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听闻您今日进宫去见陛下了,那陛下有没有说,之前传闻的要举行殿试的事情,定下来了没有啊?”
苏碑抬头看了一眼他,心中却是暗自叹息,此子的文章比不比刘衍的差,但是这个性情,却比刘衍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将来就算他做了天子门生,做了官,只怕也会得罪不少人。但这又有什么要紧?只要能为我所用,且用的好了,何尝不是一把好用的棋子呢?这棋子嘛,自然要各有各的用处了。“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老夫瞧着陛下的意思,是很坚定的,你不用理会这些,只管用功读书,好生做文章,有为师在,只要你的文章做的好,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前途。”
这话无疑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庞公子对着苏碑千恩万谢的行礼表了一番决心。离开苏府的时候,庞公子腰背挺得笔直,尤其是眼睛,简直要飘到天上去了。门房见他那得意的样子,大为诧异,这人这是怎么了?————————静王府,后院的练武场。虽然天气严寒,但是静王薛敛仍旧穿着单薄的家常衣裳,手里握着弓箭,正在练习射箭。管家在一旁抱着厚重的大氅,小厮在一旁捧着汗巾热茶等物。“嗖”的一声,箭筒里的最后一支箭矢被射了出去,直中靶心。“殿下箭术了得。”
管家笑着上前,将大氅披在薛敛的肩上,同时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回禀一下,“殿下,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有关阳城那边的。”
薛敛随手将手中的弓一扬,一旁站着的小厮立即上前接住,双手紧紧抱着将弓放进兵器架上。拿过汗巾擦了擦了脸上的汗水,随手扔回去。“怎么说?”
阳城那边的事情,自然就是有关安王殿下薛恒的。管家随着薛敛的脚步一同往前面休息室走,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禀,“之前忽然离开京城的那批禁卫有消息了,就是暗中去了阳城,而后去了光州府府城,听说还进行了行刺,只可惜失败了,二十人去,只回来了两个人。”
竟然只回来了两个人?那可是禁卫,不是普通的兵士。“老六的身边这是有高手护卫?”
薛敛诧异的问。管家说:“除了当初跟着安王去的那几个人,想来也没什么人了,不过之前咱们得到消息,说是那几个护卫在大燕的时候也死了两个呢!后来咱们安排的刺杀,又解决掉了两个,现如今安王身边应该没什么人了才对。”
“看来那几个护卫,这几年在外面,身手见涨啊。”
薛敛冷笑一声,“可那又怎么样,他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不过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殿下说的是。”
管家应道。“宫里有什么消息?”
薛敛又问。“听说那两人回来后见过陛下,陛下发了好大的火,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吩咐了。”
管家说,“至于殿试那件事,今日一早陛下虽然没有早朝,但是单独召见了苏祭酒,两人谈了好些时候,苏祭酒才离开皇宫回家去。”
薛敛很诧异,“苏祭酒没去见怀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