脑都不由我支配！”

宋媛媛看方瑶，“你叫我留下应该不是只为了说这下吧？”

“不错，还有一个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们离开的时候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吧，我会送你们最后一程！”

宋媛媛看着方瑶摇了摇头，“有一点你可能弄错了，我们要出去只有靠你的儿子！”

“我会说服他的，你们出去后就直接离开，这里很快就会沦为地狱？”

宋媛媛：“你要出手？”

“哈哈哈，不用我出手，京都也完了！”

宋媛媛眼中满是惊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与虎谋皮，终将落入虎口，京都的这些人以为外面那些植物是他们可以控制的，殊不知，那些东西是被血月压制，若是血月消失，你说那些植物会不会动手？”

宋媛媛眼中闪过了然，看看来红月快消失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肚子，怎么会...？”

方瑶苦笑一声，“这是因为我的异能。”

“什么异能有这样的能力，你的肚子已经超出太多极限了。”

方瑶：“自愈，我的身体可以自愈，只要不是将我砍成两段，我都是可以恢复的，哪怕是一只手臂，也只用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能长出新的。”

宋媛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异能是不是太离开了。“居然有这么离开的异能，为什么不离开？”

方瑶视线落在外面，“我离开的我的孩子怎么办啊？”

“你是说那些小丧尸？”

方瑶眼中有些激动，甚至带上几分怨恨，“当然不是，那些丑陋的东西怎么配和我的宝贝相提并论，我的孩子只有南南，楠楠。”

宋媛媛看着方瑶的样子，脑中闪过一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方瑶慢慢放松思绪，突然面色一僵，随后宋媛媛就看到她的肚子慢慢变瘪，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小丧尸出现在南南身侧。她清晰地看到南南看小丧尸眼神也满是厌恶。随着方瑶肚子慢慢变瘪，里面的情形也慢慢显露了出来，她也知道方瑶说得她活不了是什么意思了。她双腿从小腿下面就消失了，肚皮就像破布一样铺开，而有一根透明管道连接着她的身体和外面，小丧尸就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而她整个人能动的只有两只手掌和头。看着她的样子，一瞬间宋媛媛释然了，上一世自己所遭受的她或许没有遭受到，但她经历的自己也没有经历过，看样子她比当时的自己惨烈多了。“我会试图说服你儿子和我们离开！”

“好，谢谢。”

宋媛媛出去后，南南就快速走进去。看着自己的妈妈一滴泪接着一滴地往下掉。宋媛媛看着南南叹了口气，之前高冷炫酷的小孩在自己妈妈面前也是个泪人啊！里面说什么她听不到，只见南南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最后慢慢变成坚定。南南站起身，往后撤了几步，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六个响头，连带着妹妹那份也磕了。方瑶看着南南的样子，咬着唇不让自己落泪，“去吧，找到妹妹，告诉她妈妈爱她，若有来生，妈妈还有做你们的妈妈！”

“好，若有来生，南南一定努力变强保护妈妈和妹妹！”

“去吧，记住妈妈的话，男子汉，绝不回头，哪怕身后的天塌了也绝不回头！”

“好！”

两行血泪滑落，南南用手直接擦去，然后一步一步地慢慢离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重。方瑶的手扶着玻璃框，居然坐直了几分，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慢慢滑落，嘴依旧是紧咬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小小的背影一步步慢慢离开，到玻璃门的时候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停了约莫三分钟，就在宋媛媛以为他会回头的时候，他颤抖着手打开了门，小小的身影出了门继续往外走去，仿佛没有看到宋媛媛等人一般。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里面传来方瑶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啊啊啊啊啊……”上天啊，你待我何其不公啊，我不要这一身异能，我不要这万众无一的穿书，我只要平凡的生活，我只要我一双儿女！我只要一双儿女，哪怕他们不正常，我也愿意，我只要他们！只要他们。宋媛媛看着方瑶的嘴型，即使她不会唇语也知道她在诉说她的不敢，看着她脸颊上两行血泪，把头扭到一边，她仿佛看到了上一世自己在手术台上的样子，当时自己也是这样不甘！水天逸伸手擦了宋媛媛脸颊的泪水，“我们走吧。”

宋媛媛点了点头，走到转角的时候扭头看了眼方瑶，她现在放下了，握着水天逸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我们都要活着离开。”

“好”走了差不多半小时，走在前面的南南终于停住了脚步，只是他不是自愿停住的，而是前面多了一群拦路的。“南南啊，教授呢？我找他拿点灵乳，他在哪？”

南南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