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如此说的人,想必也是唯一一个了,既不在乎玉兰之前与人私奔之事,潘公子为何不愿娶玉兰?是玉兰姿色浅陋,配不上公子?还是玉兰性情刁蛮,不堪为妻?”
潘清未想她竟如此直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姚小姐道:“看起来潘公子还是在意玉兰之前的事了。”
潘清忙道:“并非如此。”
姚玉兰:“哪是为何?”
潘清知道自己今日若不说出一个令她信服的理由,是绝难脱身的,而且,两人这么在房里独处一宿,若姚小姐以此为由,非要嫁给自己,如何推辞。想必以姚玉兰的为人,便告诉了她实情,也不会揭破,想到此,开口道:“不是潘清执意拒婚,而是实在不能娶,若娶了小姐恐要耽误小姐一生。”
姚玉兰:“这不过托辞罢了,如何让人信服?”
潘清叹了口气:“我也是个姑娘。”
姚玉兰以为自己听差了:“你,你说什么?”
潘清站了起来走过去,在她身前慢慢解开外衫,中衣,然后是层层裹胸:“如此,小姐可信了?”
姚玉兰:“你,你竟真是个女的,你怎么能当府衙的捕头?”
潘清:“此事说来话长,小姐若不嫌腻烦,潘清倒可说与小姐。”
姚玉兰:“你说。”
潘清遂把自己从小被当成男儿养的事情合盘拖出。姚玉兰:“你娘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如此?你可问过她吗?”
不用问潘清也大约猜着了,但此时不好跟姚玉兰说,便道:“问了引得我娘伤心难过,索性不如不问,而且,我喜欢做男人 ,做男人可以自由出入,不用顾忌规矩礼教,若不是男子,我如何能成为冀州府的捕头跟那些男人共事?”
姚玉兰:“虽如此,可你难道还能当一辈子捕快吗?女子终究要嫁人的。”
潘清:“谁规定女子必须嫁人?我就当一辈子捕快又如何?”
姚玉兰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