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开邵修文的手,指着姜亦欢:“你在干什么啊欢欢,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要闹得如此天翻地覆。”
“邵修文有什么好的?我问你,他哪一点比得上傅总?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不会对你真心真意的。你当时也说,你对他没有想法。怎么……怎么这才几天,你和他发展的如此迅速?”
“你不要傅总了?孩子你也不要了?你为了邵修文,放弃这么多,值得吗?只怕到最后,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邵修文只有那张嘴会骗人,你别信!”
罗雪兰也是气急了,才会对姜亦欢说这样的重话。她希望能把姜亦欢给骂醒!“你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啊,欢欢,清醒一点。什么爱情,都是假的,傅总对你难道没有爱吗?他是最爱你的人,你不要被新鲜感给蒙蔽了!”
“听妈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和邵修文划清界限,好好的和傅总生活!只要你回心转意,傅总会原谅你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邵修文是什么人格品行,罗雪兰最清楚不过。她是看着邵修文长大的。他那点情史,她都知道,还帮他出面收拾过不少烂摊子。“就这么说吧,欢欢,”罗雪兰拿出实际例子,“我曾经带邵修文的女朋友,去医院打胎。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又不负责,又怕他爸骂他,就叫我来出面。而且这种事情,不止一次。”
“我帮他处理过太多的情债了,他根本不可能收心的,他还没玩够。他一来江城,就对你展开猛烈的追求,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罗雪兰又骂又劝的,苦口婆心。但是,姜亦欢不为所动。“妈,”她回答,“那是以前的他,现在的他,已经改了。他会跟我好好在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他是骗你的!先骗你到手,玩了就丢!他对他的历任女朋友……不,都不算女朋友,他对那些女人,都是先极致的好,腻了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了!”
姜亦欢不出声了,侧头看向邵修文。他以前居然玩的这么花,这是她根本不知道的。他自己来解释吧,她再替他说话,真像是被下了蛊了。“咳咳咳,”邵修文清了清嗓子,“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是现在。我遇到亦欢之后,一见钟情,再也不会去沾花惹草了,我心里只有她一个。”
罗雪兰压根不相信:“你胡说八道!你祸害别的女孩子,我管不着,但是我的女儿,绝对不能被你糟蹋!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心里清楚,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着,罗雪兰去拉姜亦欢的手,用力的握着:“欢欢,听妈妈的话,乖,和傅总先回去,有话好好说。离邵修文远一点,不要再见他了,知道吗?”
她将姜亦欢往傅寒君身边拉去。姜亦欢却不肯:“我不回去了。”
“什……什么?”
傅寒君听到她这句话,眉头骤然拧紧,死盯着她。姜亦欢又重复道:“我说,我不跟傅寒君回去了。那个家,我一天都不想再待了。”
都闹到这一步了,她再和傅寒君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话……只会有吵不完的架。还有演不完的戏。并且,姜亦欢知道自己的病情,在没有接受治疗的情况下,只会一天比一天的重,很容易被傅寒君发现。反正都闹开了,那就彻底的闹翻吧。长痛不如短痛。“小欢……”傅寒君一次比一次心痛,一次比一次震惊,“你不回家了?”
“是的,我不想再面对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个孩子。所以,还是不见面为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你,傅寒君,你忘了我吧。”
傅寒君看着她,眼里满是沉痛。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就这样吧,我们的爱,到此为止,就此结束。”
姜亦欢说道,“两个孩子也归你吧。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说着,姜亦欢看向邵修文:“我们……走吧。”
她只想逃离这里。能够带走她的人,只有邵修文。也只有他,能够看出她伪装的坚强,明白她此刻有多么的脆弱。脆弱到一碰就会碎掉。“好。”
邵修文点了点头,眉眼间闪过一抹担忧。姜亦欢还想说什么,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是血。她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口腔,她怕自己的牙齿和嘴角边会有血,所以,干脆不说话了。她拽了拽邵修文的衣袖。邵修文马上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裹在掌心里。姜亦欢低下头。这个小动作,傅寒君看得一清二楚。他信了……他信了姜亦欢变心了。这样的默契,亲密,自然,是有爱情才会做得出来的。邵修文转身,按下电梯。“欢欢!”
罗雪兰浑身发抖,“你不能这样,你难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妈,你不能阻止我追求幸福。”
“可你不会幸福!我说了,邵修文他……”姜亦欢打断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对我好?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他浪子回头不行吗?我是他最特殊最例外的那一个,不可以吗?”
罗雪兰还想说什么,姜亦欢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说出更残忍更扎心的话。“妈,你没必要一边劝我不要和邵修文在一起,一边自己又稳坐邵家女主人的位置。要是邵家的男人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好,你怎么还会跟邵老爷在一起?”
她呵呵两声:“哦,准你嫁进邵家,就不准我嫁进去?为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你可以享受邵家的荣华富贵,不愿意我进来分一杯羹?说的这么好听,但你实际上做了什么呢?你苦口婆心的劝我,自己呢?”
“还是说……”姜亦欢拉长了声音,“你怕邵老爷反对我和邵修文,从而讨厌你,影响你的好日子?”
罗雪兰的脸色,在她的话语中,慢慢的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