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下雪那天,她去看了那一场热闹。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姜映雪点点头,说道:“很是有趣呢!”
具体的细节想来就不用她说了,松林肯定已经在信中同薛恒说过了。却不想薛恒又看着她说:“不知映雪可不可以亲口和我讲一遍那日的情景?”
姜映雪虽然诧异,但还是同他说了一遍,当日的情景她都还记得,甚至那些公子写的诗词,做的画作,她也还记得。“到底才疏学浅了些,有些诗作,不能完全解其意。”
她还记得,当日与她同在一处的那些富家女们,却都能读的明白,甚至还能点评一二。她当时就好不羡慕。薛恒却说:“映雪现在就很好,再说阿雪这么聪明,得了空多读些书,未必就会比那些从小饱读诗书的富家女差到哪里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薛恒的心目中,似乎姜映雪已经成为了那种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一点不仅薛恒自己发现了,就是姜映雪,都有了些察觉。但眼下听完这番话,姜映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静默的站了一会儿,薛恒又说:“我打算过两日组织一次这样的诗会,到时候阿雪若是无事,可以来听一听,看一看。”
姜映雪却是一怔,不解的看向薛恒。他为何会忽然想组织一次文人的聚会?他这样的身份,若是组织这样的聚会,会不会落人口舌,对他不利?一时间,好几个念头在心头闪过,姜映雪想问,想提醒,但薛恒一直都没和她表明过他的真正身份,她也不好贸然而问啊。薛恒说:“不瞒你说,我家中还有几位兄长,我在家中排行第六,因为最小,当初也是很受父亲母亲和兄长们爱护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我被父亲送到了外面,听闻母亲对我思念成疾,不久便离世了,当时我在外面,都没能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能给母亲送葬,后来我便生了一场大病,我父亲才想办法将我接回来,可再回来,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当年的疼爱不在,当年的父子亲情,手足情深,通通都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是猜忌,和防备,甚至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