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楠喉咙发疼，她再也伪装不下去对陈雨帆的厌恶，不再继续和颜悦色，瞪着他：“陈雨帆，我……”叮……电梯到了。陈雨帆眉心一沉，松了手。他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杀气。姜亚楠的手腕被他捉住，他一路把她拖到出租屋。开了门，他用力一推，把姜亚楠推到沙发上。姜亚楠来不及害怕，满脑子都是乔乔怎么样了。她稳住身体，想起身，却被陈雨帆直接按了回去。“姐，你是画画的，对吧？也会下象棋，是吗？那你的手，不是也很重要？”

陈雨帆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要不这样子，你自己选，你要是想留着那小娃娃的手指头，那就拿你的来换，如何？”

姜亚楠惊恐地瞪大双眼，愤怒一闪而过：“你想清楚了，你能承担后果？”

她抬头，收起下巴：“陈雨帆，乔乔在哪个房间，等他醒了，让他先走，你要我手指，剁了就是！”

陈雨帆没料到姜亚楠这么刚，愣住。姜亚楠脾气上来，往前一步，抓住陈雨帆握着刀子的手腕，把刀尖冲自己：“来，你想怎么样？剁了是吗，剁！你想好，你剁了，要是再碰乔乔的话，我让你拿命来抵！”

她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想保护乔乔。“你现在，让我看他一眼！”

姜亚楠目光有些凶狠，说出来的话，像是锋利的剑，刺向陈雨帆。陈雨帆也不是胆小的人，他冷嗤一声：“你是玩上心了，认真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

姜亚楠相信陈雨帆敢。她心底一抽一抽的，不想因为她，连累了无辜的乔乔。陈雨帆眉头抬起，额上起了一层褶皱，眼神很暗：“你以为我不敢吗？那好啊，你毁了我妈，毁了我，那我剁你一根手指，不过分。”

他另一只手抓住姜亚楠的手，把她扯过去，手按在茶几上，语气凶狠：“我再问你一遍……”姜亚楠心跳加速，但她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但还是本能地缩了缩手指：“你放过乔乔。”

陈雨帆从她眼底，看到了视死如归的犟。“别搞小聪明……”陈雨帆一把捏死姜亚楠的手指，拿着刀的手，手起刀落。姜亚楠咬着牙，没想过要缩手。可身体的本能，让手指迅速蜷起。“缩什么……”陈雨帆眼神凌厉，捏着姜亚楠的手指用力，手腕往外一带……咔嚓一声……痛……窒息的痛。姜亚楠的眼泪迅速夺眶而出，整个身体颤抖不止。她睁眼，陈雨帆的脸就在她眼前：“姜亚楠，你倒是够种！”

姜亚楠感觉右手食指都不是她自己的了。痛到麻木。她垂眸看去，已经被陈雨帆掰骨折，抑制不住地在抖。“满意了吗？”

姜亚楠已经脱力，“可以放乔乔走了吗？”

她说完，顿了顿：“还是说，要剁下来你才满意？”

陈雨帆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她。明明都要疼哭了，却还想着乔乔。他所有的狠厉都在这一刻消失，声音也小了：“你不痛？还有闲心想别人？”

“我让你放了乔乔！”

姜亚楠忍着痛，一字一句咬出来。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个人本能地偏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