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便径直去了书房。书房里,见他回来,刘得全便问他什么情况。他将自己这几日看到的详细说了,又说:“我瞧那姜小姐到底年纪小,身边又没有一个人管教着,正是爱玩的年纪,况且她日日和那些镖师们鬼混,能有什么出息,老爷实在不必忧心。”
镖师们大多都是男子,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整日里和这些男子鬼混在一起,如果有朝一日被人拿到市井中讲究,名声清白必定会烂透了,到时候别说能议亲嫁人,只怕心眼小的,自己就自缢而亡了。人若是死了,那她手里现在的铺子也好,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也好,可就都是他的了。从前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念头闪过,刘得全摆了摆手,“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这样,你就不用再去盯着她了。”
小厮应了一声“是”,见刘得全没有其他吩咐,他便退了出去。——————光州府,一处酒楼里。丰神俊朗的公子坐在窗边,修长的手指间拿着一封信在看。上面的字迹娟秀小巧,能看出,是出自女孩子之手。站在一旁的侍书见自家公子看信看了好半天,嘴角还挂着笑,眉目间更是温柔如水,他实在忍不住,往近前挪了挪脚步,伸长了脖子朝信上望去。其实也没什么啊,不就写了多谢公子的关心,她在阳城一切都好,公子在光州府,万望一定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这有什么的啊!但凡有点良心的,收到了人家的关心,写回信的时候,肯定也要关心一下对方啊。侍书撇了撇嘴,实在搞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这么高兴。见血恒还没有要放下信的打算,侍书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公子,您都看了好一会儿,您不累,我瞧着都累了。”
他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就那么简短的几行字,也值得您反反复复的看这么多长时间啊。”
薛恒神色隐隐有些不悦,只说:“你不懂。”
然后将信纸整整齐齐的叠好装起来,放在自己的袖子里,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好吧!就当是我不懂吧!”
侍书嘀嘀咕咕的说。薛恒不跟他计较这个,问他:“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侍书说:“公子放心吧!宅子我已经选好地址了,这两日谈妥了便办手续,那位置很隐蔽,轻易不会被人发现的。”
“就算被人发现又如何,难不成我还不能置办宅子了?”
薛恒冷声说。不过是不想因为过早暴露了位置,到时候引来刺杀,让自己的宅子见血罢了。“嗯。”
薛恒点点头,从半开的窗户望向街上。侍书说:“那些书院的学子们下学后常会是三三两两的到这家酒楼来吃饭,吟诗作对,要想在这里结识一些学子并不是难事,只是公子啊,那些学子还未考取功名,前途如何也未可知,属下觉得,有和他们结识的功夫,不如想办法拉拢一些已经在朝中为官的大人们!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已经站好队了啊!”
薛恒仍旧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你不懂。”
侍书无奈的抿了抿唇,他现在已经快要蠢笨如猪了吗?怎么就什么都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