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捕头望着走入雨中的车马,神色若有所思。如果,这些劫匪真的是冲着姜小姐来的,那劫匪口中的那个富家老爷,会不会就是刘家老爷?只是不知道会是刘家哪位老爷。这样想着,宋捕头便问了一句,“这几日可有听说刘家哪位老爷出城去过?”
那个衙役想了想,“没听说啊。”
最近没什么事,谁也不会特地去盯着刘家那边的动静啊。“头儿,要不您去城门那边问一问?那些守城门的兵士应该会有印象。”
那个衙役提醒了一句。宋捕头想想也行,便去了城门那边询问。当然了,他还不至于傻到直接打听刘家的老爷们有没有出门去,他问的,当然是有没有哪位富家老爷出门去。另一边,姜映雪自然不知道宋捕头想到了什么,又去做了些什么。她直接回了顺心布坊,薛恒的护卫跟着她去了后院,她才问:“除了宋捕头说的那些,你还有什么收获吗?”
“当时是我亲自给那个劫匪用的刑,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了。”
那个护卫说。“好,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姜映雪点点头说。那个护卫抱拳一礼,便转身走了。等到了薛恒的宅子里,其他护卫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他将宋捕头同姜映雪说的那些话说了,又说:“很有可能是冲着那位姜小姐来的,与咱们公子无关。”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派了一个人将这个消息去告诉给薛恒。——————姜映雪等那个护卫走了之后,便去找了方主簿。毕竟私自带人去牢房里对犯人用刑,总要去和方主簿说一声。姜映雪不知道宋捕头有没有来和方主簿说,她仍旧详细的将宋捕头说的话同方主簿说了一遍,然后佯装没了主意的样子。“义父,我总觉得那些劫匪表面上是冲着唐掌柜来的,其实却是冲着我来的,可我实在想不通,我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要如此害我。”
书房里,姜映雪端坐在椅子里,手里捏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眼睛。上首书案后的方主簿,诧异的看她一眼。之前和她打交道,她分明一番淡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今日竟然被吓成了这样呢?这擦眼抹泪的举动,倒是和那些娇弱胆怯的内宅小女儿家没什么两样了。这才对啊,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有的表现。遇事知道怕,知道找大人求庇护,这才对。“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但真要是有歹人意图害你,义父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方主簿义正严词的说。姜映雪再次拭泪,怯怯的应一声:“是。”
又说,“求义父替女儿做主。”
“那是自然。”
方主簿凝眸想了想,忽然说,“依着为父的意思,你不妨去见一见刘大老爷,他身为阳城首富多年,有自己的人脉,你去求他庇护一下你,看他怎么说。”
的确应该去见一见刘得全,看看他什么反应。“可这件事与大老爷他……”姜映雪神情怯怯,欲言又止。“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去见一见他,看他怎么说啊!”
方主簿知道姜映雪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这样说到。“是。”
姜映雪不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是,起身对方主簿福身一礼,便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