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路谜走出地道时,外面的人已经走光了,但隐约能够看到寺庙外围有火光。 伊路谜脚下迸射出黑色影子,在身前凝聚出一只巨型黑鹰,单手托起棺材纵身跃上黑鹰背部。 “呼~!”
黑鹰巨大双翅展开,猛然一振,冲上云霄,隐入夜幕。 * * * 半个月后,东京第一师团驻地。 “嘭!”
夜晚,军营驻地一栋方形建筑大门口,一具黑色棺材从天而降。 不等守门士兵有所反应,又一道身影落在门口。 “咔咔……” 执勤士兵端起手中步枪,瞄准棺材旁的伊路谜。 “咯吱~” 他们刚端起枪支,背后大门便被人开启,一道矮小身影露面。 “放下。”
普莱德声音平淡,两名士兵神色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伊路谜,收起枪支,退回门口两侧。 “我把上弦之二带来了。”
伊路谜右脚踢起旁边棺材的铁链握在手里,走向普莱德,问道:“你们做的如何了?”
“上弦之四和上弦之五分别被金和格利德捕获,现在上弦只剩下一和三。”
普莱德转身进入门内,两人并肩而行。 “半个月前,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袭击营地,我特意让他们带走了堕姬。”
“通过堕姬,锁定了鬼舞辻无惨现在的大本营位置。”
“另外,我去见了珠世,把计划告知给她。”
普莱德看向伊路谜,“但她提出想要见你一面。”
“我推测,她应该是想通过观察你,来判断要不要与我们展开合作。”
“那就见一面。”
伊路谜开口道,迟早都是要见面的,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不同。 “到了。”
普莱德突然停下脚步,伊路谜看向前方,一个宽敞明亮的实验室,摆放得有不少这个时代的手术平台和昂贵的设施仪器。 实验室里有不少身着白色制服的人忙碌着。 “交给你了。”
伊路谜突然向普莱德交代一句。 普莱德微微点头,脚下有大量影子延伸出去,将伊路谜身后那具黑色棺材给重新包裹一层。 伊路谜则施展血鬼术,重新变成了人类之身。 “普莱德阁下。”
伊路谜刚恢复人类之身,一名头发花白、身穿白色制服的中老年男子上前,与普莱德打招呼。 “他就是帝国大学医学院院长,峰村一木。”
普莱德朝来人微微点头,向伊路谜介绍道。 “峰村先生,你好。”
伊路谜微微点头,脑海闪过他孙子的脸,微笑道: “我是手冢和栽,曾在帝国大学就读,还认识您的孙子。”
“原来是健二的同学……” 峰村一木听到对方认识自己的孙子,沉默了一瞬。 但下一刻,目光就被伊路谜身后拖着的黑色棺材吸引了注意力。 “那具棺材里面,难不成是新捕获的实验素材?”
“不错,十二鬼月的上弦之二。”
伊路谜点头道。 “上弦之二!”
“这可是目前最高级别的鬼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实验吧。”
峰村一木看向那具棺材的目光火热,但在那火热的眼神里,隐藏着一抹厌恶和憎恨。 “大平,淳史!”
“过来把这具棺材拖走。”
当即,峰村一木召集了几个部下,把黑色棺材抬起,放在一个手推车上,推回了实验室。 伊路谜和普莱德则跟在他们身后。 “峰村一木的孙子名叫峰村健二,就是那个被我们杀掉的大学生。”
“恩维接触他时,就是用他孙子被鬼杀了的理由来说服他加入了我们。”
两人一边走,普莱德一边向伊路谜解释峰村一木憎恨鬼的原因。 “这倒是个好理由。”
伊路谜望着峰村一木的背影,嘴角扬起。 这个老头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孙子的死亡真相。 不止如此,他还得为杀掉自己孙子的凶手效力。 “咯吱…”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 伊路谜回神,原来他们已经走到实验室的尽头。 前方一名研究人员推开大门,露出一条通道,一行人延着通道行走数百米,再度推开一扇门。 门后,是一间阴暗的实验室,里面只有数盏亮着的紫色灯管,墙壁两侧都是装着紫色液体的玻璃培养皿。 培养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装着沉睡的鬼,一部分装着用作实验素材的动物。 穿过这间宽敞却阴暗的实验室,一行人来到一间更小的半圆房间。 这个半圆房间的门口到中心,是一条金属走廊,走廊一直延伸到房间中心的圆型金属平台。 平台上面摆放的有十三个玻璃培养皿,分别被标记为0-12号。 其中4、5、6、7、8号培养皿里都装着鬼,加上伊路谜现在带来的上弦之二,十二鬼月就集齐六个了。 除了十三个培养皿外,还有一个用来做实验的手术平台。 圆型平台的下面是一个蓄水池,不过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满满的紫藤花毒液。 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跌入毒液池内。 一行人来到中心平台,放下黑色棺材。 “咔呲…” 一名研究人员操作着仪器打开培养皿,两名研究人员弯腰去打开棺材,一名研究员则取出一个工具箱,里面装着注射器和紫藤花麻醉剂。 “这个棺材没有缝,这怎么打开?”
两名开棺材的研究员面面相觑。 “普莱德阁下。”
峰村一木看向普莱德。 普莱德面色平淡地抓起铁链一甩,黑色棺材“嘩”地被摔飞,“噗通”一声被丢进了平台下方的紫藤花毒液池里。 “这可是上弦之二,用注射器太麻烦了。”
“直接用毒液池。”
普莱德向峰村一木和他的四名部下解释道。 说话的同时,普莱德控制着黑色棺材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小孔,紫藤花毒液缓缓钻入其中。 “阿拉~终于到达终点了吗?”
“你打算放……嗤嗤……” 童磨轻浮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但他刚说一句,便被一阵“嗤嗤”声打断,想来是身体触碰到了紫藤花毒液。 “欸?”
“这是什么东西?”
“好痛啊?这是剧毒吗?”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童磨轻浮的笑声从棺材里传出,再透过水面回荡在这个半圆房间里,似乎一点也不怕紫藤花毒液带来的剧痛和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