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亚楠专注地在开车，想怎么尽快把陈雨帆甩掉。问完，姜亚楠意识到什么，她从后视镜看了陈雨帆一眼：“你说，我破坏了你和杨暮雪的感情是吗？你们的感情，本身不是挺好吗？等她出来，你可以好好跟她……”“我是说，我们啊！姜亚楠，你装什么傻？”

陈雨帆嗤笑，“我挺看不起遇到问题避重就轻或者随便回答的人的。”

姜亚楠恍然大悟，也有些想笑自己脑子不好使了。。她点点头：“我在和你说你工作的事。”

“你放心，我除了会在工地干活，也会修点车，交了几个修车店的朋友，我可以去继续边工作边学，工资嘛……他们给我五六千，不够一万，你补给我，每个月。”

陈雨帆很认真，“我不想每天过得比之前差。”

“好，我答应你。”

姜亚楠往陈雨帆微信里转了两万块钱，“你先用着，住修车店或者租房，再置办几套衣裳鞋子，应该够你用到下个月。”

她欠他的。他把心脏瓣膜都给了她爸爸。两个多小时后，姜亚楠把陈雨帆安顿到医院，付了钱，出医院，准备回城，一看时间已经凌晨。她在车上眯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回城。一路上，她脑子里不断切换杨暮雪，段晋洲，段总，陈雨帆的脸……到姜家别墅已经早晨五六点。姜亚楠简单洗了个澡，躺到床上一觉睡到十点半。睁开眼就看到段总发的信息。段总：【苟总那边，你没联系了？】姜亚楠：【不好意思，段总，这几天我在忙家里的事，马上就去公司让财务汇货款。】姜亚楠已经头晕脑胀。段总：【嗯，如果项目的事，你觉得不重要，那也没必要合作下去。】姜亚楠看着信息发呆。这段总怎么还生气了？她起身下床洗漱，没有再回信息。她不想过于讨好，也不想被段总牵着鼻子走。在路上，姜亚楠就在手机银行上转账到公司账户。这个项目是一定要做下去，而且做好。即便，生活已经一团糟。可她刚到公司停车场停好车，手机就响了，陌生号码。“喂？”

“你好，这里是派出所。”

姜亚楠愣了一下：“杨暮雪出什么事了？”

“她要见你，请你来一趟。”

“好的，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姜亚楠看了眼时间。挂断电话，她快速进电梯，到公司，叫王为民和周涵生一起，简短开了四十分钟的私人会议，让周涵生一定紧跟项目，争取把这个项目做好。简短的会议开完，姜亚楠马不停蹄往派出所去。看到杨暮雪，姜亚楠的眉头就皱起了。才一两天时间，杨暮雪就憔悴了，没精打采的。她看着姜亚楠，眼神中充满了幽怨。“姐……”“你冷静下来了？”

姜亚楠坐在椅子上，表情冷淡，“找我过来，想说说什么？”

杨暮雪垂着眼眸，眼神有些复杂，复杂且空洞。几分钟之后，她看了眼对面墙上的钟，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才开口：“行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