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楠递完奶茶，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开始录音后又放回衣兜里。她死死拽着杨慕雪的胳膊，故作轻松地喝着奶茶问：“解释解释？”

杨慕雪知道事情败露，心里很慌，甚至不敢接姜亚楠电话。但没想到今天被姜亚楠碰见了。现在想躲也躲不了。她咬着吸管：“是，亚楠姐，是我，找我的牌友来故意扮演你前男友，找你麻烦的。”

姜亚楠心情复杂，开始生气：“我招你了？为什么要害我？”

杨慕雪没有胆子暴露陈雨帆，她只能说出她想了几天才想到的能说服人的理由：“我……我其实，知道你有名气，尤其是国内的象棋圈。亚楠姐，我太想红了。我出生在农村，很早就不念书了，爸妈也重男轻女，就想我早点赚钱回去，修房子，给我弟弟娶媳妇。我学历很低，没有一技之长，打工只能进厂里，连销售都要学历。我只能另辟蹊径，想着做网红，直播赚钱。可是我长得勉强算漂亮，没有好看到让人惊艳，所以粉丝不多，不温不火。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交房租，日常开销，给家里钱……这些都让我生活压力太大了。我……对不起，我就起了不好的心思，想借你名气，火一把……又不敢让你知道……所以开了小号。亚楠姐，真的对不起，求你了……我开个直播，公开道歉好不好？你来我直播间，我们一起，好不好？随时都行！亚楠姐，求你了，原谅我。”

杨慕雪越说，眼睛里的眼泪越多。说着说着，就滚落出来。姜亚楠理智地想，要真的说出真相，让大家信服，确实应该让杨慕雪出面。而且她在场也有一定的必要性。不仅如此，还得……“你也必须公开你那位牌友的身份，这我也会让警方帮忙证实。”

否则……会有人说杨慕雪和那个男的是被她花钱收买了，所以搞这一出。“好好好，我知道了，时间你定。”

杨慕雪很激动。只要不暴露她是陈雨帆女朋友的事，怎么样都行。因为姜亚楠这场风波，陈雨帆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她了。杨慕雪也难受，委屈。因为她男朋友的心不在她这里。她做这些，无非也是卑微地想，陈雨帆玩够了，回到她身边而已。姜亚楠想了想：“今天没空，我要和我先生逛街。明天吧，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如果打不通我直接报警！”

姜亚楠说完，松开杨慕雪。杨慕雪连连点头，又看了段晋洲一眼：“那我先走了，亚楠姐，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

姜亚楠摆摆手，不想再说话。等杨慕雪走了之后，她拿出手机结束录音，松了口气，重新挽着旁边段晋洲的胳膊：“抱歉啊段先生，打扰你好心情了。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吃完我们打包一些回家，晚上煮点米饭，这样晚饭也有了。”

段晋洲的表情自从姜亚楠去找杨慕雪的一瞬就很臭。他把吸管都没插的奶茶扔到旁边垃圾桶，才跟姜亚楠说道：“都可以，你想吃什么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