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小祖宗,谁敢不好生伺候着啊。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傅寒君正在见客户。一个染着银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色表情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都有一点吊儿郎当的意味。这是在谈正事,哪怕陆泽那么不着调的人,在工作上也是正经的。但这个男人,非常的散漫洒脱,西装也不好好穿,衬衫解开了好几颗扣子,还隐约露出了胸膛上的刺青。“傅总,”男人说道,“我们这合作……谈的有些波折啊,都见好几次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傅寒君回答:“邵总,我的条件都摆出来了,是你不接受。”
原来这个银发男人,就是傅寒君最近一直在谈大项目合作,但一直谈不拢的客户。他叫邵修文。连傅寒君都有些搞不定,还感到头疼的人,实力不容小觑。邵修文耸肩笑了笑:“傅总的条件太过苛刻了,我的利润太低了,怎么接受?我也要养活员工,也要赚钱的。”
“傅氏的员工也有不少。”
“唉,看来今天还是没有进展,”邵修文将手里的文件一合,“对了傅总,我们昨天晚上在茶室谈完之后,你好像还闹出了花边新闻啊是不是?”
提到这件事,傅寒君脸色微微沉了下去。邵修文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我是看见媒体报道才知道的,傅总真是有闲情逸致,那么晚了,还有美人在怀。这日子过得舒坦啊……”傅寒君将文件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表达他的不满。“怪我,”邵修文笑笑,“下次我选个隐秘一点的地方,狗仔记者混不进来。到时候我再给傅总好好的安排几个活色生香的女……”“不必。”
傅寒君打断他的话,“邵总留着自己享受吧。”
“没看出来,傅总还是一个专一的男人。”
傅寒君回答:“我有太太,结婚了。而且媒体是乱报道,公司已经澄清过了。”
说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而且还没有联系上向舒意,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平时向舒意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出现在他面前,现在真正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没影了。姜亦欢的话时不时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项目谈的又不顺利。傅寒君现在的状态,真的可以用“焦头烂额”四个字来形容。“傅总有太太?”
邵修文十分意外,“据我所知,您的太太在五年前……去世了,死于一场大火。”
傅寒君却不愿意回答,只是往后一靠,扯了扯领带:“邵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不过想和傅总聊点别的。”
“别的?”
邵修文一脸八卦:“你和你太太的故事。”
“抱歉。”
傅寒君一脸冷漠,“无可奉告。”
“那,”邵修文问道,“你和照片上这个女人的故事,可以吗?”
“同样无可奉告。”
邵修文还想说什么,傅寒君已经下了逐客令:“我让助理送邵总离开。”
邵修文哈哈的笑了两声:“行。傅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拧着眉,没吭声。这项目谈不拢,那就不谈了。没有结果的事情……傅寒君从来不做。只有在感情上,他才会一味地付出,而且也只是对姜亦欢付出。“你的条件,我考虑考虑,和董事会商讨一下。”
邵修文说,“哪怕最后没谈拢,我也希望和傅总做个朋友。”
“嗯。”
傅寒君已经摸起了烟盒,衔起一根烟放在嘴边。卫辉走了进来:“邵总,这边请。”
邵修文拎着文件夹,懒懒散散的往外走。傅寒君的烟还没点着,卫辉已经回来了。“傅总,邵总进电梯走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卫辉应道:“邵总说这些天我招待的很好,客气了几句。”
“向舒意呢。”
傅寒君问,“还没联系上?向家也不见人?”
“是的傅总。”
傅寒君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卫辉小心翼翼的问:“傅总,您和邵总的这次合作项目……看起来要黄啊。”
“黄就黄。”
傅寒君回答,“他狮子大开口,而我这边不会退让。”
卫辉也变得愁眉苦脸。这次的项目,涉及到上百亿的资金,算是今年最大的一个合作,要是成了,大家的年终奖金都会翻倍。没成的话……唉。突然,外面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十分轻快。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爸爸!”
傅朝阳跑了进来。傅寒君立刻把香烟拿下来,往茶几上一丢,随后转身看去。“你们怎么来了?”
他有些意外,站了起来,又往门外看去,“只有你们吗?”
他以为,姜亦欢也会出现。“当然只有我和妹妹了,你还希望妈妈也过来找你吗?”
傅朝阳说,“爸爸,你这个梦做的也太美了。”
傅寒君薄唇一抿。“你要去找妈妈,”傅朝阳又说,“做错事要去道歉,去哄,态度要端正。”
姜晨曦也点点头:“是呀爸爸,妈妈就在外公家,我们一起去接她回来好不好?”
傅寒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吧走吧,”姜晨曦挽着他的手,“放心,有我和哥哥在,妈咪不会拒绝你的。”
也是。有儿子和女儿撑腰,傅寒君的底气都足了几分。吵架的时候,说了很多气话,但是气消了,心也就软了。何况,确实是他的错,是他和向舒意牵扯不清,才会闹出这样的绯闻。“好。”
傅寒君应道,“我们去姜家。”
路上。傅寒君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眉头始终是皱着的。“爸爸,不用担心,妈咪不会误会你的,”姜晨曦说道,“你最爱的是妈咪,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我相信你。”
傅朝阳在旁边撇撇嘴:“我也相信你。但是吧,老傅,你总这样和向舒意见面的话……”“我没有和她见面,是偶遇。”
“那你们这偶遇的次数有点多啊。”
傅朝阳这么一说,傅寒君也觉得有些蹊跷。上次在清吧,是向舒意打他电话,他才过去的,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