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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阁老的头疾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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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清住在外城的一个大杂院里,七八家挤在一个院里,屋子朝向不好,有些暗暗的,他们来的时候,屋里就张文清一个,靠在炕上,微微歪着身子,借着窗外的亮光看书呢,时不时便咳嗽了几声,回过头来,是个极清秀白净的书生模样,只是一脸病容,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便能在太医院崭露头角,可见医术之高。只是虽资历浅,好歹也是太医,品阶不高,也有官职在身,便不似阁老府那样的深宅大院,也不该是这样的简陋之地,不过屋里收拾的倒是极干净,像是刚熏过艾草,有股未散尽的艾草香。张文清放下手里的书,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的道:“张捕快来了,快请坐。”

张小花倒是个自来熟,把墙角的板凳挪过来,也不管潘清,自己一屁股就坐在上面,跟张文清聊起天来:“嫂子怎么不在?”

张文清:“她去药铺子抓药去了,估摸着时候也快回来了。”

说着看向潘清:“这位是?”

张小花看了潘清一眼:“这是我们冯大人请来的帮手,听说是冀州府有名的神捕,能耐大的紧,特意请来帮着查案的。”

冀州府?张文清有了些精神:“既是冀州府人氏,可知保善堂?”

潘清愣了愣继而笑道:“冀州府的人哪有不知保善堂的老张神医,不瞒张太医,在下与那保善堂的小张大夫颇有些交情。”

说着试着问了句:“你们都姓张,又都是大夫,莫非有什么干系?”

张文清点点头:“你与鸿臣相熟便也不是外人了,虽我比鸿臣大不了几所,可论起辈分来,鸿臣却是我堂叔伯的侄子,得唤我一声叔呢。”

潘清倒未想到还真是亲戚,笑道:“这还真是一家子。”

张文清略问了保善堂的事儿,潘清把自己知道的说与他听,这一说彼此亲近了不少。潘清也顺着问起了案子:“张太医想必知道在下跟小花捕快来是为了阁老中毒的案子,在下刚从陈府过来,有些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张大人帮在下解惑?听陈府的下人说,陈阁老那个头风之疾先时甚为严重,这才请了张太医过府医治,治了一个月,疾病渐愈,眼瞅就好了,却忽的中了毒,如今连床榻都下不来,岂不蹊跷?”

张文清苦笑了一声:“此事我也想不明白,进府之初,陈府对我很是礼遇,后阁老的头痛之疾见了大好,不日便能痊愈,谁想却忽卧床不起,指认我毒害阁老,一纸诉状告到了通叛衙门,若非冯大人顶着,在下如今只怕已身陷囹圄,不瞒你,便这会儿我也是云里雾里的糊涂着呢,不知怎么就遭此横祸。”

潘清略沉吟道:“张太医可否告知在下,阁老是何症候?怎先头那么多太医都未医好?”

张文清:“说起阁老这病却并非什么头风之疾,乃是中了半子之毒?”

潘清愣了愣:“半子是什么?”

张文清:“这半子便是半夏。”

张小花道:“这半夏我知道是治病的药材,当年我爹病的时候,郎中开的药里便有这么一味,因名儿听着怪,我便记住了。”

张文清点头:“这半夏若入药可燥湿化痰,降逆止呕,生着用更有消疖肿之效,却也有毒,需炮制后方可入药,故此当郎中的每用此要都需仔细斟酌,不可轻用,陈阁老也是误食,方积存了半夏之毒在身子里,这头疼的表症实非什么头风而是中毒所致,先头那些太医,并未看出病因,当成风疾医治下药,药不对症如何能好,其实阁老之症,不需什么复杂之方,我只用生姜干草,绿豆熬汤为他解毒,便好转了。”

张小花道:“这就更奇怪了,既知这半夏有毒,何人如此大胆敢给阁老下毒?”

潘清:“这毒不是旁人下的,是陈阁老自己吃出来的,有句话叫病从口入,陈阁老还真是现成的例子。”

“自己吃出来的?怎么可能?我瞧他惜命的紧,哪会明知有毒还吃?”

张小花一脸不信。潘清从自己腰上的荷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放在炕桌上:“张太医,这可就是你说的半夏?”

张文清点头:“看来潘捕头也知道原因了?”

张小花探过脑袋,仔细端详了端详炕桌上那粒圆滚滚有些像莲子又不大一样的东西:“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打哑谜成不成,把话说明白,就算这是你们说的那个有毒的半夏,可阁老大人怎会明知有毒还吃,这不合常理啊。”

潘清忍不住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查案的时候需胆大心细,你这胆子倒是够大了,却还不够心细,你想想刚咱们在陈府那个专门给阁老做饭的小厨房里瞧见了什么?”

张小花挠挠脑袋自己想了想:“就是那小厮说陈阁老喜吃鹌鹑,那小厨房的墙边儿上养着几笼野鹌鹑,除此并无什么特别的。”

潘清:“说你不细致还不承认,你只瞧见了圈养的野鹌鹑,却怎没注意那鹌鹑是用什么投喂的?”

张小花指了指炕桌上的半夏:“你是说,陈府用这半夏喂鹌鹑,难道他们不知这东西有毒?”

张文清道:“我是南边人,这野鹌鹑正是我们家乡的野味,这半夏草到处可见,这野鹌鹑便以半夏为食,正因食了半夏,肉质鲜美,并非其他野味可比,只是偶尔食用并不要紧,陈阁老却酷爱,每日必要吃四五只炸鹌鹑,时日久了,便蓄积中毒,生了头疾,潘捕快说的是,陈阁老这病症正是从吃上而得。”

张小花道:“既张太医对症入药治好了阁老的头疾,怎陈府却反过来告张太医下毒的?”

张文清咳嗽了几声,摇头:“正是不知这横祸从何而来?如今才卧病在床, 只我妻大老远来京里探我,本还说她大老远的来一趟,领着她逛逛这京城的街景儿,不想倒牵累的她跟我受了这般委屈。”

张文清话音未落就听外头一个女子声音传来:“夫君怎又说起这些话了?”

声音温柔,吴侬软语,甚是好听,潘清不禁侧头看过去,见门帘打起,进来一个年轻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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