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亚楠下班给古爷爷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杨暮雪的情况。古爷爷开了个药方发给她，让她去拿中药就好。“亚楠，你和晋洲也结婚小半年了，你们不打算要孩子？他爷爷可是盼着曾孙盼很久了！”

古爷爷很和蔼。姜亚楠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不打算要，顺其自然嘛！晋洲工作忙，我现在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要孩子，谢谢古爷爷关心。”

“嗯，你喝完药，过来把一次脉，我再帮你调一下。”

古爷爷关心道，“你父亲的身体倒是需要很漫长的调养过程，记得泡温泉，对心血管好，吃些温补养心的！”

“我知道，谢谢古爷爷！”

姜亚楠再次道谢。姜亚楠去药房买了药，又去买了三只鸡宰好，提到杨暮雪的出租屋。杨杨暮雪看到姜亚楠，就抱着她失声痛哭起来。姜亚楠手上提着东西，没办法抱她，只说：“好了，我去把鸡放冰箱里，中药就放厨房，分好的，你做完手术，回来自己微波炉打热喝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慰，姜亚楠又说：“这手术伤身，但是你也可以自己煲汤的，回来休息好，也是要下床走动，能煲汤的，少吃凉的。”

“嗯。”

杨暮雪擦了擦眼泪。姜亚楠放好东西，杨暮雪在沙发上发呆。她难得素颜，一点点妆容都没有，脸色有些憔悴，不比平日里精致。姜亚楠看着就有些心疼。“你瘦了好多！”

姜亚楠过去坐在她旁边，把她抱住，“陈雨帆究竟哪里好？你是对他抱有希望，所以才连措施都舍不得让他做吗？”

姜亚楠自然没有指责的意思。她心疼她，才会让她这样。“不是。”

杨暮雪眼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光芒，“他有的时候，像个疯子似的。你别看他年纪不大，在这个世界上，他却是什么都不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好么？因为，我一直拿他当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救赎。”

杨暮雪原本是个身材很有料的姑娘，长发齐腰，虽然化浓妆，却素颜五官清丽，身材瘦是瘦，却也该有的都有，腰板很直，走起路来腰跟屁股一扭一扭的。但现在她哪里像个年轻姑娘？分明像个破碎的，历经沧桑的人。姜亚楠有些生气：“你年纪轻轻，自甘堕落？就说什么一辈子？此生？这种话？”

她叹息一声又说：“你看看你把自己的生活过生活过成什么样子了！”

杨暮雪抿嘴，迟迟没吭声，过了好久她才给姜亚楠倒了杯水：“姐姐，你去过农村吗？你爸爸妈妈重男轻女吗？他们阻止过你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