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讲情面？说人话，说点阳间人听得懂的话！我和你没有半点情意，你以前只不过是我们家聘请的银货两讫得保姆，我和你的情在哪里？”

姜亚楠“啪”一声把筷子放下，“情在你气死我妈，还是三番四次要为难我刁难我，拎着红油漆到我小区门口闹事，在事业上置我于死地？”

姜亚楠说完起身，转头就走。朱美芳给陈雨帆递了个眼色。陈雨帆立马起身冲过去把姜亚楠拉住。“姐，别这么大火气。你放心，我这人没什么别的好，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销售这种事，我干得来的！再说了，销售经理销售主任，不就是管着下面的销售员吗？别看我才十七岁，我可以的！”

姜亚楠瞪了陈雨帆一眼，直接甩开他的手，声音大了些：“你可不可以，能不能胜任，不关我的事。”

说完她往大门口走。陈雨帆急忙挡在她面前：“姐，你格局大点，只要我能为公司创造利益，挣来钱，为什么不用我？我学历是低，但是我销售能力是可以的，你可以让我先干三个月试用，不行再否定我，让我走人，不行吗？”

姜亚楠转身看向姜永华，他面色倒是平静，一副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的样子。“爸，你早就想好了，今天是来通知我一下，是吧？”

姜亚楠抬起下巴，“这种事，你想好了，发个信息给我就可以了，不用叫我回来的。你电话里怎么说的来着？商量？你要跟我商量……你这是商量吗？”

姜亚楠很难过。妈妈的葬礼才结束三个月，爸爸竟然把朱美芳的儿子往公司安排。他心里，一点点都不愧疚吗？可是，她知道她也阻止不了。爸爸是决定好的。姜永华叹息一声，看着姜亚楠，已经不清澈的眼睛，眼角有些潮湿：“亚楠啊，爸爸就你一个女儿，本来不想你心情不好的。可是，日子总得过，这样一直闹下去，永无安宁啊！”

“是我要闹吗？不是朱美芳一直这事那事不消停吗？”

姜亚楠快失控了。她扫了眼朱美芳，又冷冷地看向陈雨帆：“一个朱美芳已经叫人够受的了，现在又多了这么个小兔崽子，你们随便吧！我走了！”

姜亚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陈雨帆想追出去，被姜永华叫住。三个人在饭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姜永华一声叹息。朱美芳双手抱住姜永华的胳膊：“永华，让你为难了。可我这辈子没有更多要求了，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只是想他有一份正式体面的工作而已，工资无所谓的，永华……”姜永华再次叹息一声，抹了抹眼角：“好了，别哭丧着一张脸了，你照顾我这些年，我心里有数的，亚楠这孩子嘴硬心软，她会理解的。”

朱美芳点点头，招呼陈雨帆：“还不快过来谢谢叔叔。”

陈雨帆赶紧过去，蹲在姜永华腿边，言不由衷：“叔，谢谢你。”

其实他不想进公司，没自由又没几个钱，还规矩很多。但是为了钱和姜亚楠，他进公司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