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刘大夫听到这样的回复,不由心中纳闷,想多问,那人却已经转身回去了。她便只得说了几句“如此,那就请夫人多保重身体才是要紧,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夫人”等客套话,带着刘茵上车离开。坐进车里的刘大夫人,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面坐着的刘茵见母亲眉头紧锁,便问道:“母亲,可是那方夫人故意摆架子不见我们?”
刘大夫人摇摇头,“我不确定,不过我总觉着事情不那么简单。”
刚刚她们的马车过来的时候,她从被风吹起的车帘看出去,似乎瞧见方夫人平日里出门常坐的马车与她们的车擦肩而过。可如果方夫人不在府里的话,下人们就应该直接告诉她,夫人不在,你改日再来吧!而不是先去请示夫人,然后回来说:“夫人身子不适,这会儿已经躺下休息了,夫人说等改日她身子好些了,再请您过来说话。”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刘大夫人忽然掀起帘子对外面随行伺候的婆子吩咐到:“去悄悄打听一下,在咱们来之前,方夫人可是见了什么人?或者方夫人这几日可有见过什么人,都一并打听清楚了回来回我。”
外面的婆子见刘大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赶紧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走开去打听消息了。刘茵问:“母亲,你是发现哪里吧对劲了吗?”
这个蠢货,带她出门,都不够自己操心的。“你自己就不能长点心吗?”
刘大夫人忽然没好气的看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出去去拜访别人,怎么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呢?对方见了什么人,是因为什么原因之前见你了,而这次却将你拒之门外,都要搞清楚,知道不知道?要不然你怎么能和对方联系上?对方又为什么一定要和你走得近?”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大夫人只觉得口干舌燥,便又挑眉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明显已经被她忽然的话训斥的有些面红耳赤,双眸泛红就要哭出来的女儿。刘茵睁大着红通通的眼睛,茫然无措又惊讶无比的看着对面坐着的母亲,丝毫没有想到刘大夫人是口渴要喝一杯茶。她捏着手绢擦了擦眼睛,声音几分哽咽,“母亲,女儿是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您直接告诉女儿就好了嘛!做什么要这样呵斥女儿嘛!”
瞧瞧,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你教给她,她还来了脾气了。刘大夫人只觉得忽然头痛欲裂,一下子歪倒在了引枕上。偏偏刘茵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给自己的母亲气的要晕倒,反倒以为是大夫人不想搭理自己,愈发的伤心起来,手绢抵着眼睛,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大夫人安慰她,就是呵斥也没有了。这不对劲儿,自己可是母亲最疼爱的女儿,自己都委屈成这样了,母亲不应该一点回应都没有才对。总算意识到不太对劲的刘五小姐,急忙抬眸看去,却见刘大夫人双眸紧闭的歪在那里,不像是睡着了。她心中一慌,急忙扑过去抱住刘大夫人的手臂,轻轻的晃动着。“母亲,您怎么了?”
“母亲,您醒一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