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皇子,他们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对手,便就少了一个。薛恒说:“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映雪的存在了,你叫松林时常盯着点映雪那边,别出什么事。”
侍书应了一声是,“公子放心,属下会安排人盯着的。”
薛恒“嗯”了一声,想到什么,便说道:“差人去布坊传个话,就说我有事找她,叫她得了空来我这里一趟。”
他想将这些首饰送给姜映雪。侍书再次应了一声是,转身立即去吩咐人传话去了。薛恒的房子与刘家所在只隔了一条街,今日刘得全吃过早饭后,想着有两日没去铺子里转一转了,自从那日锦绣绣坊公布出来的新绣法和花样后,如意绣坊的生意本就受了影响。再加上他又忽然宣布从此后刘茵不再接绣活做绣样,而新来的绣娘虽然绣工很好,做的绣活也算是无可挑剔,但终究还是没能挽救如意绣坊的生意。以至于现在如意绣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别说新开没多久的分店了,就是绣坊一店,那么多年的老铺子,如今生意日渐凋敝,还不知能经营到几时呢!马车已经备好了,刘得全刚出了门,正准备上车,远远的瞧见有人骑马而过,向着薛恒的家门口去了,他便叫人悄悄的看了一眼什么情况。“老爷。”
小厮回来了,小声的回禀着,“听那些人的口音,应该是京城里来的,来的匆匆,离开的也很快,并没有在府里停留多久,走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带些什么,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带的两只箱子都留下了。”
小厮进不去寒舍,只能蹲在街角处偷偷的看着,所以也只能看到这些情况。“可有看清楚那两只箱子是什么样的?”
刘得全问。小厮跟在刘得全身边做事,时常随同刘得全去外地,也是见过场面的,他细细的回想一番,便道:“虽然奴才离的远些,瞧的不大真切,但那上等的金丝楠木红漆箱子,和上面雕刻的做工讲究的图纹,还是能认出来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
这么说,那位薛公子,果然是京城里的富庶人家的公子了?刘得全垂眸沉思片刻,吩咐小厮:“研磨,老爷我要修书一封。”
他要给在京城里的刘衍写一封信,让他暗中查一查有没有哪个姓薛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在外养病的,之前一直没查,是觉得那个薛公子不足为奇,但现在嘛!他忽然就想好好查一查了。谁叫他平日里与姜映雪那个贱婢走的近呢!那日竟然还为了那个贱婢,冷落于他的爱女,这口气,早晚要出一出的。但现在嘛!出一出这口气的前提,就要看那位薛公子到底是何家世了。若是显赫人家的公子,且在家族中能说的上话的,他不介意与他交好,但若是家族中的弃子,亦或者是无名小辈之家,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信很快的就写好了,封好后,刘得全交给那小厮,“立即派人给公子送去。”
小厮接过应一声是,跳下马车快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