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许素玲这么朴素的模样，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晚晚。”

余烟晚和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许素玲忍不住开口叫住她。她闻声，脚步顿住，垂着的双手微微攥紧了拳头。“晚晚，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余烟晚冷嗤了一声，有些讽刺的看向女人。许素玲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心脏微微抽疼，她上前，想要拉住余烟晚的手，可尚未触及衣袖，就被余烟晚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许素玲低头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心，抬眸看了余烟晚一眼，“晚晚……之前的事情，是妈妈不对，还有上次对你姑姑，我不该用那种态度。我道歉，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好好补偿你。”

“补偿？”

她嗤的一声笑，掀起眼皮，凉凉的扫过许素玲的脸，语气十分的凉薄，“不必了，沈夫人的道歉和补偿，我可承受不起。”

“我……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想到沈华封是那种人，你舅舅和舅妈也都是他……当年我也是被沈华封蒙蔽的，我只是担心你爸出事之后，余家也倒了，我不能让自己和我的孩子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沈华封能够照顾我们，所以……”“照顾我……们？沈家何曾照拂过我一日！许素玲，你不要再为自己的自私和冷漠找借口了。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和沈华封那点破事，我不点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出事，余家破产不过就是你给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至于我的死活，你什么时候在意过？”

“我……”“十五岁，我跟着你进了沈家，你一心想要讨好沈华封和沈念卿，你知道我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亲眼看着我父亲，从公司楼顶跳下来，就落在我的面前！后来，我大病了一场，在我最需要关心，最彷徨，最害怕的时候，你却和沈华封在算计着我父亲留下的那些股份。如果不是你的背叛，我父亲也不会自杀，我也不会寄人篱下。”

“晚晚，你听我说，我当时……”“不用解释了，许素玲，你做任何的解释，不觉得很苍白吗？你和许琊的算计，我不在乎，你们要股份，我可以给你们，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沈华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要他坐牢，我要他向我父亲道歉，还余家一个公平和清白！只要做到这一点，你以后是打算在海外定居，还是打算常住国内，我都无所谓。”

回去的路上，苏妄并没有追问余烟晚和许素玲聊了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她，给了她十分的信任和安全感。几天后，许琊让人送来了一份资料，是这些年沈华封挪用公款，贿赂他人的所有资金往来。这些余烟晚手上也有一部分，她一页一页的往下翻，最后一个有些年代感的牛皮纸袋映入眼帘，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后，看到上面的年份，立刻就明白这份资料和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