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这一个实习生吗?”
“缺。”
谢清婉点点头,“所以,你赶紧把她还给我。”
傅寒君:“我给你再招十个!”
“我不,我就要姜亦欢。”
谢清婉既然决定来总裁办公室要人了,就没这么容易打发走!她要十个实习生干什么?十个,也抵不过一个姜亦欢!“你也要跟我对着干?”
傅寒君往椅背上一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女人都这么的无理取闹?”
谢清婉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嘴皮一掀,噼里啪啦的就是开始说道——“无理取闹的人是你好吧?傅寒君,你秘书办缺人,你叫卫辉招啊,你把姜亦欢调来算怎么回事?她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拿过奖学金,年年名列前茅的人,你让她去跑腿端茶打杂?这不是浪费人才么!”
“还问我缺这一个实习生吗?我问你,你缺这一个打杂的吗?”
“她是我部门的人,你今天就得把她还给我,别大材小用了行不行?”
谢清婉也听说了,姜亦欢搞了一天的卫生,直到晚上才走。多累多辛苦。傅寒君这简直是压榨!傅寒君反问道:“你是我这边的,还是姜亦欢那一边的?”
“我……我……”谢清婉有些语塞,“我是就事论事,以公司规章制度为重。就算你是总裁,也不能乱来,随心所欲吧!”
“好。”
傅寒君点头。“啊?!好?你答应了?”
“我也就事论事。”
傅寒君望着她,“你说姜亦欢是你部门的人,我说,姜亦欢是我的妻子,我就要把她安在眼皮子底下,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有什么意见吗?”
谢清婉彻底语塞。他简直……不讲道理嘛!“傅寒君,你就是不放人了?”
“不放。”
“为什么?”
谢清婉问,“理由呢?”
“理由就是她是我的妻子,我想天天看见她。”
谢清婉快要吐血:“别搞得你像是一个大情种似的好不好……拜托,你可是傅寒君哎,江城里出了名的铁面阎罗,高冷男神!”
情种?这个词语,有一天也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傅寒君微微眯眼,手指在桌面轻敲:“我听说,你和陆泽私底下在议论我?”
“我们哪天不议论你?准确一点,我们是在吐槽你!你个资本家!”
“你们说,我喜欢姜亦欢。”
谢清婉一愣,眼神开始飘忽,摸了摸鼻子,四处打量着:“好久没来你办公室了,好像换了装修啊……哟,这新窗帘不错,全自动的吧?高科技高科技!”
傅寒君凉凉的望着她:“我娶姜亦欢是为了什么,你和陆泽最清楚不过!”
他们居然会觉得,他喜欢姜亦欢?荒谬!可笑!“感情的事情,谁说得准嘛。”
谢清婉回答,“说不定你和她相处之后,被她的魅力所折服,日久生情,由恨转爱,不由自主的爱上……”“出去。”
傅寒君压根听不下去了!“我可以走,把姜亦欢还给我。”
“我想还就还。不想还,你要不走!”
谢清婉跺跺脚:“你这人怎么这样!”
“姜亦欢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傅寒君问,“你这么帮她?”
“女人帮助女人,我看不惯你欺负人家一小姑娘不行吗?”
谢清婉回答,“再说了,我和她都讨厌姜诗云,她可是我难得的盟友!我至今都不清楚,你怎么就看上姜诗云了,你是不是被她下了蛊?”
傅寒君正要回答,手机响了起来。是姜诗云打过来的!她这么快就醒了?“喂?”
他接通电话,语气放缓,“诗云,怎么了?”
一听见姜诗云的名字,谢清婉的眼睛立刻瞪大。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刚一说起,这马上就打来电话!尤其是傅寒君还这么的客气温柔!呕!“傅总……”姜诗云一张嘴,马上就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啊,我好害怕,你在哪里,我不喜欢医院,我一个人承受不住呜呜呜呜……”“我在公司。”
姜诗云边哭边说道:“我刚醒来,妈已经都跟我说了。为什么我会得这种病啊……要是我只有一个人,我死了就死了,可是,傅总,我的孩子怎么办?”
“我想为你生儿育女,我就是死,我也要撑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天,绝对不会放弃。”
“傅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以为只是小感冒,结果没想到,一查却……却是白血病。是我不好,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
“傅总。”
姜诗云抽泣着,“我求你一件事。”
傅寒君应道:“你说。”
“不管怎么样,都以孩子为重。不用管我的身体,不用在乎我的死活,我只要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哪怕我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愿意!”
听到姜诗云这么为孩子着想,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傅寒君还是有些动容心软的。再看看姜亦欢……处处气他,怀着野种还不肯打掉!都是女人,差别为什么会这么大!傅寒君安慰她:“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我相信你,我也只有你可以相信了。总之,我希望以孩子为重,为了孩子,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姜诗云又是哭又是委屈的,无比的惹人疼爱。“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医生会给出一个治疗方案的。”
傅寒君说,“你先好好休息。”
“傅总,你能来陪我吗?”
姜诗云问道,“病房里好冷清,我害怕,我想见你了……”她趁机提出要求。“好。我现在过来。”
“嗯,傅总,我等你。”
姜诗云娇滴滴的应着,“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工作的,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她仗着“白血病”的名头,各种提要求撒娇。挂了电话,傅寒君起身要走。“不是吧不是吧?”
谢清婉连忙问道,“姜诗云一个电话,你现在要丢下公司不管,过去陪她?”
“她在医院。”
谢清婉有些幸灾乐祸:“她怎么了?”
“生病。”
傅寒君回答,“我过去陪她。”
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