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璧心起床早早上班去了,出门前叮嘱楚洛,一定要把百达翡丽手表和兰博基尼还回去。看到女儿容光焕发的样子,方琴坐在阳台上干嚎:“我把女儿养得比西施貂蝉还漂亮,怎么就被一头猪拱了,呜呜呜……”楚洛在房间里听得哭笑不得,这时一个电话打过来,显示古玩大亨韩三石的名字。“楚先生,一大早打扰了,最近我那个古玩市场风水出了点问题,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过来看看?”
“没问题。”
楚洛收了韩三石送的锟铻刀,自然不会拒绝这点小小要求。穿上外衣,楚洛走出房间。“行了行了,别哭了,明年抱孙子不好吗?”
萧国斌正在阳台劝方琴,见楚洛出来,立马换上笑脸,“小洛,你还没吃早餐,就要出门吗?”
“我准备去古玩市场逛逛。”
楚洛这么一说,萧国斌顿时来了兴趣:“你知道我最喜欢古玩了,如果你要去中海市最大的古玩市场,爸陪你逛,免得你被奸商坑。”
“好啊,那咱们一起去。”
楚洛没有拒绝,洗漱完吃点东西,然后便开着兰博基尼和萧国斌前往中海第一古玩市场。把车停在停车场后,楚洛和萧国斌走进古玩市场入口。“听说这座古玩市场是中海有名的古玩收藏家韩三石开的,里面有好几条古玩街,几百家店铺,热闹得很。”
萧国斌兴致高昂,走走看看。楚洛随意打量,街道上人很多,两边商铺鳞次栉比,街边还摆着许多小摊,密密麻麻,道路被占了一半,游客走路都是人挤人,车根本开不进来,实在太热闹了。放眼看去,楚洛发现路边小摊摆的古董全是赝品,连一件货真价实的都没有,果然像萧国斌说的那样,尽是些黑心奸商在坑人。萧国斌一路抓紧楚洛胳膊:“小心点,别被这些小贩拉过去。路边卖的都是假货,也就骗骗外地来的游客,本地人都知道有多黑,咱们待会进大店铺看看。”
楚洛没说什么,任由萧国斌带着他深入古玩市场。逛了十几分钟后,两人走进一家叫做珍宝阁的大型古玩店。里面顾客非常多,货架上各种古董琳琅满目,陶瓷、书画、玉器、佛像等等,应有尽有。“小洛,像这种大店,真品就比较多了,差不多是一半真一半假,鱼目混珠,没有一点道行都辨别不了,不过也正是因此,古玩鉴定水平高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捡漏。”
进店后,萧国斌终于微微兴奋起来,认真仔细的观察着一件件他认为有可能是真品的古董。楚洛摇头一笑:“爸,就算这种大的古玩店信誉很好,也不可能半真半假,最多九假一真,店老板哪有那么傻,把稀世珍品摆出来给人捡漏?”
“呵呵,别质疑爸的古玩水平,我可是买过专业书研究过的。”
萧国斌颇为自得的说道,“如果像你说的只有九假一真,在这么大的古玩市场里,怎么竞争得过其他店?”
说到这里,萧国斌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向一个长方体玻璃罩。这个玻璃罩里面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玉壶,下面贴着一张显眼标签:“如意朝冠耳壶,售价一万元。”
玻璃罩旁边围着几个顾客,正在讨论这件古董是真是假。萧国斌绕着玉壶仔细观察一圈,眼中浮现出欣喜若狂神色,一只手掩着楚洛耳朵悄声道:“这回咱们发财了,这个玉壶很可能是清乾隆时期的宫廷藏品,居然只卖一万元,拿出去拍卖的话,至少能卖两三百万!”
“你怎么确定是真品?”
楚洛只觉得一眼假。萧国斌继续压低声音:“外行看不出门道,但我一看就知道这个玉壶外层的包浆是真的,只有历经一百多年的沉淀,才会出现这种氧化现象。”
“这位客人,你要买这个玉壶吗?”
一个穿古风长衫、手里拿一柄折扇的青年走过来,看样子是这家店的小老板。萧国斌忍住兴奋之情回答道:“不错,麻烦你帮我包装好。”
“等等,爸,我觉得这玉壶不是真品,你别浪费一万块钱。”
楚洛当即出声提醒。“你说我们店卖假货?”
长衫青年面色一沉,眼中射出一缕冷光,“我就是店老板,人称章公子,你知道你自己说的话后果有多严重么?”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你们开店还怕人说?”
楚洛不惧威胁,针锋相对。两人的争吵立马引来许多客人围观。章公子直接把玉壶从玻璃罩里拿出来,冷笑而道:“那你倒是当着大伙的面鉴定一下,这个玉壶哪里有假?”
楚洛想接过玉壶,章公子紧紧抓在手里。“你还想拿过手鉴定?弄坏了可是要一赔十的,十万块你赔得起吗?”
楚洛笑了笑,只伸出一根手指,在玉壶外层包浆上轻轻一按。刹那之间,看似经过百年岁月沉淀的包浆脱落一地,露出里面崭新光滑的外壳。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萧国斌不由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走眼。章公子脸色顿时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