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之后,是一群人震天的愤怒声。 “啊,你们给我抓住她!”
“婊子,你敢打我,你今天死定了!”
场面一片混乱。 安宁却依旧是进来那副平静的模样,手里砸碎底部的酒瓶变成了锋利的利器。 有人靠近,还没动手。 安宁手中锋利的酒瓶就对准了那个王总的颈间大动脉。 王总满头的血,颈间抵着锋利的玻璃,一时间骂声戛然而止。 场间再次安静一瞬。 周围人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
“她不敢动手的,一个女人而已,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还能翻了天不成。”
安宁听着这些叫嚣声,手上微微往下压。 锋利的玻璃划破皮肉,有血从颈间留下。 王总顿时大喊:“你们都闭嘴,想害死老子吗?”
有人嘀咕的说了一句:“这他妈的不会是个疯女人吧!”
一个年轻男人已经快速的出了包房,去找酒吧的负责人来解决。 这间酒吧背后的人身份不低,如果真的闹出了什么事,也能解决。 安宁现在的确有点疯,因为她喝了酒。 她沾酒就醉,但她的醉表现的不是不省人事,也不是胡说八道,而是展露出骨子里的疯狂。 当初酒后,她差点把那个齐嫣然找来欺负她的人折磨死。 此时安宁的情绪处于低谷,遇到这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出手自然不会轻。 王总不敢乱动,紧张的道:“美女你放开我,你伤我的事我不计较,我不拦你了,我让你走。”
安宁没说话。 王总又继续道:“不然你要什么,你要钱吗?还是要东西,这些我多的是,你先松手,有话好说。”
安宁还是沉默。 她本来就不能随意说话,之前被拦下,怒火中说了两句,已经让她喉间生疼。 她不在乎疼不疼,只是不想和这些人渣多说什么。 安宁抵着这人的大动脉,准备往外走。 王总半点不敢乱动,看安宁要走,也只能跟着走,眼角的余光不停的对人使眼色。 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王总突然往前跌了一下,安宁刚想把手中的玻璃往前,她就被人从左侧一撞。 眼前的威胁对象远离了,安宁皱眉。 她的身体如果不抓住一个人威胁,是不可能在这些人手中反抗的。 王总一脱险,有两人瞬间上前,反手扭住安宁的胳膊,卸下她手中的碎酒瓶。 安宁的格斗意识让她知道要躲开,可身体完全跟不上,只能被反手压住。 王总过来,沾着血的手扬起,一巴掌就要落在安宁脸上,在即将打下去的时候,却又停住了,笑得森寒的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可惜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身不如死。”
安宁没有挣扎,因为此时不是最好的好时机。 她腿上习惯性藏着一把小刀,只要她的手能自由活动,这些人不怕死的敢靠近她,她就能再次反击。 安宁向来很沉得住气。 她心情不好,想要发泄,但也不会让自己落入这些恶心的人手中。 就在王总不怀好意的把手伸向安宁的身体时,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之前溜出去的那人大声道:“王哥不用担心,酒吧老板过来了。”
这人喊完,他身后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耳朵上的蓝宝石耳钉,在这夜晚的霓虹灯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然后众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抓住安宁的两人就被一脚踹开,王总伸向安宁的手,也直接被卸了手腕。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护在了老板的臂膀下。 出去报信的人呆住了,喃喃道:“君老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山此时没心情理这些人,见到之前那一幕,他被吓得心胆欲裂。 安宁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被这些人抓住?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问道:“安宁,你没事吧?”
安宁抬眼看清是君山,那种警惕稍微放松,一只手却轻轻放在腿上匕首的位置,她摇了摇头。 王总抱着手腕惨叫着,满头大汗的道:“君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开门做生意,我们可没得罪过你。”
“是啊,君老板,我们是让你来解决问题的,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君山冷冽的抬眸扫了在场一圈,冷笑一声道:“呵,交代?你们在场的几家我都记住了,我会亲自找你们几家长辈,让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我君山都半点舍不得碰的人,你们竟敢伤她!”
众人脸色一凝,这个女人是君山的人? 有人心虚的开口:“误会,君老板,既然是您的人,您就带走吧,都是误会。”
这酒吧是君家的,君家开门做生意,闹起来他们可以要一个交代。 可如果这个女人是君山的人,那概念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惹不起君家。 此时君山眼底压着怒火和后怕,如果他不是今天来了这里一趟,那安宁不是要出事吗? 一想到这些人的脏手抓过安宁,他就不想放过这些人。 君山冷厉的声音道:“你们几家都等着把!”
他说完,不想在多说,带着安宁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包房。 安宁并没有一直跟着君山,她自顾自的朝着酒吧外走去。 君山跟着追了上去:“安宁,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此时的安宁懒得找纸笔写字,小声开口道:“你不用管我,我随便走走。”
君山还是追了上去:“我怎么能不管你,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沈御唐人呢?我联系他。”
君山拿出手机。 一听到沈御唐,安宁顿时回头,直接抢过君山的手机,声音大了些:“不许联系他。”
喉间有血腥气,她直接咽了回去。 君山此时都来不及惊喜安宁可以说话了,他担心的道:“安宁,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不用防备我的。”
安宁的眼神动了动,突然想到了老城区那一箱子草蜻蜓。 君山继续安抚道:“你不想联系沈御唐,那就不联系,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安宁的眼神终于放软,手机还给君山,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