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趴着睡觉,就剩最后两天了,我看你能答完卷子?“嗯?”
被搅扰好梦的袁容,迷茫的抬起头,看到是刘三吾转而又低头睡了起来。老师说了,这刘三吾是他的头号劲敌,少搭理为好,免得自己成为他攻击恩师的手段。“为何不答题?”
刘三吾加重了扣桌子的力气,咚咚……袁容头也不抬,沉闷的声音嗡声响起:“在构思。”
刘三吾气的脸色发青,“构思?本场考试只剩最后两日日,你若再不答题,不用等明日,今日我就可以以扰乱考场,羞辱考官之罪,把你驱逐出考场,并且终生禁止再考!”
听着刘三吾的威胁,袁容抬起头,“文章而已,一日足矣。”
刘三吾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愤怒看着袁容,“狂妄!”
袁容不屑冷哼一声,“本场考试多日时间,我若是早早答完,又不让交卷离席,苦苦囚禁在贡院之中多日,岂不苦闷?还不如养精蓄锐,待明日一鼓作气答完,离席回家。”
“你,你,狂妄!”
刘三吾震惊看着袁容,而后勃然离开。片刻后,刘三吾找到太子朱标,此时朱标正和凌汉一起巡视考场,就见刘三吾气势汹汹走上来。“狂妄!狂妄!太狂妄了!太子殿下,臣要求将考生袁容驱逐出考院!”
刘三吾一开口气道。朱标笑道,“呵,何事惹得刘三吾大学士,孤王可很少见你般生气。”
“殿下,袁容狂妄无礼,不尊考官,于考场之上埋头苦睡,扰乱考场……恳请殿下,将袁容逐出考院!”
刘三吾义愤填膺。“哼!扰乱考场从何而来?袁容睡觉是打呼了还是说梦话亦或者有梦游之症?他如何打扰到其他考生?”
朱标还没开口,凌汉已经发出三连问。“狂妄无礼?不尊考官,又是从何而来?疲懒蠢笨考生考生睡觉尚且不会问罪,更况袁容乎?”
刘三吾正义凛然道,“入场而不考乃为不尊教化,朝廷集全国之力统筹,天下学子心中圣地,岂是他床榻之所?”
“科举接连十余日,考生随身携带干粮、被褥不就是为了休息?”
凌汉皱眉,一张脸铁青。作为曾经最恨李余的人之一,他无比清楚刘三吾的心理,打不过李余我就找你徒弟出气!因为凌汉面对李余很多时候也是这种状况。可是凌汉行得正坐得直,尽管他也奈何不了李余,但是也不会迁怒他人。而且,凌汉心里已经尝试着努力去欣赏李余了。而不管凌汉对李余是什么态度,他都是十分欣赏袁容这个并非自己弟子的学子,自然不会任由刘三吾公报私仇。“巧言令色,假公济私,刘三吾你还真是孔师的好学生啊。”
凌汉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刘三吾。刘三吾瞬间脸色阴沉。“凌汉,你为何污蔑于我?”
刘三吾大怒,满脸涨红的看着凌汉。