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李斯特和笃恩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升起一种古怪感。 再看向那具动力装甲里面的主人,原来是一个三七分、白加黑斜刘海的壮年男子,目测三十岁的年龄。 这样一个战力强大,气质沉稳,形象威武的男人。 竟然正向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致敬,令人心中难解。 但实际上,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是一名年纪已经超过六十岁的高龄老人。 更不可能猜到,这位站在他们面前的十岁小孩,实际上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两百多岁了。 “辛苦了,总教官先生。”
但普莱德一开口,便让他们面色骤变。 普莱德的声音不是普通小孩的声音,确切地说,是不是人类的声音都不好辨认。 因为在他开口的同时,就好像有无数人同时开口说话,各种男女老少混杂的混合音色,本能的让他们心中发寒,喉咙鼓动。 “就是你吗?”
“这个神秘组织的boss,以及袭击贪婪岛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
金·富力士站了出来,站在李斯特和笃恩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也保护了他们。 金·富力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名身着童装西服的十岁男孩,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脏正不停加速跳动。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孩子,而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下一刻就要暴起将他们吞入腹中。 “啪…” 普莱德合上手中书页,把这本名叫【失乐天堂】的书放在身旁的多功能椅上,双手背负在身后,走向金·富力士三人,在他们面前不足七步的地方停下。 “不用紧张,金·富力士先生。”
他似乎看出了金·富力士的心中想法,面色和蔼地微笑道。 与之相应的,在他向前迈出一步时,金·富力士左脚向后稍微移动了一下,动作极其细微,李斯特和笃恩都没有发现。 但金·富力士心中对这名十岁西装小男孩的评估再次上升一个等级。 危险! 金·富力士紧皱眉头,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情绪恢复,镇定道。 “我对你们这个组织很好奇,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哦~”普莱德见金·富力士竟然在短短数秒便将情绪稳定下来,不由眼前一亮。 他刚才刻意向金·富力士施加压力,显示威势,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让他明白,这里不是他能够随便来往的地方。 他知道伊路谜非常在意这个人,所以也想过这个名叫金·富力士的人会有一些特殊之处,也知道他能从自己的压力当中解脱。 但没想到对方在五秒的时间里就摆脱了自己的精神施压,果真不是简单人物。 想到这里,抬头重新看向金·富力士和他身后的李斯特和笃恩。 “这种事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加入就行。”
普莱德语气带着一种调侃。 三人之中,金·富力士和李斯特都没有回应,唯独笃恩把嘴一撇,右手小指从鼻孔中抠出一颗鼻屎,小指和拇指相接,用力一弹。 “咻…” 小小的鼻屎飞向普莱德的方向,掉在了他面前的光滑地面上。 “笃恩……” 李斯特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 “嘁,我们才不会加入这种见不得人的组织。”
笃恩抬起头来,一副高傲模样地不屑道,他对这个突然袭击贪婪岛的神秘组织没有好感。 “哼哼……”普莱德稍微低头,轻笑一声,“我们的客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带他们去实验室吧。”
“是,长官。”
门口,两名【emer】小队的队员立正道,端着高斯步枪站到金·富力士三人身边。 “按照之前的安排,各自做事去吧。”
普莱德背负着双手,转身背对着众人,并对三位等候多时的博士吩咐道。 “嘿嘿,您放心吧,普莱德先生。”
三位博士都是年逾半百的老头子了。 但此时,他们的心情却一反平时的沉稳、严肃,表现的非常期待。 “嘿嘿嘿,这一刻我已经等了两个月了。”
其中一名戴着眼镜的博士戳着双手看向金·富力士三人,嘴角疯狂扬起。 “喂喂,我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笃恩望着那名脸上扬起疯狂笑容的博士,一滴冷汗延着太阳穴滴落。 三名博士在前面带路,两名【emer】小队队员跟在身后,一行八人走向兵器研发部的其中一座实验室。 “普莱德……” 金•富力士在离开前,深深凝视了一眼普莱德,记住了这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名字。 “嗡…” 此时,研究所的多功能会议室里,普莱德刚坐回多功能椅子上,伊路谜的脸便出现在桌面上。 准确地说,是桌面的屏幕上。 “事情怎么样了?”
视频中,伊路谜站在一大面环形全景落地窗前,背负着双手。 “人已经带回总部。”
“来的人有三个,分别是金·富力士、李斯特、笃恩。”
普莱德语气平淡地回道,声音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普通男孩音色。 “很好,让兵器开发部的人尽快了解和掌握咒语卡的原理和制作方法,我们需要它。”
“我已经吩咐他们去做了。”
普莱德回道。 “另外,艾麦德这件事做得很好,就给他一个奖励吧。”
“哦~您打算给他什么奖励?”
普莱德心中稍有好奇,问道。 “我允许他,前往阿兹特克共和国,参与阿兹特克共和国内的叛乱战争。”
“就带着他亲自培养出来的阿尔法部队,大闹一场吧。”
“明白。”
普莱德眼中一亮,微笑道。 * * * 时间:1988年10月20日。 地点:卡金帝国国境最北端,安克雷奇,贝克德大雪山。 “呼呼呼~~~” 凛冽的寒风在山谷中穿行而过,宛如刀子般在这座庞然雪山上刻画出一副旷世绝景。 “沙…沙…” 一道衣着单薄的身影,步伐稳健的前行在风雪中。 他胸前衣襟大开,雪花随着冷冽的寒风飘荡在他身上、脸上,但他仿佛感觉不到这一切,依旧坚定不移地向前行进着。 今年,依照惯例,他回到了阿姆比斯峰。 “嘩啦啦……” 尤里乌斯站在半山腰的悬崖边,望着那条通向悬崖对面,在寒风中摇晃不止的,长达数百米的陈旧吊桥,心中长舒一口气。 “不知上师,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