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小芊的朋友?”
“不知道。”
“没见过啊……”郑家人看了一眼萧风,纷纷摇头。“你说我没医好郑家主?”
尚远冷傲的瞥着萧风。“你见过带病的人,还能这样气血通畅,虎虎生风的吗!”
“我尚远修的是正统风水术法,道行数十载,哪是你一个外行能评头论足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没错!”
郑烟冷笑:“大家可能不了解,这就是一个小偷,弄坏了我们祖传的聚灵石,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如果不是我心善,早就打死他了!”
“罢了。”
郑秋鹤制止郑烟,大度的挥了挥手:“一块碎掉的聚灵石而已,就算他不破坏,也放不了几天了,放他走吧。”
“素闻郑家主宅心仁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尚远以小辈的姿态恭维。哄的郑秋鹤心情大好。“郑老头,连这种怪病都带不走你,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啊。”
伴随着大笑着,一名唐装老者步入郑家。吕万海,吕家老家主。郑秋鹤的死对头。“吕万海,看到老夫没死,你很失望吧!”
郑秋鹤笑声如雷。“多亏了烟儿慧眼识珠,请来了风水圣人宋天星的徒弟,否则,还真如了你的愿!”
“宋天师的弟子?”
吕万海老脸微变。宋天星,风水界的泰山北斗,以风水术法入宗师,万人敬仰。这名其貌不扬的青年,居然是宋天星的弟子?这种便宜,怎会被郑家捡到!“不知天师弟子亲临,吕某失礼了。”
吕万海拱手作揖:“金陵有三大家族,郑家,宋家,吕家,吕家的财力和资源,不弱于郑家。”
“不知郑家给您开出了什么条件,吕某愿出双倍价格,请大师入驻吕家!”
“吕老头,你当众挖墙脚是吧!”
郑秋鹤急了。见到金陵的两位泰斗,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争吵,郑烟巧笑嫣然。这就是她的眼光!她的能力!“多谢吕家主垂青。”
“不过,我愿做郑家客卿,并非是为了财物。”
尚远笑着取出一个戒指盒。单膝跪地。“郑小姐兰质蕙心,风华绝代,尚某初次见面,便生相守之心。”
“请郑家主将郑小姐许配于我,余生,我会倾尽所能。”
“振兴郑家!”
对于一位潜力巨大的风水师,郑家人自然求之不得。“烟儿,还愣着干嘛,快答应啊!”
“烟儿的眼光就是好,不愧是家族的接班人!”
“家族就需要这样的家主引领!”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时。萧风淡淡倒数。“三。”
“二。”
“一。”
“啊,我的胸口好痛!”
郑秋鹤跪在地上,双手颤抖,一丝丝鲜血,从他眼眶流出。紧接着是耳朵,鼻子。还有口腔!“老家主!”
“你怎么了!”
“来人啊!”
郑家乱作一团。“尚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郑烟急切的看向尚远。“我……我不知道啊……”尚远手足无措:“是你们说只要有纯净的灵液,就能救治郑家主,我只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布的聚灵阵。”
“其他的,跟我无关啊!”
灵液?吕万海拿起琉璃瓶,仔细观摩。随即噗嗤一笑。“你别告诉我,这些是聚灵阵收集的灵液。”
吕万海催动罡气,一颗从瓶中掉落的液体,化为烟雾飘散。余下一粒粒微小的杂质。“怎么会这样!”
郑家人惊呼。“你……你做了什么手脚!”
郑烟心感不妙,但强烈的自尊,让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尚大师,您真是宋天师的亲传?”
吕万海目光逼人。“是……”尚远硬着头皮,还想死撑。“放屁!”
吕万海袖子一挥,冷笑道:“他们没见识,吕某可见过真正的风水大师,聚灵阵凝聚的灵液,根本不是这般!”
“你布的,根本不是聚灵阵,而是截灵阵!”
“是收集人的精气而成!”
尚远后退几步,汗如雨下。“不可能!”
“这不可能!”
郑烟纤手颤抖。“吕家虽与郑家敌对百年,但吕某的为人,金陵可见,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言。”
“你们若不信,可带着剩下的液体,去省城豪门找人鉴定。”
“若是聚灵阵所凝,吕某作法自毙!”
吕万海话音一落,郑家炸开了锅。“郑烟,你是从哪儿请来的尚大师,可有宋天师传承信物?”
“郑烟,你说话啊!”
“快说啊!”
郑烟艰难的看向尚远。尚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只是天师身旁的一个磨墨小童,观了几年布阵探穴之法,并非天师亲传!”
“但我是按照天师布置聚灵阵的手法布置的啊!”
“不知怎的就成了截灵阵……”郑家人彻底炸了。吕万海幸灾乐祸:“有趣,有趣,太有趣了!一个磨墨小童,冒充天师传人!”
“还是郑家下任家主亲请!”
“害死了老家主。”
“还差点结婚。”
“哈哈!”
郑家与吕家本就不共戴天,郑秋鹤危在旦夕,吕万海又在这里嘲讽。关键是,他们还无法反驳。都怪郑烟!本就不支持郑烟的长老,看向郑烟的目光,失望又愤怒。郑家,被郑烟害惨了!郑家要完了!“冯三手来了!”
“冯神医?”
“有救了!”
众人骚乱声中,一名鹤发童颜,步履矫健的老人,从人群中穿过。半蹲在郑秋鹤面前。搭脉诊断。“冯神医,您不是最讨厌武道中人,不愿意医治武者的吗?”
吕万海轻咦。“哼。”
冯三手哼了一声:“我与郑家小丫头有缘,要不是她求我,我才不管你们死活。”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郑芊。满脸赞许和感激。郑烟咬着嘴唇。难以接受。“不过,就算我亲临,也无济于事了。”
“你们老家主本就虚弱,又有一股污秽的杂质,摧残了他的经脉。”
“如果不是这团杂质,我倒还能一试。”
这些杂质,自然是尚远所为。郑烟的头埋得更低了。郑秋鹤,是她害死的!她的自大害死的!郑家,因她而衰败!“冯神医,你救救我的爷爷吧,求求你了!”
郑芊哭得梨花带雨。“你求我也没用。”
冯三手叹息:“我的医术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不过,如果是那位神人,倒是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