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耿护卫再次走进顺心布坊后院的时候,姜映雪已经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你家公子又给我写了信吗?”
姜映雪放下茶杯,直接朝耿护卫伸出手,“快拿来我瞧。”
这反倒让耿护卫吃了一惊,他还没说话了,目的就已经被猜到了,难道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了?不能啊?郝大夫不是说,他整日里板着脸,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吗?这样的一张脸,也能直接就看出来他是送信来的?难不成这位姜小姐,还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当然了,耿护卫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下,瞧现在公子对这位姜小姐的态度,他可不敢让姜小姐成为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将信递给姜映雪,耿护卫仍旧站在那里没有着急走,姜映雪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给他家公子的回信呢!便让杏儿给他倒了茶喝。信上,薛恒说:“我现在住在光州府的最好的酒楼‘仙客来’,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很俗气,但里面的饭菜却是不俗,小姐若是不忙的话,可以来光州府走走,看看,到时我请你吃仙客来的大餐。”
薛恒还说:“本想出去走一走,逛一逛的,但奈何我这身体不争气,这几日只在酒楼里歇着了,闲来无事也只能站在窗边向外望一望,若是小姐来了,我心情好了,想来病也会立即就好了大半,到时定然能陪着小姐出去走一走,逛一逛,也算不白来一趟府城。”
姜映雪看着薛恒的话,心头微动。可她想到的,却不是要去光州府吃好吃的饭菜,逛美景,而是薛恒的身体状况。“你家公子,他还好吧?”
姜映雪问耿护卫。薛恒写给姜映雪的信是单独装着的,耿护卫虽然不知道薛恒在信中写了什么,但听到姜映雪这样问,想必公子是提到了他的身体状况。耿护卫便说:“有劳小姐挂念,我家公子一切安好。”
这护卫是不想让她担心吧?姜映雪便没再多问,起身去了楼上,“请稍等片刻,我去写封回信。”
“小姐请便。”
耿护卫颔首说。姜映雪上楼去了,杏儿去了前面铺子,只有耿护卫一人站在院子里。他忽然朝墙角的一棵树上望过去,那树枝上蹲着的人大摇大摆的朝他挥了挥手,还抬手拽下一片叶子朝他飞了过去。不过叶子刚到了耿护卫近前,就被耿护卫抬手给抓住了,他朝那人比了个“你不行”的手指,还冷笑了一声,将叶子随手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两脚。树枝上的人不服气,可他不敢贸然从树上跳下去,刚想再多飞几片叶子过去,就不信一片都打不到耿护卫身上,就见房门打开,写好了信的姜映雪出来了。他只好赶紧藏好。姜映雪把信交给耿护卫,道了声“有劳”,耿护卫抱拳一礼,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她看过薛恒的信,的确有些心动,想立即就收拾了行装,明日一早就出发去光州府,可她记得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城外迎客来客栈要转手。具体日子她虽然记不大清了,但无外乎就是这几日光景,所以她现在不能走,她要将迎客来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