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单纯睡个觉“你这……就那么急吗?”
王欣萍一脸无奈,但还是顾及着傅云霆的身体状况跟了上去。谁知,来到门口的时候,傅明月拉住了她,“妈,你还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啊?”
“你没看到你哥的身体状况那么差吗?我不跟上去,万一你哥晕倒在半路怎么办?”
王欣萍说着,还想继续往前走,傅明月却死死把她拽住。“孟小姐刚给我哥治疗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晕倒了?而且我哥现在只想见孟小姐,你过去,只会打扰到他们。”
王欣萍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逐渐顿住了身形,“那我就不过去了。”
……房间内,孟初念枕着枕头睡得香甜。“吱呀——”一声,房间门被人打开了,一道欣长的身影缓缓朝着床边靠近,由上到下的打量着她的睡颜。那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孟初念给灼伤。睡梦中的孟初念似有所感,惺忪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眼前笼罩的黑影,她被狠狠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清楚坐在床边的人是傅云霆,她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胸口。“你这是做什么?想要把我给活活吓死?”
傅云霆抿了抿薄唇,轻声道:“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孟初念猛地瞪大眼睛,“什……什么?你要跟我睡?”
心知她是误会了,傅云霆出声解释道:“就是单纯的想要跟你一起睡,不干什么。”
“为什么?”
孟初念虽然这么问,但身体还是往里面挪了挪,给傅云霆让出一个位置来。傅云霆在她身侧躺了下来,轻轻把她拢在怀里。“你不在的这两天,我一直都睡不着,我现在想要睡一会儿。”
嗅着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味,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孟初念见状,便也没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催眠曲一般,让孟初念困意再度袭来,逐渐闭上了眼睛。两人就这么相拥在一起,睡得很是香甜。孟初念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房间内一片漆黑,唯有身旁男人的气息和古龙水香味格外清晰。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哪怕是黑暗中,都遮掩不住男人那矜贵的气息。那卷翘的睫毛,竟然她一个女孩子的还要长。孟初念突然觉得手有点痒,伸出手去碰了碰男人的睫毛。碰着碰着,她不由得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话落,她看到男人的睫毛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她连忙缩回手,静静在一旁观察着。瞧见傅云霆没有因为她的举动吵醒,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男人没有醒来,不然两人现在在同一张床上,她这举动,不是等同于玩火?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孟初念确定傅云霆重新睡着以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谁知,刚坐到床边想要穿鞋,就被一双健壮的长臂紧紧揽住了腰身。“砰——”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之间,她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刚醒来的男人声音透着丝丝沙哑,“怎么不再多睡会?”
这声音落在孟初念耳边,莫名让她觉得耳朵发痒。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然后才回应道:“我觉得有点饿了,睡不着,想起来去找点吃的。”
傅云霆听见她说饿了,缓缓坐直了身体。“那我去给你做吃的,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会儿。”
孟初念抿了抿唇瓣,拉住了他的手臂。“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是个病号,该休息的人是你,别再去折腾了,我自己去就行。”
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看傅云霆。“你想吃什么?我一起给你做?”
“我跟你一起去。”
傅云霆开了灯,从床上起来,拉着孟初念的手往外走。孟初念见他精神状态还可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他一起下了楼。来到厨房,孟初念弯下腰,到冰箱里去找食材。余光瞥见傅云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或者你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
傅云霆收敛了几分神色,直起身体走到她面前。“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孟初念无语的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到时候我放一大堆香菜进去,看你到底会不会吃!”
她可是记得,傅云霆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香菜了。傅云霆知道孟初念不会明知道他不喜欢吃什么,还故意放进去,便笑着道:“那你放吧。”
孟初念撇了撇嘴,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她一一把食材放在桌面上,开始进行清洗。看到傅云霆依旧站在门口盯着她,她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你赶紧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的操作。”
傅云霆勾了勾薄唇,然后退了出去。“好,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叫我。”
“嗯。”
孟初念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傅云霆眼底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没再开口,从厨房退了出去。孟初念继续忙碌着,等水开了,立刻把面给放进去,紧接着又开始准备配菜。虽然很忙,但想到这是待会儿跟傅云霆一起吃的,心间不由得泛起丝丝甜意。另一边。傅鸿飞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去了一趟地牢。嗅着从里面传来的阵阵血腥味,他不由得拧了拧眉。不过考虑到助理跟了他挺长时间,还是忍着恶心走了进去。看着挂在十字架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助理,傅鸿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你说你,老老实实跟着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这次的事情,的确害他丢了很大很大的脸。但是考虑到这是跟他多年的助理,他莫名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助理听到傅鸿飞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二……二……”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说话的穴道已经被孟初念封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发出的,只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傅鸿飞不明所以,“有话为什么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