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因为姜映雪那个贱婢。”
刘大夫人戚戚然又愤愤然的说。“游湖那日,她不知道怎么弄的,自己掉进了湖里,恰好被茵儿看到了,我善良的茵儿,还叫人去救她,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反咬一口,让杏儿到家门口大闹不说,竟然还与人勾结,到衙门去状告是茵儿推她落水,要害她姓名,然后我可怜的茵儿,就被带走了。”
刘得全急急忙忙的赶路回来,本就已经筋疲力竭,现在还要应付这些事情,简直头疼欲裂。他斜靠着引枕,一只手撑着头,一手用力的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那你就没问问茵儿的,到底是不是她将人给推下水的?”
依着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的了解,这种事情她还真做的出来。茵儿一向与姜映雪不和。要是换做别人问这句话,刘大夫人已经立即反驳回去的,但是问话的是刘得全,她就有些心虚了。一瞧她这个样子,刘得全就知道自己猜的大概没错了。“还不跟我说实话!”
他忽然厉声呵斥道,“难道你真打算害死茵儿不成?”
“老,老爷,我……”刘大夫人吓了一跳,有些慌。“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到时我可就真救不了她了。”
刘得全说,语重心长,“害人性命,这可不是小事。你从映雪解除和衍哥儿的婚约开始,详细的给我说一遍。”
刘大夫人动了动唇,不想说,但是在刘得全面前,她又不敢不说,便只得说了一遍。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刘得全的神色,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瞪眼,时而摇头,弄的她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好在没多大功夫就将事情说完了。“糊涂。”
却听到刘得全听完后,厉声说道,“我看你真是好日子过久了,就忘记当初咱们是凭借一点一点将铺子越开越大的了,要是没有映雪母亲给的钱,咱们能短短几年就成为阳城首富吗?你非但不记着这些,还纵容茵儿害她,你良心何在!”
“我,我……”刘大夫人一下子懵了,她没想到刘得全非但没称赞她事情办的不错,竟然还呵斥她有没有良心?当初那个贱婢在家中的时候,她惩罚那个贱婢,老爷您不都是默认的吗?怎么现在……“老,老爷,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大夫人不安的问。“现在衍哥儿在京城,咱们行事都要低调,千万不能给他惹麻烦,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纵容他的亲妹妹搞出来谋害人命的事情,你让他以后如何在国子监的同窗好友跟前立足,又会被师长如何看待?更不要说以后他还要入仕为官。”
只有提到会影响到刘衍的时候,刘大夫人才会有所忌惮。“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惶惶的看着刘得全问。总不能叫她为了儿子的前程,舍弃女儿吧?说到底,都怪姜映雪那个贱婢,要是没有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茵儿还在牢里,你怎么不能不管她吧?”
刘得全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不管她。”
又问,“映雪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