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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自信才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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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亲自给慕芷瑶倒了一杯茶,慕芷瑶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清歌打量了她一会,虽然看着很是柔弱,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慕芷瑶的眼神有种隐隐的坚毅不经意间会透出来。虽然看着在清歌的面前要低人一等,但是她的举手投足,皆不失大家风范。清歌率先笑道:“如果当初不是我鲁莽,你现在恐怕已经是我嫂子了。”

在慕芷瑶红着脸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清歌继续说道,“其实慕二小姐你早就已经该出阁了,为什么现在还待字闺中?”

清歌说话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要像古人一样的拽文,比拿笔画画还要难。“大夫人说姐姐已经嫁入宫中,想要留芷瑶多陪她两年。”

清歌自然明白慕芷瑶话里的意思,想来,这慕夫人根本就没打算要将她嫁出去,算起来,慕芷瑶今年已经快十九岁了,如果再多留两年,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个老女人了,到时候想要再嫁,恐怕就轮不到她挑选了。不过,这个道理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庶出的,哪里受得了正室的待见?尤其是,现在这个正室的女儿还是当今皇后,那是鼻子朝天走路,了不得的事。慕芷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清歌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她在慕府的日子过得有多惨。清歌略一沉思后,这才轻声问道:“慕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慕芷瑶更觉得有些害怕的看着清歌。清歌轻轻一笑,“请恕我唐突的问你一句,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我哥哥向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

慕芷瑶眼睛微红,轻声说道:“芷瑶自知身份卑贱,哪里配得上少将军?”

“我现在不是问你配与不配的问题,你实话告诉我,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哥?”

慕芷瑶其实也是一个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她的风华万千,皆被遮挡于慕芷苏的光环之下,平时才会没有人注意到。再加上有慕夫人刻意的将她收藏起来,更不会有人能够有机会知道,慕二小姐的真容。慕芷瑶缓缓的抬头看着清歌,怯声问道:“芷瑶不懂沈小姐的意思。”

清歌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不想因为我,而让我哥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所以,我想在我死之前,完成你和我哥的心愿。”

“可是……我爹他……”“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哥,只要你愿意,其它的事情交给我去办。”

清歌想了很久,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没有大嫂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应该是沈星曜到最后都没有娶妻生子,又或许,他是等了慕芷瑶很多年,直到沈家出事……想到这里,清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的一己私,害得沈星曜到最死都不能瞑目。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弥补欠了沈家的。“你放心,你对我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出自于真心。只要你肯嫁,我们沈家必定会将你风光接进大将军府,绝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而这个面子,是给你的,不是给你爹的。”

清歌看着慕芷瑶说道:“不用着急,你一会回答我也可以,反正葇若还没有回来。”

慕芷瑶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她说的不用着急,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就这么点时间就要让她决定她自己的终生大事?可是,爹那一关根本就过不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俊美的男子,每一次他出征回来,她都会早早的候在城墙外面的人群里偷偷的看他,他越发的成熟,俊美,她就算是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能够嫁给他,她死都愿意。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当真不会嫌弃她的出身?正想着,葇若已经拿着衣服回来了,清歌立刻看着慕芷瑶问道:“你可想好了?”

“好。”

这一次,慕芷瑶没有半点的犹豫,就算沈清歌现在给她挖了一个陷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尽管,这一次点头让她有些胆颤心惊。不知道这后面还会有多少的事情会发生。“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清歌从葇若的手里接过衣裳交给了慕芷瑶,“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清歌刚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慕芷瑶,轻轻一笑,“其实你的美不输给皇后,不要老是低着头,女人,美就是你的自信,自信,才会更美。”

说完,带着葇若转身走了。“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葇若眼睛放光的看着清歌。清歌有些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又想吃白云糕啦?”

葇若听到白云糕几个字,就差没直接流口水了,但是她很坚定的摇头,“就算要吃,也要等到小姐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奴婢才能吃。”

清歌伸手捏了捏葇若的两团发髻,“行了,我现在有些事情要进宫一趟,你一会到宫门等我便是,现在该玩玩,该吃吃。”

葇若听了清歌的话,眼睛立刻直了,“小姐,你要进宫,奴婢这一次一定要存步不离的跟着你才是,白云糕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是保护小姐一刻都不能松懈。”

清歌不禁笑了,“我这是去进宫办事,又不是去任人宰割,怎么,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

“奴婢不是不相信小姐,只是里面的敌人太阴险毒辣,奴婢不放心……哎呀小姐,你就不要用说了,奴婢就算是死,现在也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葇若说完,紧紧的抿着唇看着清歌。清歌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半晌后,司徒宸看着清歌,眼神微缩,“你今日来见朕,可是查到了什么?”

清歌轻轻的耸了耸肩,“皇上,原来你给我三日时间是来查案啊?不过,我想那凶手也没那么傻,还留下线索让我去查吧?”

清歌轻轻扬唇,“清歌只是听闻皇后与贵妃娘娘曾经替清歌向皇上求过情,所以,今日前来是想请皇上允许清歌去向她们道谢。”

“你……”司徒宸强忍着怒意,从齿缝中说出来的话般,“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以你的性子,必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现在还来做这些无谓的事做什么?难道你以为就凭她们两个,便可保你不死?”

“清歌是不聪明,但是也不傻,死呢,我是死定了,没有必要连累两位娘娘吧?”

清歌挑眉看着司徒宸,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皇上,该不会就连清歌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也不答应吧?”

司徒宸紧紧的盯着她,垂手站于旁边的葇若双拳于袖中捏得紧紧的,小心的听着这边的动静,如果皇上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她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好,朕便允了你。”

司徒宸冷冷拂袖,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清歌,不再多说一句话。清歌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道:“多谢皇上成全。”

说完,率着葇若头也不回的走了。葇若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刚才差点吓死奴婢了,皇上的样子好像要把你吃了一般。”

“他恨我是事实,傻子都看得出来。”

“奴婢不懂,小姐身为蔓月国的功臣,皇上为何要因为一些小事置小姐于死地?况且,奴婢看小姐,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行差踏错,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清歌转头看着葇若,眼神淡然的说道:“等你长大你就懂了。”

说完,笑得一脸得瑟的朝着虚紫宫而去。水菱听说清歌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就连因为身子有些不适,刚刚睡下的刘梦染听到消息,都赶紧走了出来,清歌看着她,轻轻一笑,微微福身施了一礼:“清歌听闻前些日子因为清歌的事,劳烦到娘娘为清歌奔走,清歌愧不敢当,今日特地进宫来谢谢娘娘的。葇若!”

葇若赶紧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水菱,清歌轻声说道:“这些都不过是寻常的补品,娘娘身子前些日子有所亏损,应该多补补的。”

刘梦染赶紧上前拉着清歌的手笑着说道:“沈妹妹真是客气,我们光是站在外头说话,让人瞧了去,不定又会说本宫如何的不知礼数了。快,里面请,来人,奉最好的茶和点心上来。”

说完,刘梦染淡淡的扫了水菱一眼,水菱便拉着葇若守在门口。刘梦染一进门眼睛便红了,“沈小姐,你不知道本宫有多担心你。”

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担心也没什么用。今天我来除了要感谢你之外,最主要的,是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刘梦染拉着清歌坐下,轻声问道:“何事?”

“当天你去找皇上的时候,慕芷苏有没有说过什么?”

刘梦染略带嘲讽的一笑,“皇后口口声声是在替你说情,但事实却是让皇上知道一件事,便是你沈家功高盖主,是百姓心里的大英雄。本宫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的话,深信不疑。沈小姐,你应该比本宫更加清楚,皇上的疑心有多重,本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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