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王殿下的车驾?”
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那内侍便抬手高声询问道。安王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不能有自己的旗帜,除了车架上有一个“安”字,再没有其他标志,就是负责去大燕接应薛恒的兵将们,都是穿着便服。美其名曰是不想暴露了他的行踪,免得给他带来祸端。可还是引来了刺客的刺杀,而且还是三次,到底是谁暴露了他的行踪呢?答案不用细想都知道。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都在心里记着呢!等有朝一日他回到京城,站稳了脚跟,再慢慢清算这笔账也不迟。将官迎上前几步,也高声回道:“正是,来者何人?”
那侍者回答:“奴婢朝阳殿内侍太监福禄,奉旨前来拜见安王殿下。”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行踪吗?喊的这么大声,还带着这么多人前来。侍书简直气的咬牙,却也没办法,只得下马迎接。两方人马都停了下来,那内侍福禄先走到马车前,跪在地上行了礼,“奴婢拜见安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的车帘掀开,薛恒斜靠着引枕半躺着,手紧紧攥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好一阵才止住,然后虚弱的抬了抬手臂,“福禄公公快快请起,本王多年没回来了,今日见到父皇身边的人,觉着亲切,一时激动,就勾起了咳嗽,还请公公见谅。”
原本还以为是故意刁难他的福禄,听到这话,再抬眸看到薛恒脸色白的如赛雪,唇瓣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心头一惊,刚刚心头的不舒服便瞬时被吃惊给取代了。早就听闻这位殿下在大燕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身体就一直不大好了,所以陛下这才下旨将他迎了回来,却不想半路上又遇到了刺杀,听说那次险些要了他的命,不过好在他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原以为这些都是编造出来哄骗陛下的,好让陛下心软,多怜惜他一些,要么就是跟随的人担心受处罚,故意说的夸大了些。不成想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些都是真的。“陛下听闻殿下身体有恙,所以特地命奴婢带了宫中的御医前来给殿下瞧一瞧。”
福禄说,抬手招呼身后跟着跪拜行礼刚起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廖太医,还不快快去给殿下瞧瞧?”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病得不轻吗?就不能等到他回到京城再查看吗?薛恒心头一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父皇关怀,是我身体不争气,让父皇担心了。这位太医,那就有劳你给本王看一看了。”
说着,薛恒伸出手来。“是,殿下。”
廖太医上了马车,跪在地上,拿出脉枕,一手执了脉瞧了一会儿,又换了手臂诊了脉,问了几句薛恒现在的症状和感觉,日常吃了些什么药。然后才说道,“殿下脉象虚浮,乃脾胃失和,气滞郁结所致,不打紧,吃几副药慢慢调理一下就可以好了,还请殿下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